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渡白天趕路,晚上修煉,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四日,楚渡用于練體的靈石徹底用完。
而他已經借着領悟真意,把龍象身軀外形大緻臨摹刻印下來。
楚渡伸腿擺拳,一招一式間虎虎生風,爆炸性的力量蘊于體中。
這天下午,楚渡在接連翻越兩座大山後終于尋到了路,在路上,他碰到了兩個光着膀子,頭戴布巾的男人,那兩個男人皆面相兇狠,其中一個還瞎了一隻眼。
兩個人一個手裡拎着兩隻雞,另一個扛着半布袋糧食大搖大擺地從楚渡身旁走過,目光低迷地掃視了楚渡一眼,路過的時候還撞了楚渡的肩膀一下,楚渡見此微微側身,避了過去。
那男子見此,背對着楚渡冷哼一聲,繼續走了。
楚渡卻心生警兆,這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楚渡看向前方,心中有了推測。
果不其然,楚渡再走了一裡來路,便在兩座山腳下看到一處茅屋。
茅屋低矮,隻有兩間,廂房的屋頂還破了個洞。楚渡走近,聽到一個小孩嗚嗚嗚的哭聲。
楚渡剛繞過低矮單薄的籬笆進入院子,就聽到屋子内哭聲頓止,一雙眼睛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向外瞧着。
楚渡保持親切友好的微笑,拱手道:“裡面的人家,我是一個書生,進城趕考,路過此地請求借宿一宿,還望您行個方便。”
裡面傳來“吱呀”一聲,像是有人從椅子上站起。
随後屋裡的人低聲交流起來,不久,門便敞開了,走出一老一小兩個身影。
老人家像是腿腳不好,一邊杵着拐杖,一邊在小孩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見此,楚渡再次拱手道:“老人家,叨擾了!”
那老人停下,打量着楚渡,見其身形高挑,面容白皙清秀,紮着丸子頭,臉上泛起禮貌的微笑,果然像是個白淨書生。
老人苦笑一聲,歎道:“哪裡來的什麼叨擾,隻是我家一貧如洗,連床多餘的被褥都沒有,隻怕會照顧不周啊”。
楚渡并沒有接話,而是看着老人額頭上的淤青和被撕扯破的衣衫,再看着小孩臉上的淚痕,突然道:“老人家,您今年高壽了?”
這次還沒等到老人開口,旁邊的小孩立馬開口說道:“我爺爺今年已經八十三歲了!”
老人聞言立馬拍了下小孩的光頭,站了一會,似在猶豫。
又看着楚渡好一會,最終歎了口氣對楚渡道:“那好,請客官等着,我去主房給你收拾下床鋪,今晚你就住在我家罷。”
說完,老人顫巍巍地轉身進了屋,小孩一步不落的緊緊跟在老人身後,拉着老人的衣角不松手。
楚渡雖然什麼都沒問,但事情的原委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
外面已經黑透了,楚渡和一老一小圍坐在一盞煤油燈前默默不語。小孩依偎在老人懷裡,眼巴巴地看着楚渡眼前的半塊黑馍,忍不住低聲叫道好餓。
這是老漢一家最後的糧食了。
楚渡遲遲沒有動口,像是等待着什麼。老人也很有默契的不吭聲,保持沉默。
屋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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