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片刻後,顧禦城猛地甩開老頭的手跳起來,高大修長目測一九零左右的身體在一片草地上來回奔跑、眺望遠處。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沼澤和草地,草地青青,大約在夏季,剛才那一大片湖泊和高山都消失不見了,而他就是從湖泊裡把老頭給救上來的。
眼前的一切就像被一隻魔掌給變幻了一個空間一樣,這特麼的就是想抹殺他救人的痕迹呀。
拔槍、上膛、轉身一氣呵成,等他用槍口指着老頭的時候,卻發現老頭早就無聲無息地來到他的身後,捋着胡須笑吟吟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随風飄動,端的是仙風道骨,哪裡還有一點水漬?
倒是顧禦城還像一個落湯雞,可問題是“湯”都不見了。
“你對我幹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出現幻覺?說!”
他的嗓音低沉寒洌,說完後用手槍指着老頭,犀利的雙眸中,淩厲的殺氣不再隐藏而是迸射而出,氣場瞬間變得強大。
盡管如此,他的心裡還是滋生出一股寒意.......
出道以來,他經曆過無數次大小戰役,面對那些兇險難纏的敵人,他從來沒有皺過眉頭。
然而這一次,面對一個手無寸鐵、土埋到脖子的老頭,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懼,不是對敵人的恐懼,而是對一種未知力量的敬畏。
“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老頭依然微笑着站在那裡,嗓音卻略帶威嚴。
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顧禦城突然想起夢中的那道威嚴的嗓音,卻又覺得不太一樣。
“顧禦城。”
他簡單明了地回答老頭,敏銳地察覺到老頭似乎沒有惡意就逐漸放松了警惕。
“哈哈,顧禦城?你倒是越來越像個人了。”
老頭撫着胡須哈哈大笑,語氣裡頗有嘲笑的意味。
“我本來就是人。”顧禦城糾正他的話語錯誤。
“不,你本來不是人……”
“老頭,你罵我?”顧禦城開始生氣。
老頭一愣,“罷了,時機未到,就不逗你了,謝謝你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禮尚往來,我送你兩件禮物表達謝意。你隻需要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否則禮物沒有,你呢就繼續在這裡陪老頭玩,反正沒有我你絕對走不出去。”
說這些說話的時候老頭眉毛跳動,胡子發顫,嗓音雖然威嚴,卻帶着點耍賴的意思,很像《射雕英雄傳》裡的老頑童周伯通的樣子,剛才那種仙風道骨的樣子瞬間破功。
“禮物就免了,問題你提吧?”顧禦城不屑地說着收起槍支。
“你相信我剛才說的故事嗎?”老頭認真地問他,仙人氣質再次回歸。
“不信”回答得幹脆利索。
“你是認真回答的嗎?”老頭再問。
“你覺得呢?”
見他如此固執老頭愣神了片刻,最終好像妥協了一般,“不管你信不信,群魔欲動,亂象已顯,你該去履行你的職責了。”老頭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扔給顧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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