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道影子拉開了長長的身影,一團不可名狀之物在扭曲成形,等當昆布萊回頭之時,一隻多頭巨獸已經擠滿了整間屋子,以一種詭異違和的姿勢堆積在角落間。
“啊——”
當昆布萊在一陣尖叫後,腦子又回到理智區,看似粗短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若憑借微弱的燈火仔細查看,會發現他的腿根本沒有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搬着他跑,而他影子處也是一道黑影背着另一道黑影,這無疑是他養的陰鬼。
淩先生大吼一聲,朝樓下追去。
當昆布萊靈降被打斷,陳衍頓時卸下了千斤重擔,這種精神負擔反而因為降術的反噬作用在了當昆布萊身上。
樓下,一片狼藉,淩先生撞向了當昆布萊的一瞬間,當昆布萊的替死陰牌給他擋了一劫,隻是可憐了那隻陰鬼。當昆布萊因此逃脫,這裡畢竟是鬼街,陳衍不敢讓淩先生追上去。
這個當昆布萊果真了得,若不是我有淩大師,怕是隻能束手就範了。
不過陰牌做得好,可不代表降術有多高明。不要以為出了這扇門就算逃脫了。
陳衍起壇做法,召集陰鬼,将當昆布萊的相貌,身高一一描述,随後便發動它們在鬼街四處搜尋。
看來自己得煉一隻蠱蟲了,太過依賴陰兵不是好事。自己大概是手段最為匮乏的降頭師吧,處于安逸的環境下太久,連爪子和利齒都退化了。
擺渡人他倒是不擔心,自從僵屍案出現後,擺渡人出現在鬼街的頻率大幅下降,不知道忙什麼去了,隻要陳衍不太過分,幾隻遊魂上街巡邏幾趟問題應該不大。
鬼街,當昆布萊正躲在王家店鋪中,王水生在門口左顧右望,神色憂慮地說道:“他不會追來了吧?”
當昆布萊有氣無聲說道:“他肯定會追過來,說不定已經在附近了。”
精神上的巨大痛苦令他幾近昏厥,他強撐着身體,單靠王水生可抗拒不了陳衍。失算啊失算,誰能想到陳衍身邊有這麼一隻化形鬼怪。
“你可沒說他身邊有這麼強的陰鬼!”
當昆布萊聲音微弱,帶着怒氣,王水生此時也被他遷怒上了。
“降頭師誰沒點壓箱底的手段,我一早便講了此人不簡單。你倒好,不以為然反而将自己吹得天花亂墜,說得自己如何如何,現在呢,傲慢輕敵以緻辦事不力卻又倒怨到我身上,豈有如此道理?”
水生何嘗不是一肚子怨氣,花了重金還真以為請了一位真神,誰料竟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當昆布萊畢竟老江湖,說話圓潤些,壓下火氣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他就在附近,先退敵為妙,内讧隻會給陳衍有機可尋。”
王水生沒有回答,剛才畢竟是當昆布萊起的頭,現在倒說得像是自己無理取鬧。白瞎了自己從店面賬中偷挪的錢兩,請了這麼個厚顔無恥之人。
“王老弟,方才便算是在下的錯,眼下還需團結禦敵。”
這王家小兒終究還是個孩子,當昆布萊隻能像哄孩子般道歉,這趟活真是倒了大黴了。
王水生輕輕嗯了一句,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不知這店中可有暗道離開?”
此刻他們已經暴露了,當昆布萊可不想再和陳衍死磕到底,兩位降頭師不計後果地鬥法,最終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
王水生搖頭沉默。
“那你們王家可有接應之人,王家如此大的家業就沒有多請幾個高手?”當昆布萊意識到不對勁,揪住王水生道:“什麼都沒有嗎,别告訴老夫從頭到尾隻有你我二人。”
“大師,什麼都沒有,此次我是背着家中長輩行事,原本我們商定的是大師靠近陳衍後,設法旁敲側擊,調查出我兩位兄長之死的真相。可我沒想到,大師你居然向陳衍下手。”
王水生恨自己太過天真,鬼街之外的人沒有信譽,也沒有保障,黑吃黑的現象時不時能從外面聽到,怎麼能輕易相信。
“這可如何是好啊?”
當昆布萊苦着臉,手上的陰牌在此時也出現了反應,追兵上門了。
“他來了,周圍的陰鬼實力太弱,應當隻是尋人的。陳衍大概是要親自動手了。”
随着當昆布萊的提醒,王水生迅速做出的反應,數十個紙人落地拱衛店門。
王水生:“屋頂和牆面都種了帶刺的草木,門口淋了黑狗血,他不敢進來的。”
當昆布萊:“豬頭,你當陳衍是下三流的屍身飛頭,完了完了,是真的完了,原本以為你有恃無恐是早有準備,沒想到你是無知者無畏。”
雖然嘴上說着完了,但當昆布萊可不是認命的人,他驅使着手上的陰鬼附着在紙人身上,将紙人控制權悄悄奪了過來。
陳衍飛頭降兇名在外,他又怎麼能沒有防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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