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信的眼神定住,視線落在她手心裡的那瓶牛奶上。戚年有些局促,怕被他拒絕,低着頭,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從他的眼裡看到審判的結果。&ldo;我不喜歡喝甜的。&rdo;紀言信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在刻意壓低。戚年閉了閉眼,暗道:果然是要拒絕嗎?結果,下一刻,他擡手接過來。溫熱的指尖擦過她的,戚年手裡的牛奶被抽走,她霍然睜開眼看去。紀言信收下牛奶,看着她:&ldo;不過,謝謝。&rdo;依然是壓低的嗓音,淡淡的,含着一絲沙啞,是成熟男人才有的磁性。戚年這才後知後覺地縮回手,悄悄背到身後去,握住被他不小心觸碰到的手指。那一寸皮膚,燙得就像是濺到了火星,讓她全身發暖。‐‐紀言信帶着戚年出現在實驗室裡時,原本還輕聲交流的教室,頓時鴉雀無聲。戴着口罩的,扶着眼鏡的,正在觀察數據的,實驗室裡做課題的十幾個人整齊而劃一地全部把目光落在了戚年的身上。對戚年,生化院的學霸們基本上都不陌生的。從一開始以劉夏的朋友身份出現在會場幫忙布置,後來出現在生化院的教室裡聽課,直到今天,又站在了這裡。如果前面幾次還能夠忽略,那麼此刻,對戚年就要重新定位了。戚年被大家盯得有些緊張,見紀言信沒有要介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ldo;我就是來畫畫的……&rdo;劉夏差點笑出聲來。生化院現在誰不知道她是有備而來,畫畫……也就隻能當個靶子糊弄外人,虧她還說得那麼一本正經。話音剛落沒多久,就聽一個男聲拖長音調&ldo;哦&rdo;了聲,不太懷好意地質問:&ldo;是來給我們教授畫肖像的嗎?&rdo;劉夏沒忍住,第一個笑出聲來。有一就有二,接二連三的笑聲傳來。雖然并沒有惡意,可還是讓戚年鬧了個大臉紅。她默默地捏緊了畫筆,有些無措地看了紀言信一眼。哄堂大笑中,一直沒有說話的紀言信掃了那個男生一眼,手指微點:&ldo;那桶離心管你來洗,一遍洗潔精十遍自來水十遍去離子水。&rdo;殺雞儆猴的效果顯然很好,原本的喧鬧頓時平息,隻有那個愛開玩笑的男生一聲哀嚎,頗有些悔不當初。紀言信擡起狹長如墨的雙眼,低吟:&ldo;還有問題嗎?&rdo;鴉雀無聲。紀言信要指導他們做實驗,隻帶着戚年轉了一圈,介紹了實驗室裡的儀器和用法,給她安排了一個待着的地方,便沒有再管她。戚年也樂得一個人待着。從剛才他替自己解圍開始,戚年的心髒就一直不安分地跳動着,失序得讓她有些驚慌。如果再待在他的身邊……戚年悄悄地看了眼幾步外,彎腰看顯微鏡的人。鼓着嘴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擡手不停往臉上扇風‐‐呼,好熱!好熱!快到飯點時,實驗室裡的人陸陸續續地都走光了,隻有李越留下來值班,盯着培養皿。紀言信昨晚沒有回去,心裡惦記着七寶。手頭上的事一結束,就要離開。脫了白大褂挽在了手彎,這才想起戚年。回頭一看,發現她真的還沒走,坐在他的講桌前,懶洋洋地趴伏着。下巴抵在手背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握着畫筆正在畫着什麼。講桌靠着牆壁,這一處的光線略暗。她的坐姿又不标準,垂下來的頭發遮掩了她的側臉,隻能看到圓潤白皙的手指曲起,那關節微微發青,畫了很久的樣子。他悄無聲息地走近,站在她的身後,看她畫筆一勾一提,已經畫了一整排的試管架。紀言信看了一會,曲指輕叩桌面,吸引她的注意力。戚年果然擡起頭來,眼底的迷茫還未收去,悴不及防地撞進他深邃如墨的眼睛裡。紀言信把白大褂挂在手邊的衣架上:&ldo;走了。&rdo;戚年這才發現,整個實驗室已經空了。昨晚睡得不好,早上又醒得早。她困得連意識都有些迷糊了,壓根沒注意大家是什麼時候走的。匆忙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着紀言信走出實驗室。走廊裡卷起一陣冷風,吹得戚年縮了縮脖子,不自覺地裹緊了外套:&ldo;紀老師。&rdo;走在前面的紀言信停下來,轉身看她。戚年隻是覺得他走得太快了,他突然停下來,她反而一愣,傻傻地回望。&ldo;下次實驗課就自己過來。&rdo;他放慢了腳步等她跟上:&ldo;我一般都在,所以不用提前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問我。&rdo;戚年點點頭:&ldo;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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