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被點着了尾巴尖,景勝險些當場跳起來。一把火燒到頭頂,景勝想掙回來。可女人的力氣比他想象中要大,大很多。反抗無效,景勝不動了。臉卻不斷發燙,他隻能穩住自己聲音上的體面:&ldo;每次都這樣?你隻會這招?&rdo;語氣裡,能聽出他已動怒。于知樂把袋子遞過去:&ldo;好好拿着,我就放開。&rdo;&ldo;……&rdo;景勝盯着她好整以暇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心裡一急,直接把左手的蛋糕扔出去。咚一聲,奶白的禮盒砸在大理石地上。&ldo;老子不要蛋糕了!&rdo;男人頂着一張惱羞成怒柿子臉,飛速搶過于知樂手裡的錢袋子。他閃進房間,嘭一下帶上門,一氣呵成。什麼女人啊。什麼奇葩女人啊。什麼不知好歹的女人啊。景勝揪着那個布袋子,像提着什麼銳器,兇神惡煞,大步流星往客廳走。路過紙簍,便歘一下把手裡袋子掼進去,力氣大得直接掀翻了垃圾桶。氣得頭暈,景勝跳回沙發,仰面倒下,作硬邦邦挺屍狀。盯着吊頂有一會,心緒漸緩,景勝掏出褲兜的手機,打開微信。和于知樂的對話在終結在她的&ldo;ok&rdo;手勢上,他用心準備了一晚上,就為了見她一面,也好讓她看他一眼,畢竟今天的他,不同以往,有種别樣的疲憊而憂郁的帥氣。結果呢?狗屁玩意。景勝翻着聊天框,一開始主顧一家親,聊得多麼親切多麼和睦,為什麼一見面就變得跟尋仇一樣?一邊在嘴裡嘀嘀咕咕地罵,一面打開于知樂的朋友圈。從頭翻到尾,不是小蛋糕,就是大蛋糕,一點日常都沒,一張自拍都沒。自拍……對啊,自拍。景勝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我的爹诶,這樣躺在這裡,毫無角度可言的自己竟然也沒有折損分毫俊逸,因為姿勢原因稍微擠出來的一點雙下巴還平添可愛氣息。拒絕點在哪?哪裡?他也想知道啊。景勝坐起來,翻以前的老照片,越看越為自己打抱不平。他想那女人早晚得後悔得想投湖自盡,或者在他毫不留情關上門的這一秒,她就已經追悔莫及。說不定還在家門口呢?思及此,景勝起身,趿上拖鞋,慢吞吞接近自家大門。到點後,他單手撐牆,打開門口的監控小屏,打算一睹外面的情形。走廊裡,空無一人。她走了。那種頭暈目眩的挫敗感又湧向大腦,景勝嘎達一下擰開門把手。豁然拉開,冷氣流撲面而來,可也僅僅隻有冷,沒有任何人。但景勝拖鞋的正前方,端正放着一隻蛋糕盒子。景勝蹲下身仔細瞧,禮盒上面被砸過的锉迹,可以證明是剛剛他扔掉的那隻。……她把蛋糕留給他了。嗤‐‐廉價破蛋糕。把那隻盒子雙手抱起來,景勝端着它回到茶幾。他坐回地毯,拆開蝴蝶結緞帶,随後把裡面的蛋糕,小心翼翼抽了出來。果然是破蛋糕,兩顆奶油麋鹿角,一隻東倒西歪,一隻黏到了盒子内壁。所有的綿軟香甜,已經支零破碎。景勝拆開盒子,取出刀叉和小碟,想了想,反正就他一個人吃,于是又把叉子和小碟子放回去,用塑料刀挖了一口奶油。舔了舔,還挺甜。興緻寥寥,景勝丢開蛋糕刀,莫名思考自己扔蛋糕這事,是不是有點過了。像他這種從事地産生意的,多少接觸過一些開小店的平常人,這些人并不富裕,往往隻能往二十平米的門面房裡填裝心意,和他們提點些什麼,立刻駁回來,還說得臉紅脖子粗。這類人啊,通常懷揣着一腔小作坊情懷,就以為自己天下獨一。他想,于知樂可能就是這撥子人之一。蛋糕就是她的情懷,她的玻璃心,她的勞動成果。這麼一扔,她也許會很氣憤很心疼。要不要道個歉?景勝雙手扶額,思慮萬千。可是,道歉太low了。她還那樣對自己,道幾把道。還不如早點洗洗睡。啊……好像真有點對不住她了,咋整?把雙手交叉到腦後,景勝陷入萬難,他放低了下巴,觑着那隻壞蛋糕,良久,他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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