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甩棍落下之前,伊裡奇馬上說:
“長官!我去!我沒說不去!我配合!
我可以去新兵訓練營報到,但是,能否讓我寄完我的藥,我遠房嬸嬸需要一些降壓藥。”
征兵部的軍官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真不反抗,那太好了,不用又是棍子又是繩子的抓人。
“那你手腳快點。”
“剛才這位先生說郵局系統壞了,不知道好了沒有。”
“他說系統壞了你就信麼,這是科爾涅拖延時間的慣用手段。”
科爾涅讪笑一聲,麻利的給伊裡奇寄走了藥。
伊裡奇付了郵費,沒讓季圖什卡的高血壓母親到付。
寄完藥後,他平靜的走向外面的面包車。
科爾涅在後方興奮的說:“長官,舉報獎勵呢?每次舉報不是有20克朗的獎勵嗎?”
征兵部軍官上下打量着科爾涅:“科爾涅,征兵政策調整了。”
“啊?沒有獎勵了嗎?還是獎勵少了?10克朗我也能接受。”
“不是,新的征兵政策,征兵年齡上限從35周歲調整到40周歲。科爾涅,我記得你今年37或者38了吧?”
“什麼!不僅不給獎勵,還要征我當兵?”科爾涅大驚。
少婦在一旁拍手叫好:“活該啊,科爾涅,你早該上前線送死了!你看看,這公平麼,該死的一個不死,不該死的一個個都死了!”
伊裡奇坐在面包車裡,聽到郵局裡有男人的哭喊聲,然後是叮叮咣咣一頓追逐,最後是數聲棍子打在肉上的悶響。
沒多久,伊裡奇看到了戴着手铐、鼻青臉腫的科爾涅。
伊裡奇笑着說:
“剛剛郵局裡那麼熱鬧的,揍的不會是你吧?你不是說的每個人都要為共和國而戰嗎?
你為什麼要反抗呢,看吧,被打了一頓,還是白被打一頓,你還得和我一樣上前線。”
科爾涅顴骨和眉骨上是大片的紅紫,征兵部的人經驗豐富,知道棍棒是最好的征兵手段。
他氣憤的跺了跺面包車的地闆,大吼着:
“我都38歲了,我有嚴重的低血糖,我怎麼能上前線呢?不是35歲以下才去當兵嗎?為什麼忽然改了政策?這征兵政策經過公投了嗎?”
面包車的門被拉開,征兵部的軍官怒視着科爾涅,他擡腳狠狠的蹬踏科爾涅,蹬在科爾涅腰上、胳膊上、腿上,堅硬的皮鞋讓精瘦的科爾涅疼的哇哇叫。
“你剛剛說什麼?你還要公投?你還真相信議員們說的選票?你!還!要不要!公投!”
每個重音都是一腳,伊裡奇連忙向後面躲了躲,避免被誤傷。
科爾涅三十大幾的男人,委屈的流淚:“聽說在某些公司裡,35歲的人都因為年齡大裁員了,我38歲高齡了,怎麼還要上戰場啊?”
“那邊!裁員!你這邊!正好上戰場!有!問題嗎!”
邦邦又是幾腳,看的伊裡奇心情舒坦。
抓了兩名壯丁,還出了一身汗,征兵部的軍官心情非常不錯。
面包車跟上前面的吉普車,向市外的營區行去。
在營區中轉之後,他們就會被送上前線後方的訓練營。
科爾涅抱着自己的膝蓋默默流淚,還怕哭太大聲了被副駕位置上的軍官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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