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台上唱,許多慕名而來的粉絲,全在台下合。一時間,大廳裡飄蕩的,都是熟悉的旋律,整齊而纏綿,有年輕的小姑娘已經熱淚盈眶。&ldo;也就你把我當寶。&rdo;于知樂清晰記起,他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提着吉他,一手搓了下她腦袋,輕聲歎氣,說着這樣一句話。她那會還理直氣壯回嘴:&ldo;你本來就唱的很好聽啊,總有一天,肯定不止我,不止我一個人喜歡你的歌,會有一群人,很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都在台下跟你合唱。&rdo;想到這,于知樂輕輕一笑。好像可以了,她今天來這的目的,大抵就是為了這一幕,這一刻,為了看一眼圓夢的他,是什麼樣。圓滿了。一曲結束,于知樂起身,準備走了。也是這一刻,整間酒吧的暖燈,忽然間暗了下去,仿佛有灰幔遮住了夕陽。嚴安在台上,靜默少傾,靠近麥克風,說:&ldo;我在今年夏天回到了甯市,大家都知道,之前幾年,我都在川省駐唱。&rdo;他接着說:&ldo;人都說衣錦還鄉,其實前年的我,也勉強算個衣錦了,你們應該都是那會認識我的吧?&rdo;台下笑出了聲,在鼓掌,在認可。&ldo;别笑,&rdo;嚴安說:&ldo;但我一直不敢回來,我怕見一個人。&rdo;&ldo;我一個學生。&rdo;他笑了笑:&ldo;我一個老師,竟然怕學生,說出來誰都不信,是不是?&rdo;又是一陣哄笑。&ldo;甯市是我的故鄉,我畢業後就待在這裡,和朋友開了間樂器店,兼職吉他老師。&rdo;&ldo;搞音樂的人,難免都有情長夢想,可是,我當時非常不自信,以為自己會一直平庸下去。&rdo;&ldo;後來我有了個小粉絲。&rdo;&ldo;就是我那個學生。&rdo;&ldo;她跟我學吉他,她啊,哪裡是學吉他,不好好學,每天要我唱歌給她聽。&rdo;台上的男人長歎一息:&ldo;很煩吧,小女孩兒,最難纏,最拒絕不了的小女孩兒。&rdo;&ldo;沒辦法啊,隻好一遍遍唱給她聽。&rdo;&ldo;就這個很煩的姑娘,&rdo;嚴安停頓片刻,說:&ldo;我愛上了她。&rdo;男人說完,酒吧裡,頓時尖叫叠起。&ldo;我給她寫了一首歌,除了她,我沒在任何人面前唱過。&rdo;&ldo;和她分開六年,我也終于敢回來了,回到這裡,我的故鄉,我認識她的地方。&rdo;&ldo;我知道她來了,所以,我再為她唱一次這首歌,這首隻屬于她的歌。&rdo;嚴安開始撥弦,有清悅的前奏從他指尖流瀉。&ldo;歌的名字,也是酒吧的名字,歸處。&rdo;&ldo;我回來了,你也回來,行嗎?&rdo;看官們在喧嘩,仿佛他們才是歌曲的主角一邊亢奮難抑。唯獨台上的男人目光渙散,沒有看向任何一個地方,像是對着虛無的空氣發問,沒人知道他的那些情真意切到底撒往何處。于知樂停在木梯上,對眼前的一切,并不驚訝。但她還是想,聽完這首歌再離開。‐景勝是被林嶽硬拖出來喝酒的,連續幾天,他都悶在拆遷的事務裡,拔不出身。知道陳坊是曆史遺留問題,但如此龐大繁複,也是他始料未及的。除去林嶽,還有其他幾位好友。其中一個叫周忻明的,是這間清吧的入股人,所以特意請他們兄弟幾個過來喝一杯,撐撐場。偶爾文藝一下,也算個消遣。&ldo;我可喜歡老嚴的歌了,&rdo;周忻明望着下面攢動的人頭:&ldo;有他在,這邊不愁沒生意。&rdo;景勝撐着腦門,心不在焉咬着面前的吸管。作為搖滾和電音的愛好者,這種芝麻糊一樣哼哼唧唧無病呻。吟的曲風,他才不喜歡。周忻明回頭,有些新奇問:&ldo;勝子今天怎麼沒喝酒?&rdo;&ldo;他說頭疼。&rdo;林嶽替他答道。周忻明微微笑:&ldo;肯定是陳坊的事吧。&rdo;是個鬼都知道,景勝在心裡磨牙。接下來,那什麼民謠歌手的一段深情獨白,聽得景勝的雞皮疙瘩都快漫出毛衣了。倒是身邊朋友,莫名跟着激動叫好。他激靈了一下,想尿遁。男人開始哼唱:&ldo;我沒有睡意,心頭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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