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佐拄着長刀,站在舵樓上,臉色有些不痛快。
身邊的副将邊士甯更加不痛快,如同一隻焦躁的餓狼,磨着牙來回轉圈。
“少将軍,别人都上陣厮殺了,咱們就他娘的看着?咱們有兩百精甲,足足兩百精甲北上難道是他娘的來看戲嗎?”
李公佐嘴角抽了抽,呵斥道:“什麼叫看戲,沒聽張統制說咱們是第二陣嗎?”
李寶所編練的水軍軍紀森嚴,邊士甯自然不敢反駁,臉上卻依舊憤懑。
李公佐長吐一口氣,在漫天的漁歌調子緩緩出言:“張統制知道咱們最後要與金賊水軍厮殺,此舉也是有些許保護之意。”
這話既是在說服邊士甯,也是在說服自己。
雖然大部分宋軍的慣例是發财我來,送死你去。可這也要看具體是哪部宋軍,哪個将主。
李寶曾經追随的,那可是嶽飛與韓世忠!
軍中自有傳統,在這兩位手下走過一遭,李寶所編練的水軍自然不會畏懼任何戰鬥,甚至有所期待。
他們如何能甘心落于一群梁山泊诏安盜匪之後呢?!
想想就丢人好不好!
“報!”有小船飛速劃來,其上的軍士對李公佐大聲說道:“朐山縣水門未開,是木欄閘,水道卻未阻。”
“确實嗎?”
“兄弟們下水看過了。”
李公佐立即振奮:“好,打旗語,讓前船都讓開,邊十一,回你的船上,放倒桅杆,準備抛石機,八牛弩!”
邊士甯眼睛一轉,馬上反應了過來,長笑一聲,直接跳入海中,像隻靈巧的猿猴一般攀上另一條水輪船,不顧渾身濕淋淋的就開始指揮起士卒來。
“五十人披甲拿弩,剩下的人都去操持抛石機,八牛弩,快快快!”
另一邊,張榮也看到了李公佐所打出的旗語,不由得有些好笑。
張榮的船是商船,雖然建造的時候就用料紮實,按着戰船的規格去造的,可也不可能在甲闆上裝配八牛弩和抛石機。
正式扯旗造反之後,時間又是争分奪秒,也沒有辦法去打造這些大型器械,所以張榮所部除了放火船,一時間還真沒有對付水門的辦法。
事實上,張榮一開始就想着借助船的高度直接登城,而沒有想過攻打水門。
因為防禦水道—尤其是己方水軍處于劣勢時,并不是把水門一關就了事,而是得用沉船雜物将水道堵塞,并且把民船收攏在内渡,其上堆滿柴草油脂,一旦敵方通過水門攻進來,就一把火燒他娘的。
但這朐山縣城……卻似乎什麼都沒準備。
如果排除金國海州知州是奇蠢無比的廢物這個可能,那真相就是要麼金軍敗得太慘,使金人上下慌亂,無心顧及;要麼就是魏勝來得太快,使金人措手不及,無暇顧及。
更有可能的是,二者皆有。
魏大刀的忠義軍竟然如此鋒銳嗎?!
在有些複雜的心情中,張榮舉起右手命令道:“打旗語,讓開航道,讓小兒輩破敵!”
當先的四艘水輪船左右分開,讓出了航路,兩艘打着李字大旗的船隻猛然加速向前。
水門城牆上,已經聚集了不少金軍,雖然滾木礌石原本在城頭就有,然而似乎這些金軍中存在太多臨時征發來的青壯,并不太會用這些東西。來回奔跑之間,不知是誰踢翻了盛滿金汁的大鍋,惡臭彌漫中,城頭更加混亂了。
“離近點,再離近點,一輪射就砸碎那門!”
抛石機設立在甲闆中央,四架八牛弩則是分别設置在兩側船舷上,此時一齊指向前方。
二十名軍士緊握抛石機的繩子,雖然戰船随着海上波濤不停晃動,可這些士卒猶如腳下生根般紋絲不動,
四架八牛弩吱吱呀呀的上了弦,調整好角度後,四名手持木錘的軍士同樣隻是站定。
這些人一齊回望舵樓上的旗幟,等待着進攻的命令。
五十名披甲弩手站在甲闆最前方,平端着弩機,将望山放在眼前,瞄準城頭上來回奔走慌亂不堪的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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