這不僅膩歪到了小魚兒,便是按照小魚兒留下的記号一路尋上來的花無缺看向黃牛的目光裡亦是帶上了幾分不悅。花無缺靠坐在大樹上,随手擊落了一條吐着信子向他靠近的毒蛇,問道,“荷露,馬匹可是藏匿好了?”“是!”荷露恭敬地應了一聲,随後略帶遲疑的問道,“公子,我們何時解決身後那些人?”“不是跟着我們的,自然用不着我們動手。”花無缺語畢便靠在了樹幹上開始閉目養神。荷露聞言臉色一僵,隻覺得這花無缺是愈發古怪了,既然沒想要動手為何還讓凝香去監視他們?隻是荷露終歸不是凝香,不是什麼話都敢于問出口的,隻得揣着心思靠坐在另一顆樹上暗暗警戒起來。一個時辰之後,一聲尖銳的哨音突然打破了山林中的甯靜。在火堆旁打坐的黃牛和白羊暮然間睜開了雙眼,眼神交流一番之後,白羊便縱身尋着哨音傳來的方向掠去。聽着尖銳的哨音看着黃牛和白羊的舉動,花無缺眼裡閃過一絲興味,溫言吩咐荷露道,“跟去看看!”荷露稍一遲疑,随即思忖花無缺那傲人的武藝在江湖中已是少有敵手,便未作多言,依令尾随在了白羊身後。待荷露離開之後,花無缺輕靈的躍下大樹,悄無聲息的落到了黃牛身後,伸手點了他的穴道。黃牛突然遭襲,臉上現出駭色,才“啊”了半聲,便又被花無缺點了啞穴。小魚兒聞聲暮然間睜開眼,見偷襲黃牛的是花無缺暗自松了口氣,閃亮的眸子裡盡是笑意,懶懶的對着花無缺招了招手,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你會跟來!”花無缺素有潔癖,但是此時卻似是并未看到小魚兒身邊那亂糟糟的一堆樹葉一般,從容的坐了上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剛巧同路。”小魚兒笑容一僵,随即狀似無意的嘀咕道,“那還真是巧啊,都能同路到小爺身邊兒來了。”花無缺忍着笑意,正色道,“嗯,路上見了一種很是古怪的标記,便尋了上來,沒想到竟是遇見了一條被牛羊挾持了的小魚。”“那标記古怪?”小魚兒眼裡似是帶上了幾分不忿,“你見過……”“喀嚓!”很細微的一聲脆響淹沒在小魚兒的語聲裡。花無缺耳朵微微一動,突然将食指豎在了唇前坐了個禁言的手勢,小魚兒不由得看的一呆,不禁在心中暗自罵了花無缺一句“禍害”。夜行(中)小魚兒也隻是瞬間閃了下神,聲音微微頓了一下。待他回神之後,眼中已是沒有了先前的忿忿之色,反而笑嘻嘻的繼續道,“那可是我的獨門暗記,别人就是想仿也仿不來的!”邊說着邊似是不經意的收回了懶懶的伸在外面的右腿,屈膝支在了身前,上身略微前傾,右手撐着頭倚在了自己的右腿上,側過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起花無缺來。花無缺看着小魚兒的小動作,眼裡帶上了幾分笑意,一邊留神着周遭的動靜,一邊附和道,“我記下了,以後你若是再被人挾持的話,記得沿途留下這标記,我也好前去救你。”“放屁!我會被人劫持?”小魚兒似是被花無缺的這番話惹惱了一般,探手拽住花無缺的交領處,面含怒色得拽着花無缺從地上一躍而起,雙雙落到了中間的空地上。小魚兒與花無缺面對着面站在空地中央,一個滿面怒容,一個卻是滿臉盡是溫柔的笑意。小魚兒攥着花無缺的衣領,氣呼呼的将他往身前拽了拽,盯着花無缺憤憤的道,“這次是老子心甘情願陪他們玩的,要不然就憑那頭笨牛和那隻傻羊能劫持的了老子?”小魚兒似是在怒瞪着花無缺,隻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隐晦的觀察着花無缺的身後。花無缺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随即便溢滿了贊賞之意。任由小魚兒拽着他的領口,借着小魚兒的力道又靠近了小魚兒幾分。眼睛似是不經意的向小魚兒身後瞟了幾眼,心中暗自警戒着,嘴裡卻是不疾不徐的溫聲反駁道,“就你那半吊子功夫,不要說黃牛和白羊,便是小仙女和慕容九妹也能輕易便能捉了你去。”“老子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功夫頂屁用!”這次小魚兒的眼裡倒是真有了一絲怒氣,他本就覺得花無缺處處都比他強,便是他那自以為傲的聰明到了花無缺面前也從未起過什麼作用了,心中難免便帶上了幾分自卑。此時又聽到花無缺瞧不起他的功夫,自然便有了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向來心思通透、善解人意的花無缺此次卻似是沒有注意到小魚兒的情緒變化般,仍是自顧自的問道,“既然你是天下第一聰明人,怎麼還練不好功夫?”“你……哼!那是老子不願意練!”小魚兒心中突然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好好練武以至于如今被花無缺如此奚落,“老子早晚要把你揍趴下,咱們走着瞧!”