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籬翻了個白眼,“這不是雕花,而是星陣。看來曾有高人來過此地,隻不過星陣已經許久沒有啟動了,已經荒廢了。”
若非岑雲芽跟随蘇師叔學過不少星陣,整天背誦什麼“周天演變,天星生水”,姜籬也認不出這星陣。仔細觀察地面,刻痕經曆風吹日曬,好些地方已經被沙石填充。這年月,起碼得有幾百年了。
想起她師叔,姜籬不由得凝眉。師叔以陣法獨步天下,其創制的星陣精妙無比。旁人的星陣要麼僅能攻,要麼僅能守,而她師叔的星陣不僅可以切換攻守,還能識别邪物。師叔出身蘇氏,為抗婚約逃離家族,在外流浪十數年,後來師父招徕她進了蒼岚,忽悠她簽下了一百年賣身契。提到這身契,師叔總是氣得咬牙切齒,據說每至深夜,師叔房裡便會傳出磨刀之聲。
蕭梨說蒼岚滅亡之前,她師叔早已失蹤多日。不知師叔會在何方,現在又可還健在?
肩膀被拍了拍,姜籬擡頭,見殷識微朝一旁指了指。她望過去,隻見那兒分布了零零散散的腳印,向着鎮子牌坊的方向去了。姜籬啧了一聲,腳印很新,應是這幾天留下的。
想不到這深山荒鎮還有别人到訪。
“你們兩個。”她道。
“幹嘛?”戚飛白問。
“從現在開始跟緊我,和我的距離不要超過三尺。”
“哦。”戚飛白答應完,又回過神來,他堂堂男子漢,怎會要一個女兒家相護,他立刻出聲挽回顔面,“若遇上危險,你莫要逞強,躲我身後即可。從現在起,小爺罩着你和識微!”
姜籬笑了一聲,沒說什麼。本不該帶上戚飛白這傻缺的,但看他冒冒失失的樣子,要是不帶上他,他肯定會一個人偷偷跟過來,反而更危險,還不如捎在身邊看着,免得他出事。
她對戚心竹的情感太複雜,縱然要向戚心竹複仇,可她無法仇視戚心竹的兒子。
戚飛白既然喊她一聲師父,她就帶他見見世面吧。
進了鎮子裡頭,街上蕭條無比,滿地灰塵,天上還飄拂着雪花般的紙錢。道路兩旁的屋子十分破舊,玩具似的,東倒西歪,有的倒了半邊門扇,有的門楣都塌了。四處沒有人迹,看不見半條人影。
先頭進來的人到哪兒去了?
姜籬蹙了蹙眉心,忽聽見大街盡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是之前進來的那些人麼?”戚飛白眼睛一亮。
到了沒人的地界,自然會期盼再見到他人,大家簇擁在一起,熱熱鬧鬧,更有安全感。然而姜籬細聽腳步聲,聲音雜亂,紛至沓來,人數遠比鎮門口看見的腳印數量多得多。
事情不對勁,再看大街盡頭,人影蹿出了街角,一個個唇豁齒腐,眼塘凹陷,根本不是人,而是行屍!不到片刻,街角人頭攢動,一股腥臭之氣順風而來。姜籬動作極快,迅速閃身躲到一扇門闆後面。殷識微拽着尚且沒反應過來的戚飛白,也迅速跟了過來。
三人貼着牆壁,一動不動。
這鎮裡居然有這麼多行屍?還不怕陽光?姜籬蹙眉。
“先撤再說。”她低聲道。
三人躬身往鎮口走,外頭不知何時升起了重重白霧。三人進入白霧,走了片刻,竟又回到了鎮中。行屍尚未發現他們,在大街上遊來蕩去。戚飛白趴在一輛獨輪車後面,小聲問:“怎麼回事?怎麼出不去了?”
姜籬神色有些凝重,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出去卻多了一道白霧。
這黑頭鎮不會是陷阱吧?
“不好,那些行屍過來了。”戚飛白低聲喊。
姜籬眉目一凜,渾身殺氣彌漫,戚飛白腰間的長樂劍嗡嗡震動。他發現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劍了,蕭梨這個死丫頭,自己的劍斷了,天天征用他的劍。
“喂!”一個細小的人聲從高處傳來。
三人仰起頭,見屋檐上不知何時趴了個女修者。
這女修者長着一張瓜子臉,眉如遠山,杏仁大眼,好似凝了一陂春水,盈盈生輝。她朝他們勾勾手,意思是跟她走。三人攀上屋檐,跟她一塊兒躲躲藏藏,走了一截子路。
“真是巧了,你們也是聽說這裡有高人洞府,來尋寶的?”她回頭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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