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床上,和他隔了半米左右的距離——那張床實在太小了,阮玉京即便想遠離宮明決也做不到,他為了不觸碰到宮明決,還必須把兩條長腿盤起來,身體盡量往床頭的方向靠。
宮明決似乎沒有察覺他的這些窘迫,簡單打量過屋子的環境之後,和他聊起彼此的近況來:你現在在哪裡上學?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你這些年有認識什麼新的朋友嗎?我這些日子有遇到哪些有趣的事?家裡那邊呢?有發生什麼新鮮的事情嗎?我為什麼會來這邊上學?
突然一下,燈滅了——屋子裡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窗外不久後傳來農場主的喊話聲:電路出問題了。老問題。一會兒就能修好,不用着急。
喊話聲消失後,屋子剩下一線銀白的月光,和兩道輕淺卻清晰的呼吸聲——也許還有心跳聲。月光很淡,像銀霜一樣,模糊照出家具的輪廓,不知道誰先開的頭,等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他們吻住了彼此的嘴唇。
【作者有話說】
沒有米爾·沃這個人,沒有這本書,沒有這座農場,都是編的,以及更新啦,明天見!
栽贓
19歲那年的夏天,他們短暫地陷入愛情。
從表白到分手,他們的關系滿打滿算,存續43天。
表白當晚,他們牽手并接吻,後續的一切卻還都沒來得及發生。
獨自漂泊兩年多,阮玉京不止一次想起那43天,想起中間某幾個差點走火的瞬間,然後默默為沒有發生的一切,感到遺憾。
為什麼要克制呢?
明明人生就該及時行樂的。
那晚發生的一切彌補了這一缺憾。
老實說,很糟糕。
全程都相當糟糕。
宮明決的動作盡管極近溫柔,最難耐的時候,都沒有急切,沒有傷害阮玉京分毫,他無聲釋放的信息素卻诠釋了他内心至為真實的那一部分情感。
它們暴虐而恣睢,不留給阮玉京絲毫反抗的空間。
除開這些,他們彼時身處的環境,也從各個角度為他們本就不算順暢的第一次增添障礙。
閣樓緊閉的門窗隔絕了空氣,阮玉京全程都呼吸困難,隔音效果奇差的牆壁則讓他不得不把所有聲音都憋在喉嚨裡,那不斷吱嘎作響的木床又讓他們不管多麼沖動、多麼想要不管不顧,都必須控制幅度。
到最後他們幹脆離開了床,後背貼着前胸,倚靠在牆上,然後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一些奇怪的響聲傳出去……阮玉京之後的好幾天都覺得農場主夫婦看自己和宮明決的眼神很奇怪。
可是過了很森·晚·久再回想起這一切,又覺得沒那麼糟糕了,至少那個時候阮玉京是想過永遠的,想過勇敢地去面對,或者幹脆放下一切去私奔,隻要能跟他在一起,他也可以什麼都不要……
水杯裡的水被重新倒滿,冰涼的玻璃外壁讓阮玉京發熱的大腦恢複些許清明,他放下水杯,朝對面的男人看去。
他剛剛替阮玉京倒完水,重新坐回沙發上。房間裡光線明亮,他衣着齊整。坐姿挺拔之中帶着些許随意,不似阮玉京腦海中的他,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身軀是熾熱的,動作略有些粗暴,從阮玉京的身後摟抱上來,喘息聲帶着潮氣,肌肉滑膩,沾滿兩個人的汗水……
阮玉京将視線從他身上收回,然後清清嗓子,朝身側的兩位女士看去,“其他的事情等結束後再聊吧,既然人已經來齊了,那我們就先說說事情吧——宮警官,知藍當年的驗屍報告,您應該已經帶過來了?”
宮微雨聽見他這麼說,迅速斂去一身的憊懶和疏淡,莊重的神色顯出幾分專業刑警特有的銳利來,打開随身攜帶的背包,她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擺到幾人面前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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