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搖搖尾巴,乖乖地坐下來。然後歪着頭看了紀言信一眼,擡起滿是塵土的前爪,在他小腿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紀言信翻過欄杆走下來,步子邁得又穩又快,幾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前。戚年已經吓得要哭了,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聲音都在顫抖:&ldo;我怎麼感覺……血還在不停地流?&rdo;紀言信擡手扶穩她,不自覺就軟下了聲音:&ldo;怕什麼,擡起腳來我看看。&rdo;戚年這會也沒心思去留意他的溫和,翹了翹腳尖,擡起腳來。紀言信一手扶着她支撐着她身體的重量保持平穩,另一隻手,猶帶着他溫熱的體溫,不期然握住她的腳踝。腳上的傷口被鮮血掩蓋,也不知道割傷的程度,得去車上先清洗傷口,盡快處理。他松開她的腳,站起來,看她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問:&ldo;很疼?&rdo;戚年搖搖頭。&ldo;還能不能走?&rdo;他繼續問道。戚年試了試,咬唇倒抽了一口涼氣,底氣不足道:&ldo;我、我單腳跳上去吧,應該可以……&rdo;紀言信毫不客氣地輕笑了一聲,示意她往上看:&ldo;你确定?&rdo;戚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紀言信也沒真的要聽她的回答,原本扶着她的手從她背後繞過去,握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托在她的手肘處,以一種把她鎖在懷裡的姿勢支撐着她身體全部的重量。戚年一愣,整個人僵直在他的懷裡,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生怕驚擾。他的體溫隔着衣料熨帖在她的後背上,溫暖得有些發燙。戚年卻不敢分神,随着他的腳步小步小步地往上挪。可紀言信的存在感哪裡是她想忽略就能忽略掉的?無論是他握着她的手,支撐着她的手臂,還是他呼出的氣息,無一不讓戚年心神蕩漾。蕩漾着蕩漾着,耳根子就默默地紅了起來。蕩漾着蕩漾着,臉上的溫度漸漸燙人。蕩漾着蕩漾着,人……也熟了。明明很長的路,卻沒多久就到了。七寶搖了搖尾巴,小步跑上來迎接。大約是聞到了讓它有些不安的血腥味,它前爪趴地,有些焦躁地&ldo;嗚嗚嗚&rdo;直叫。紀言信想起什麼,立刻松開她,先去牽七寶。安撫住了七寶,他依舊沒松開牽引繩,隻是看着她,平靜地問:&ldo;能不能自己處理傷口?&rdo;戚年雖然不知道七寶怎麼了,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要添亂,點點頭。未受傷的腳先穿上鞋,然後單腳一蹦一跳地往停在不遠處的車跳去。離那輛奧迪隻有幾步遠的時候,奧迪的車燈閃了閃,發出解鎖的聲音。戚年回頭看了眼。紀言信半蹲在七寶身邊,正揉着它的下颚,大約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側目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戚年捂着漏跳一拍的心跳回過頭,滿腦子都是‐‐好想當被他摸下颚的七寶啊啊啊啊啊!‐‐紀秋被邵醉拎回來時,戚年已經處理好傷口。七寶趴在她的腳邊,時不時地擡起眼睛看看她,發出輕微的咕噜聲。紀秋撿了不少漂亮的貝殼,獻寶似得攤在戚年的面前讓她随便挑一個拿走。戚年一個選擇困難症,愁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東籬山有修建好的山路,繞着山路而上,沒多久就到達了山頂。常年有人來這裡露營燒烤,東籬山的山頂也有工作人員負責值班。眼看着馬上就要立冬了,這時候來露營的人已經非常少了,也許是這兩天的天氣好,等他們上來之後,陸陸續續地又來了幾隊露營的人。入了夜,東籬山的氣溫驟降。這時的四個人,已經分配好帳篷,架起了烤箱。邵醉在烤ròu,那&ldo;滋滋&rdo;滾動燃燒的油聲,饞得餓了一下午的戚年饑腸辘辘。七寶已經很不矜持地繞着邵醉打轉了,濕漉漉的鼻尖亮亮的,時不時舔邵醉一口,又或是乖巧地蹲坐在他面前,吐舌頭賣萌。邵醉被七寶黏得受不了,怒得大叫:&ldo;紀言信,管好你家的狗!&rdo;紀言信聞言,懶洋洋地轉過身來,很是敷衍的叫了聲七寶。美食當前……七寶紋絲不動。戚年忍不住笑了下,偷偷地去看紀言信。東籬山上的夜空好像格外的幹淨清澈,雖然沒有盛夏的夜空繁星璀璨,但今晚的夜空綴着星輝,像是一片要攏住大地的星幕。那些星辰,觸手可摘。紀言信仰頭看着這片星空,燃燒的篝火映得他的雙眼格外的明亮。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與此刻的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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