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棉自知幫不上忙,隻是點點頭,和屋裡的那幾個婦人一起把昏倒的那個女人移回了屋裡,并按照他說的,把門關好。沒有了冷風灌進來,屋裡的溫度似乎也高了起來,蘇錦棉在門口站了一會,還是回到了火堆邊上坐下。怕是黎明之前,這裡必然會有一場血腥拼鬥了。又等了兩個時辰,天色才微微地有點亮,偶爾有些動靜的屋外此刻終于悉悉索索地又響起了聲音,蘇錦棉一夜沒睡,此刻聽聞了動靜,強制自己打起精神來。似是終于打算在黎明前屠殺這狼群,這天色一亮,那刀劍的聲響便斷斷續續地響了起來。蘇錦棉站起身,正想透過門fèng看看外面如何了,站起身子卻是一陣頭暈,險些站不住。扶着桌腳頓了頓,她挑了挑那已經快燃盡的火堆,又緩緩地坐了下去。&ldo;再過一會,人就該來了,若不來……&rdo;她一頓,看了看窗外透出來的那微細的光芒,眸色微微一沉,&ldo;那便我們走。&rdo;她的話一落,就聽見外面一陣刀劍的聲響,伴随着這些的,還有漸漸亮起的天色。外面的風聲開始越來越大,門未關緊,被風扇的忽忽作響。她透過門扉,就看見那一片雪地裡,已然染了血紅,那一個人卻隻是站在原地,渾身肅殺。馬蹄聲響起的時候,這一場醞釀了很久的屠殺已然落下了帷幕。隻聽見為首的那人看着這觸目驚心的雪地,一手狠命地拉了缰繩,扯得那飛奔的馬兒急急地立起了身子,險些把人給甩了下去。那人還未等馬兒停止躁動,就一臉灰敗之色地跪了下去,&ldo;末将來晚了,還請八皇子殿下恕罪。&rdo;那一聲聲響過後,他身後那一小隊的騎兵都下了馬,直直跪下。驚得那一批剛才才和八皇子一起浴血奮戰的人紛紛下跪,低垂着頭一聲也不言語。蘇錦棉卻是一聲冷笑,看着那火光漸漸熄滅下去,緩緩地閉上眼。真累,算計得一步都不差。棋逢對手?呵。蘇錦棉沉睡在夢裡都能想起那一刻,風吹開門扉時,她看見的那一幕。他垂手立在前方,天地融為一色,她看不見他眼底什麼情緒,卻是從那一股子殺氣畢露的背影裡也能猜出他此刻一定是微微勾着唇角笑得嘲諷邪佞又不可一世。然後緩緩邁開腳步,還未見他有什麼動作,那指揮作戰的群狼首領就摔下了岩石。蘇錦棉定神才看清了,那是木棍,他僅僅用了一根木棍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都能一點也不偏差的攻擊到孤狼。明明是早就可以下手的,卻平白無故地拖了那麼多的人陪他在外面那片風雪中等一個完全掌控在他手心的答案。其實自己,也是在他的掌控中的吧。難怪,他那麼胸有成竹,怕是他的指尖,已然捏着整個江山了。不自知的,隻有她。久病良藥蘇錦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颠簸中,她皺了皺眉,隻聞到一股子藥味。然後她開未睜開眼,就感覺嘴被撬開,那苦澀的藥便順着湯勺流進她的嘴裡。那從舌尖蔓延開去的苦澀隻讓她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她别開臉,捂着嘴把那剛喂進去的湯汁都吐了出來。那一身錦緞做的衣服瞬間暈開了一圈一圈的花紋,像極了被潑上的墨,一朵一朵。那喂藥的人卻是一喜,垂放在她唇邊的手移上去摸了摸她的臉,那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一顫,縮了縮。他倒是不在意,見她縮了縮,反而打蛇随棍上,又揉着她的臉摸了摸,伏低身子側頭看她,&ldo;棉兒總算是醒了,再不醒,為夫的可就要把你丢出去了。&rdo;蘇錦棉隻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般,都提不上勁,當下隻是偏了偏頭看了他一眼,捂着唇又咳嗽起來。&ldo;可是要水?&rdo;他見她皺着眉,眼睛在找着些什麼,便捏着茶杯遞到她的面前。蘇錦棉這才發現自己是靠在他的懷裡的,當下掙紮着就要起來。他卻一把按住她,手臂一圈,把她困的牢牢的。&ldo;别動。&rdo;見此,她也不動了,隻是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啞着聲音問道:&ldo;還有多久到江南?&rdo;見她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八皇子的眸色沉了沉,卻也隻是淡了聲音道:&ldo;晚上才走水路,你在客棧昏過去之後就帶着你去了小鎮,在那裡上留了兩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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