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支撐不住我想别的東西了,我低着頭,我的鞋不翼而飛,我的雙腳夾着泥沙和血泡,直到我被大叔抱進了門檻。我聽到女人的尖叫聲:“沙兒,你怎麼帶了個死人回來!”大叔嚴厲的呵斥:“這孩子的腿壞了,别這麼說他。”我被那個女人扶上了床,或許是女人被我的傷口吓得,她沒有說話,我仍然清醒,仍清楚能感受到火辣辣的感覺和傷口被感染的灼燙。
女人在給我清理傷口中進來的沙子,我一直在抽動着身子,我不應該喊疼,這戶人家是好人,我之前甚至差點将狼引進來,我對不起他們,所以我沒資格喊痛。隻是我不久就覺得臉已經濕透了,哦,那是我的淚水。一潑白酒灑在我的膝蓋上,我卻感受不到痛了,我閉上了眼睛,女人吓到了,一遍遍呼喚着我,我想回應一聲,卻發現我的嗓子發不出來聲音了。我隻得睜開眼睛吃力的點了點頭。
直到我聽到女人的哭泣聲我隻聽到她自顧自地說着:“孩子,可憐的孩子,我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他被狼咬死了,兩隻腿都被咬掉了,我可憐的孩子……”我實在是想安慰她兩句,可我的嗓子嘶啞的發不出聲。“好了,别哭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孩子面前你少說兩句。”大叔開口了,他好像是在抱着他的妻子,女人哽咽着沒再說話。
我的腿大抵是被包紮好了,但是因為我感受不到,所以我也不是那麼的肯定。
大叔跟我說:“孩子,今天你就睡這,好好睡吧。”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感謝,眨了兩下眼睛。
第二天的早上,我終于能用脆弱的嗓子發出漏風的聲音了,但我還是不想說話,因為我一說話嗓子就像一張破了大洞的布在迎着風。十分得難受。
大叔家對我很好,他的妻子時常來找我聊天,有一次她問我:“孩子,你叫什麼啊?”我輕輕的應:“風……”“今年多大了?”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不知道,我從未記過我究竟活了多少天,所以我并不清楚,但她好像會錯了意:“不想說嗎?沒關系,孩子,我看你應該十七八歲。”她想了一會兒又問:“孩子,你的家在哪兒啊?”我當然記得,但此時我竟給不出一個确切的答案,我沉思了一會兒答道:“……如果看到的話…我一定知道那是我的家。”女人像是江水一般滔滔不絕:“為什麼來這兒啊?”我依舊給不出答案,隻能說:“跟着雁群來的。”女人愣住了:“我們這兒……沒有大雁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隻能将答案藏在沉默中了。
直到我能下地走路了,那對夫妻激動地擁抱了我。
知道我的腿好了,我在一天早晨對他們說:“叔叔阿姨,謝謝你們這些天的招待,我的腿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應該走了。”女人依依不舍的抓住我的手,我能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淚光:“孩子,留下來吧,阿姨家不缺你這一份糧食。”大叔也挽留道:“對呀再待幾天吧,阿叔家能養活咱們仨一輩子…”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但我想去遠方,想去看美麗的風景。”大叔和阿姨挽留不了我,因為我還要走向歸宿。
女人在臨行前和我說:“孩子,我早已把你當做我自己的孩子……有機會也來看看阿媽吧。”她甚至連稱呼都搞錯了,不過我還是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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