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實在無聊,而且早上睡飽了也不想午睡,最後隻能讓知畫取了往日的畫作來觀看。
畫作多是些山水、花鳥,不像素描那樣寫實,卻頗有些或甯靜或活潑的意境,塗淺溪作為門外漢,隻覺得好看,卻說不出那裡好來。
正看畫呢,門外一個粗豪的聲音問道:“知畫,小姐可醒了?”
知畫應是,門外那人便接着說:“老爺喚小姐去書房。”
塗淺溪便出了閨房,見門外站着個魁梧雄壯的中年男人,黑黢黢如鐵塔一般,目露精芒。雖作随從打扮,難掩彪悍之氣。
塗淺溪從知畫的講述中得知,此人喚作童擒虎,擔任便宜老爹唐哲的親随兼護衛,随其從老家一直到休甯,忠心耿耿,為麾下一等信任之人。唐哲親昵呼為阿虎,唐窈娘則自幼喚作虎叔。
“虎叔好。”塗淺溪笑意盈盈地打招呼。
“小姐身子可大好了。”虎叔兇巴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都好了。虎叔,爹爹找我何事?”
“這我可不知,快去書房吧,别讓老爺久等了。”
塗淺溪便跟在虎叔身後,走過彎彎曲曲的回廊,穿過幾道月亮門,七彎八繞,但見院中假山怪石,清泉流水,花樹明麗,遊魚狡黠,意趣非常。最後到達一間古樸素雅的屋子,門前一副對聯寫着“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門楣上寫着春秋堂,這便是唐哲的書房了。
虎叔停在門外,伸手示意小姐進去。
塗淺溪内心一陣忐忑,終于要見到這個世界的父親了,總覺得有點心虛。猶豫片刻,推門進去,入眼立着一扇繪着梅花的屏風,繞過屏風,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書桌後正襟危坐,右手執書,左手撚着颌下長須,正看的忘形。
塗淺溪立在書桌前,不知道該不該出聲打擾,卻見那男子盯着書冊,左手在書桌上摸索。塗淺溪一看,書桌上擺着一盤糕點,便取了一塊,放到男子左手中。
“窈娘來了,怎不出聲提醒為父。”男子驚覺,放下手中書,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随即笑容一斂,換上嚴肅的表情:“我的乖女兒,這次真是吓死爹爹了,以後切莫胡鬧了。”
塗淺溪乖巧地點頭,細看男子,隻見天庭飽滿、雙目有神,面如冠玉,鼻若懸膽,颌下長須約有尺許,器宇軒昂,溫潤如玉。這休甯知縣唐哲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轉念一想也合理,隻有這副好皮囊,才生得出唐窈娘這樣的花容月貌。
男子示意塗淺溪在桌邊木椅上坐下,接着便是不停的噓寒問暖,問身子可有不爽利,問可有受着驚吓,問飲食是否可口,問胭脂水粉可要增添,事無巨細,無不關切。塗淺溪雖覺絮叨,也頗感動,看來這個便宜知縣老爹是個十足的女兒奴。
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出生在湖北的一個十八線小縣城,家庭雖不富裕,卻也溫馨。父母含辛茹苦将她養大,從未讓她受過委屈。記得考上大學的時候,父母臉上由衷的笑容,在親戚朋友面前得意的神情,曆曆在目。唉,也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父母知曉了女兒失事的消息,該是何等的痛徹心扉。
塗淺溪放飛思緒,一時間悲從中來,淚落如雨,待回過神來,忙擦淚掩飾道:“爹爹對孩兒關懷備至,倒讓孩兒想起娘親了。”
男子愕然,竟也垂下淚來,長歎一聲,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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