花無缺撲捉到小魚兒眼裡那一閃而過的認真,眼裡閃過了一絲笑意,“好,我等着。”功夫練好了,才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有很多時候光有聰明的頭腦是行不通的,這個江湖終還是那個弱肉強食的江湖。小魚兒和花無缺在空地上如此一般折騰,也未見有人現身,正心下疑惑之時,便聽得林中又傳來一聲“喀嚓”聲。花無缺擡手捉住小魚兒手腕,将他帶至身側,又略顯笨拙的整理好稍顯淩亂的衣領之後,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朗聲道,“不知是哪位兄台在此,可否現身一見?”花無缺連喊了三遍,才見一個面容清秀、身材中等偏瘦、身着月白錦服、乍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年輕公子自林中閃身而出。與此同時,另一棵樹上那位身着碧色長裙,面帶木質面具的女子卻是複又坐回到樹幹上隐匿了起來。“在下失禮,驚擾了二位小兄弟,還望二位莫怪。”那年輕公子乍一現身,便抱拳對花無缺和小魚兒行了一禮。花無缺見狀,松開小魚兒的手腕,抱拳回了一禮,道,“兄台言重了,這山野之地自是任人來去的,何來驚擾一說?”“當然算是驚擾了!就算是山野之地,也不該鬼鬼祟祟的藏在人身後吧?!”不知為何,每次見到花無缺滿臉笑容的和其他年輕公子相互寒暄的時候,小魚兒心裡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此時又意外的發現對面這個公子竟是長着一雙與小仙女頗為相似的眼睛,心裡的那分不舒服便更濃了些。小魚兒本就是随忄生忄生子,行事向來隻憑喜好,心中不滿嘴上自是就沒了好話。那年輕公子聞言臉色一僵,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二人才好。花無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臉上帶着歉意,抱拳對年輕公子道,“兄台莫怪,家弟自幼頑皮,野忄生難除,失禮了。”隐在樹上的碧衣女子聞言,眼中盡是震驚之色,竟是不自覺地在手下的樹幹上硬生生的抓出了五個深深的手指頭印。直至後來又聽到小魚兒那不滿的抗議聲之後,她才複又鎮靜下來,輕呼了口氣。“什麼家弟?”小魚兒頗為不滿的嚷嚷道,“你若非要和我做兄弟的話,也該認我做哥哥才是!”花無缺隻是笑着看着小魚兒,和聲陳述道,“在劍閣你已經認了。”“那不算!”小魚兒此時滿臉的懊惱,何為一失足為千古恨啊?在一側旁觀的年輕公子突然輕笑出聲,道,“呵……這位小兄弟真是好活潑的忄生子!在下張清,不知二位小兄弟如何稱呼。”花無缺聞言略一思索,眼中閃過訝色,瞥了一眼張清腰間的白色軟鞭之後拱手對他道,“原來兄台竟是‘小白龍’張清,久仰久仰。”小魚兒見花無缺如此看中張清,心中氣悶,斜了張清一眼,語氣中帶着不屑的嘀咕道,“什麼小白龍,小泥鳅還差不多……”花無缺略感頭疼的看了似是中了邪般的小魚兒一眼,歉意的看向張清,道,“在下花無缺,家弟江小魚……”“小兄弟便是二姐夫提到的花公子嗎?果然是人中之龍鳳!”張清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滿意的打量着花無缺,不由得贊道,“當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難怪二姐和二姐夫在信中那般誇贊你。”雖然花無缺向來淡然,但是如此被人當面稱贊卻也是第一次,不禁稍顯赧然的道,“張兄謬贊了!張兄所說的二姐夫可是南宮柳南宮公子?”“正是!”一提起南宮柳,張清與花無缺之間便少了幾分生疏,言語間也多出了幾分親近,“說起來愚兄理應好生謝過小兄弟才是,若不是無缺,愚兄還真不知道該去何處尋那個調皮的堂妹才好。”“張兄此行可是要去關外尋找令妹?”花無缺心下詫異,身為貴州第一大武林世家的少主為了個堂妹跑出如此之遠的路程也實屬罕見了。張清聞言苦笑了一番,“尚未出關便失了舍妹的行蹤。本想去九秀山莊探聽下消息,卻不想九秀山莊竟是被十二星相的黃牛和白羊給燒了。得知黃牛和白羊近日的行蹤之後,在下便在這裡候着……”花無缺瞥了僵坐在火堆邊上的黃牛一眼,若他所料不差的話,這家夥應該是慕容家的手下吧?這張清怎麼卻似是絲毫不知情一般?雖然如此,花無缺卻也懶得說破,隻是道,“日間在下曾在劍閣祥雲客棧裡遇見過令妹,張兄不妨前去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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