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三娘招來了侑酒的倡女,丁宏也不拒絕,想來平時多是如此,向衛風也未在意。
南北朝這時的倡女十分普遍,大多生活困苦,熟通歌舞,以賣藝讨生。
這名女子身着低襟長裙,帛帶束腰,内裡粉色裹胸恰到好處,迷人身材盡顯無遺。
曲三娘在那裡開心笑道:“我們這位衛姑娘也是昨天才到,今日正好陪着!”
女子名叫衛吉玉。
她跪坐在丁宏身旁,伸出手去替他斟酒時,寬大的袖口露出一雙纖纖玉臂,肌膚細膩如雪。
向衛風暗忖古時的美女與後世的美女相比,又有另一種浪漫旖旎的古典氣質。
這時菜碟已經陸續擡來桌上。向衛風仔細看了看,不由暗自稱奇:五個菜中,竟然有三個不曾見過。
其中一盤大塊的手抓肉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動物,既便是鳳肉龍膽,他也會選擇相信。
後世消失的動植物種不計其數,他不認得從前餐桌上的食物實屬正常。畢竟一千五百年前的世界,地廣人稀,山高路遠,原始森林不計其數。
曲三娘雖說已近中年,但身材豐腴有緻,美目顧盼間,自有一種妩媚迷人的神态。
這時她舉起酒盞,伸向三人說道:“這是店裡最好的野桑酒。來!大家都是身世坎坷,避亂到此,先将這杯喝了,隻盼今後都有一個好的去處!”
相互碰杯後,向衛風仰頭一飲而盡。
隻覺此酒口感醇厚,與後世的酒相比又是另一種獨特香味。
曲三娘剛剛放下酒盞,便向丁宏靠了過去,“咱們每人說一句與酒有關的詞句,怎麼樣呢?”話才說完,幾人齊聲表示贊同。
“我先來一句吧!”說話間,曲三娘手拿空杯,略微凝神片刻,似有流露真情:“我有一樽酒,欲以贈遠人。願子留斟酌,叙此平生親。”
吟罷,眼中已有微紅。
三人鼓掌時,丁宏來回掃視一眼,雙目憂郁神色轉趨濃重。
他徐徐朗聲道:“人至臨别而以杯酒相贈,願以此挽留片刻而暢叙平生之親,此情怎不令人唏噓?”
他倏地回過神來,傷感之色已然盡去。站起身時,一雙虎目異彩閃爍,語氣卻平和冷靜,緩聲念出那首曹孟德的《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到了最後一句時,他低下頭取過酒盞,仰頭一飲而盡。
醇酒入喉,一腔豪氣噴薄而出。
向衛風身軀一震,心中思潮起伏。似乎從中又可看到了丁宏的另一面。
此人天生一副遊牧民族的強健體魄,鼻梁高挺;雙目如炬,如鷹隼一般銳利,隐現出一副領袖的大将之風。
“亂世枭雄也……”向衛風啞然失聲,急忙補上一句,“曹孟德的詩句豪邁大氣,慷慨悲涼。在沉穩頓挫的筆調下,他已将渴望招納賢才與建功立業的宏圖大願完全熔鑄在濃郁的抒情意境之中。”
丁宏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就在他坐下時,向衛風不自覺就念出了後世李白的那首《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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