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
蝕靈雨還是在下,但因為放棄了大部分稻田,養護起來反而沒之前費勁。
陳景因此得了些空閑,一周下來,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種樹、種花、種各種靈植,家裡但凡有種子的靈植,都讨要過來種上一番。
許多靈植并不缺種子,缺的是種植所需要的配套條件。
陳景不管那些,主打一個管生不管養,用助長術一頓揠苗助長,這種條件下長出來的靈植品相極差,經濟價值約等于無。
但圖鑒點亮進度可不含糊,刷刷提升。
第二件事則是練習飛劍。
從鬥法的角度,陳景得到一個低分低能的評價毫不為過,渾身上下全都是短闆。
這個時候的發展思路一定不是補齊短闆,而是加強僅有的長處。
每天禦劍練習四個小時,不求成為一劍飛仙的大佬,隻求個出劍快、出劍穩。
免得哪天真要動手,卻是個人體描邊大師。
“青牛山上練習告一段落,接下來應當去九重山裡練習,找點野獸當活靶子,除此之外,九重山有野生靈植,或許可以找到合适的雜交對象。”
陳景自覺神功已至瓶頸,靜極思動,準備出門打野。
青牛山背後的九重山,延綿萬裡,外圍并無妖獸,正是一個好去處。
與父親交代行程,父親陳鼎思忖片刻,說道:“是該找些凡俗野獸練手,但如今山上諸事未平,為父和其他長輩抽不開身,你獨自去吧。”
“放心吧爹,我晚上回來,最遲明早。”
陳景欣然同意,帶着竹條編制的背簍,頭頂草帽,手提柴刀,做采藥人打扮下山。
下山之路崎岖難行,走的多了倒也無礙。
一路健步如飛,踏着山間野草,來到了九重山山腳下。
陳景還看到幾個凡俗樵夫,頂着漫天紛揚的蝕靈雨來讨生活。
這裡距府城腳程大概三十裡,作為通竅修士,一個小時來回輕輕松松,但凡人步行,起碼得半個白天。
返程更是得背着幾十斤重的柴鑫。
至于讓人舊病複發的災雨,顯然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内。
“都是牛馬,還好我能修仙,已經是上等牛馬了,呸,上等牛馬又如何。”
陳景第一時間是慶幸,随即又覺得自己這慶幸太沒格局,毫無用處的自尊心隐隐作痛。
沒辦法徹底麻木,那就得時刻被刺痛。
他整理了一番心情,踏入九重山。
外圍因為人類經常光顧,别說妖獸了,尋常猛獸都見不到,隻有些叫不出名字,如兔子般的四腳小獸。
陳景不挑剔,見到就準備來一劍,但小獸十分警惕,聽到人類的動靜就跑,在灌木中迅速消失,令他望而興歎。
“連普通野獸,都快的讓我難以反應過來,何況生死之戰,一旦遭遇,真就看誰更菜了。”
不過這正是曆練與練習的意義。
陳景興緻勃勃,在山中折騰了一番,當然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他意識到,想與野獸比反應速度,可能還真比不過,自己動手,至少要經過索敵、瞄準、禦劍、發射整整四個流程。
飛劍很快,他自己不夠快。
“平常砍木頭,嘎嘎亂殺,實戰下來竟如此拉胯。”
打靶滴神,實戰的渣。
陳景也不氣餒,實踐出真知,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才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他反省思考,認為自己在不能迅速反應的情況下,應當給自己留有充足的前搖時間,也就是先手。
像個尋常獵人那樣,潛伏靠近,陷阱埋伏。
“保證先手就要了解獵物的習性,掌握其喜好、行動規律、留下的痕迹……怎麼感覺又是一門需要時間鑽研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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