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苗疆一行人到店中之後,陳衍心中有了一層芥蒂,多年安定平和的生活麻醉了他的神經,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所在的鬼街是弱肉強食,利益至上的灰色地帶。
看似祥和的鬼街實則波濤洶湧,刻意接近自己的胡子,庇護了陳衍數十年的宋艄公,還有目的不明的半瞎子,他們都或多或少對陳衍存在一些想法。各自心懷鬼胎,卻又波瀾不驚,如湖面下湧動的暗漩一般狡詐危險。
陳衍不敢懈怠,時時提醒自己,一方面仍然向宋大師請教,白來的學識不能輕易放棄。一方面将手上的于戰鬥無益的鬼怪出手,煉化囤積厲鬼陰兵留待備用。
宋大師彷佛是忘記了陳衍,一直都沒有動靜,術數方面的問題也不藏私,問什麼答什麼,陳衍不問,他也不教,好像他又對陳衍失去了興趣一般。
一直不知道宋大師要陳衍去做的事是何事,陳衍心中這塊石頭一直落不了地,如此惴惴不安的過了五年,終于在這一天,宋大師有了新的動作。
像往常那般,一家泛着星星燭光的坐落在鬼街不起眼的小角落裡,還在維系着陳衍不大不小的生意。
今日的客人是一位婦人,年紀大概三十出頭,體态婀娜,眉目輕佻,臉上的胭脂厚如白牆,屁股随着步伐一晃一蕩,真是提着燈籠都找不到騷貨。
“客人,想找些什麼?”陳衍開口道。
“大師,聽說您這什麼活都接?”女人眼裡冒着精光,一雙媚眼眨了眨,恨不得把周圍的男人連皮帶骨吞下。
“自然得看你的價碼了。”陳衍雖是好色之輩,但卻不喜這種風塵味重的女子,他更喜歡溫柔腼腆,内斂含蓄的姑娘。這女的越揉捏做作,他愈發讨厭。
“大師,請問殺個人得付多大的價碼?”女人擡起了右腳,翹起了二郎腿,本就不長的裙子滑落至腿根,露出了白花花一片肉。
“這得看看殺的是什麼人,用什麼方式殺了?”
陳衍觀此女衣料普遍,應該不是富家小姐,剛才多番誘惑,許是想用肉償讓陳衍給她打白工。
“這殺的不是強人,而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我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得讓他看起來是病死的。”
女人舌頭往嘴唇舔了舔,幹巴巴的紅唇頓時又恢複了色澤。
“這人該不會是你丈夫吧?”陳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的親人,這種情況出現得太多了。
“哎,還不是我那死鬼丈夫,真是讓我心疼死了。要死不死,要活不活,這活着也是受罪,還不如盡早讓他去了。”
女人用手擦了擦眼睛,眼淚倒沒落下,反而用伸長腿越過桌底,輕輕用腳背刮陳衍的小腿。
陳衍身體抖了個激靈,心想這婊子可真大膽,自己好歹也是名聲在外的黑衣阿贊,豈容你如此亵渎?
“哼!”陳衍拍桌而起,指着女人破口大罵:“什麼卧病在床,你這蕩婦不守婦道,在外勾結姘頭,現在還想謀殺親夫。如此行徑,同畜無異,安敢在此狗吠?”
無形的生存壓力讓陳衍的性情發生了很大變化,過去那個嬉皮笑臉的陳衍此刻換了一副模樣,目眦欲裂,面容猙獰,好在面具掩飾,不然裡面一雙發紅的眼睛估計能把女人給吓尿了。
這女人本就是村子裡有名的潑婦,吵架從未吃過虧,今日受陳衍一頓披頭蓋臉的嘲罵,如何肯罷休?一時間竟忘記對方是人人敬畏的阿贊,叉着腰和陳衍對罵。
“老娘來這兒花錢找罵的是吧,做不了就别做了,一個窩在鬼街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也好意思談婦道?”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女人就挨了一個巴掌。
“你這潑婦!”陳衍揪住女人胸口,将她從地上提起來,對着面門就是一拳。
女人吃痛,居然強撐力氣推開了陳衍,拔腿往外跑去。
“救命啊,殺人了,快來人了——”
女人的尖叫聲在寂靜的鬼街就像是暗夜裡的一聲驚雷,吸引了許多目光。
陳衍滿屋子的陰兵陰将,豈能容此女放肆。那女人沒走幾步,雙腳突然被往後一拉,整個人撲到在地,想起身卻動不了身體,就連嘴巴也被捂住發不了聲音。
她隻剩下一雙眼珠子能夠轉悠,看着這個戴面具的男人一步步逼近。
前面還好好的,怎麼料到這人突然發瘋,這黑衣降頭師難道不是收錢就辦事嗎,女人淚眼汪汪,心中後悔極了。
陳衍擡起腳就往女人身上踩,手也不停歇,拿起桌子椅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住手!”
一聲怒喝把陳衍從瘋魔中拽了回來,陳衍擡頭看向店外,不知何時起,店外已經圍了一圈人駐足旁觀,他們或捂嘴嬉笑,或評頭論足,總之店内外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人流拉開了一條小道,一精壯男子走到人群前面,此人正是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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