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病過後會有後遺症一樣,大災震發生後,隔三差五的也會伴随着一些地震,海嘯,狂風暴雨之類的“後遺症”。
大災震過後兩個月,這天中午,狂風席卷着烏雲,天色瞬間暗淡下來,黑雲翻滾,下方是八月炎熱的空氣,上方是潮濕的黑雲,在反覆上升下降吸附凝結下,出現了冰粒,冰粒變得愈來愈大顆。
“沱、沱、沱”“刷、刷、刷”
風吹着冰雹在天空中劃出筆直的斜線,這聲音砸在鐵門上,砸在地上,噼裡啪啦的響。仿佛要震破耳膜一般。
東陽小區裡的帳篷全部被砸爛,王楓推着趙書芯來到堆放垃圾的鐵棚子下面。自從開始有流動垃圾箱以後,這個鐵繃子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堆放垃圾,這時的鐵棚子充當着避難所的作用。趙書芯站在棚子下面,看着外面拳頭大小的冰雹,又看着王楓額頭上被冰雹砸出的大大的包。心裡難免害怕。
“楓哥,等冰雹結束後,我們、出去吧。”
“好啊。”
“我說的是離開這裡,離開東陽小區,去外面。”
“啊?去哪兒?”
“去哪裡都行,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就當是去旅遊,窮遊。”
“好吧!”
王楓從未拒絕過關于趙書芯的任何請求,趙書芯也從未有什麼不合理的請求,而且她的大部分請求都是為了王楓考慮。隻是這次她破天荒的提出了這樣的請求,王楓自然也不會拒絕。
冰雹越來越大,沒過多久,鐵棚子下面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有點裝不下了,站在外圍的人需要墊起腳尖才不會被冰雹砸到。
這些變異的人裡面有很多是不怕冰雹的,像二胖、小明、昊東他們就是不怕冰雹,身為青少年的他們都有一絲貪玩的性質,他們幾個站在小區廣場上用拳頭擊打着下落的冰雹。像是在玩耍,又像是在與天作對。
王楓和衆人在鐵棚子下面看着這幾個頑皮的孩子:二胖對着頭頂即将落下的冰雹就是一拳,拳風沿着拳頭擴散開來,能夠看見一陣明顯的氣浪順着拳頭以極快的速度噴射出去,在頭頂上方三四米範圍内的冰雹瞬間被轟碎,變成小冰粒散落下來。另一邊,小明則是看着即将落下來的冰雹輕松的應對着,所有大的冰雹都被他輕松的躲開,稍小的冰雹砸在身上也不痛不癢。最讓人感到驚奇的是,李昊東那邊,冰雹離他還有兩米遠的時候全都變成了水落在他身上,衆人感歎:“這是什麼能力?”
冰雹砸在地上碎散開來,王楓的思緒也随之擴散。他這半生沒有任何的興趣和愛好,也沒有特别想要達成的目标和願望。他有試着去抽煙喝酒打台球,但是這些隻會令他感到難受和無聊。他曾經也想要去結識很多的朋友,但是越往外社交他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内心孤獨。
所幸,趙書芯是他活着的勇氣,也是他怕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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