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
簡陋的縣衙大堂之中,一個體型肥胖,滿臉橫肉,身穿甯朝官服的男人,坐在官椅上,興奮的拍打着桌子,大聲的指揮着堂下的皂班衙役。
“按住他的腿!先将他的腿打斷!這厮剛才還想踹我!真是不知死活!”
聽到男人這麼說,堂下的衙役偷偷對視一眼,雖有不忍,卻不敢說什麼。
上前兩人按住刑凳上,已經後背血肉模糊的花白老漢,其後趕上兩人,将腿擺正,刑棍上揚之後,對着大腿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唔!”
凄厲的痛音,伴随着骨頭斷裂的“咔擦”聲,從喉嚨之中艱難的擠了出來。
微微擡起的老漢頭顱,瞬間整個耷拉了下去。
随着嘴角處滴滴答答的血水,半截舌頭掉落在了地上。
“塗光南!你怎敢如此!你怎敢如此!”
大堂門口,那個被四條刑棍死死架在地上的少年,瘋狂的掙紮着。
消瘦的臉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人心生好感,但此時卻死死的盯着堂上的胖子。
血紅的雙眼之中,又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絕望。
看看已經昏迷過去的花白老漢,少年的聲音中全是壓抑不住的顫抖。
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氣憤和不甘。
“塗光南!你真是豬狗不如!”
“你莫要忘記!當年你與你父塗明遠,流落雲安道,落魄乞食,死疾纏身,是福伯将你們擡了回來,悉心照顧!你們才得以好轉!”
“他念你父子聰慧,用自己的月錢,資助你二人入學研習,參加常舉!”
“你父這才有機會入朝為官,時至今日官至這山北道寒州刺史!”
“你今日如此對他!你還是人嗎?你還有良心嗎?”
少年一口氣說完,因為情緒激動,猛的咳嗽了起來。
“哈哈哈……”
塗光南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撫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金色扳指,頭微微後仰,居高臨下的瞅着堂下的少年。
“楊煊啊楊煊!虧你還是堂堂甯朝鎮南王之子,思想居然如此幼稚!”
“不過也是,現在你已經不是了!要不然本縣丞還得給你磕頭下跪呢!哈哈哈……”
他笑的左搖右晃,身上的肥肉都抖動了起來。
“不錯,呂福确實對我父子有所照顧!但是……”
“那都是我父子命裡自帶的福運!”
“我塗家父子,命中就有榮華富貴!命中就該當人上人!”
“這是命懂嗎?有沒有他呂福都不重要!”
塗光南猛的站起來,走到了堂下,對着已經昏迷的呂福頭顱,就是一口濃痰而下。
“他呂福不過你是楊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對本縣丞說稍念舊情!我呸!”
“他一個家仆,我堂堂涼山縣丞,難道他不明白?上下有别嗎?”
塗光南越說越激動,走到楊煊面前,擡腿就是一腳。
楊煊想要躲閃,被被刑棍架住無法動彈,臉上結結實實挨上了一個大腳印。
鼻腔辛辣,鮮血順流而下,讓塗光南好像都快要瘋癫起來了。
他繞過楊煊,看着外面漫天飛舞的大雪,不停的往外說着藏了很久的話。
“還有你楊家!我父子在你鎮南王府時,對你楊家禮貌尊崇!謙卑有加!”
“七年前這山北道監察使空缺,我父提禮上門拜谒,憑你楊家在甯朝的威望聲勢,隻要你父楊承業在陛下面前,稍加美言,這山北道監察使早入我父懷中,我塗光南也早就離開這該死的涼山縣了!”
“哈哈哈……可惜啊可惜!”
“你那老爹居然暴斃在四诏部落!你那莽夫阿兄居然反叛仁朝!哈哈哈……”
“你楊家真是氣數已盡!未來這甯朝天下,必然有我塗家一席之地!”
“到那個時候!我塗光南一定殺盡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權貴門閥!”
“我要讓你們,都嘗嘗,我父子當年的饑寒交迫和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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