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過後,顧遠一副怒發沖冠,全身布滿雙方血污的模樣。原本嶄新的衣物,也到處都是破損痕迹,整個人帶着一股難以描述的威懾感,渾似地獄中返回人間的惡魔一般。
“王八蓋子,一塌糊塗!你至多也就隻是個,練了三流武功的四流渣滓罷了!”顧遠右手比出一個開槍的動作,緩緩把手舉平比向謝天臨的腦袋,作出瞄準的姿态。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顧遠又在助跑後,再度全力甩出一記飛膝,重重砸在謝天臨胸口,顧遠自己也是一個踉跄,險些被強大的慣性帶得栽倒在地。
沒了功夫護身,又接連受創的後者,頓時如同被風吹起的柳絮般倒飛了出去,旋即又“撲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謝天臨倒在地上,全身如觸電般不停抖動,再也沒了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威風。這一擊過後,顧遠便不再搭理他,轉而慢慢向姜薇梓走去。
黃宜祿看着原本眼高于頂的謝天臨先冷冷一笑,随後又得意地看向了同樣狼狽的顧遠,笑容也變得更盛。
二人兩敗俱傷,最終的受益人,自然就是他黃宜祿了。突如其來的撿漏機會,讓他興奮到頭腦發熱,昏沉沉的仿佛遨遊夢境,就差去扇自己一巴掌,證實并沒有做夢了。
顧遠走到姜薇梓身旁,輕輕牽起女郎柔荑,氣勢頓減身子偏軟,就勢倒在了對方肩頭。
姜薇梓發覺顧遠狀态不對,連忙先給自己又服下一枚黃色藥丸,又趕忙喂顧遠服下一粒黑色藥丸。
她也顧不得仍身處險境,直接嘴裡叼着火折,一手拿着轟天雷,一手抵住顧遠後背,旋即席地而坐地為顧遠療起了傷。
廣場上人群害怕被炸,依舊不敢收縮包圍,時間就一分一秒慢慢推移着。過了一會兒,在衆人不曾注意的地方,功體被破開的謝天臨,竟率先動了起來。
自上次功體修複完成,他還是第一次嘗到潰敗的苦果,似曾相識的感受重新襲來,全身的經脈似被烈火灼燒又像被細針亂戳,肋骨好像也被砸斷了幾根,每次試圖挪動,痛楚便從面頰一直彌漫至全身。簡直比這些年苦練武功的痛苦,疊加在一起,還要讓他難受。
除了身體的痛苦,他的精神也收到了嚴重的打擊。事态的發展一直都無比順利,唾手可得的一切,竟都被怎麼看也不如他的小叫花給攔住了,這亦是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衆人也都以為黑衣青年已然敗北,再也沒有無力反彈之力,譏笑嘲諷的聲音不絕于耳。
家裡給安排的那人,同樣不會替他找回面子,此刻他已沒有了掙回面子的資本。
不,在他懷裡還有一件東西,可以幫他扳回一城。
謝天臨強忍着如淩遲般的痛苦,慢慢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瓶,動作隻猶豫了一瞬,他決然地低下高傲的頭顱,把嘴湊近瓶口,猛然合上雙目,“咕噜”喝下了瓶中的東西。
黃宜祿一見這情景,隻是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唐道育确實饒有興趣地舔了舔嘴唇,一如吐信的毒蛇。
兩人初始反應不同,之後卻都不約而同,目不轉睛地靜觀其變。
謝天臨先是面色陡然變得土灰,接着手指微動,兩腿也重新恢複力氣,從原先跪坐的姿勢陡然站立了起來。被顧遠擊傷的面部傷口,迅速結痂愈合修複,很快就隻剩一抹血漬留在臉上,全身都散發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似乎是嫌身上染污的衣物礙事,謝天臨一把便将漆黑的外袍,連同内衫一同扯開去了,在寒風中露出一副精赤結實的魁梧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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