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爺捧着茶回書房時,看見寒酥也在書房裡。她甚至站在封岌身邊。封三爺詫異地多看了一眼。
寒酥聽見腳步聲也是剛站起身,她壓下心裡的慌亂,規矩地朝封三爺福了福身:“姨丈。”
封岌的視線落在寒酥規整整潔的裙子,想起她那一句“縱衣衫整齊,也覺得好似無衣可蔽。”
“你怎麼過來了?和你姨母說完話了?”封三爺問。
“當然是找你。”封岌替寒酥回答。
封三爺點點頭,将手裡的茶壺放下來,一邊倒茶一邊說:“你且安心住着,不用管你表妹胡說,她那嘴招人煩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話說完,茶盞中的茶水也倒好,他遞茶盞放在封岌面前。
若說封三爺是個好壞不分偏心到底的人?倒也不算。他就是懶得管,什麼都懶得管。向來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管是家世還是公事。
“不打擾姨丈和……和赫延王說話了。”寒酥原本過來是想勸姨丈幾句,可因為封岌在,她什麼都不打算再說,隻想快些離去。
封三爺正在倒另一杯茶,他随意點點頭,頭也沒擡。
寒酥攥緊手中的袖爐,快步往外走。
封三爺在封岌面前坐下,笑着說:“讓二哥見笑了,院子裡小孩子家家鬧矛盾。”
小孩子家家?
封岌望着寒酥走出去的背影。她已經下了台階,纖細輕柔的身影逐漸融進了夜色裡。
他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冬日寒冷,熱茶入口頓時一股舒适的暖意。
在熱茶的餘香裡,封岌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小孩子家家。
她說見了他,她縱衣衫整齊,也覺得好似無衣可蔽。
他見了她,何嘗不是?素衫白裙将她過得嚴嚴實實,行動間風流款款,端潔如枝頭雪。可他眼中總是浮現松垮寬袍從她身上落下的樣子。月色隔着帳布,在她婀娜的嬌身渡了一層如玉的光暈。
寒酥回去之後,梳洗換衣後便躺下。可惜輾轉不能眠,反倒于帳中多了幾道歎息。
縱使說的是實話,可她也有一點後悔剛剛那樣說。
封岌于她而言,是一個冗長又晦暗的夢魇。她試着走出去,暫時還不行,仍舊困在其中,每每思及,輾轉苦惱。
可她從未怪過封岌,甚至一直感激着他。
不管是從汪文康手下救下她,還是路上帶着她,她都感激他。至于讨好和攀纏,他漠視到默認,也都是她的選擇。
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兒是她的問題。她困擾,卻不應該拿自己的困擾去叨擾他。
反正睡不着,寒酥幹脆掀帳起身。她走到桌旁燃了燈,開始做針線活。
這是一件給姨母做的衣裳。姨母快過生辰了,她早先想着給姨母做件衣裳當小禮,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因為前幾日忙着抄書賺錢已好幾日沒繼續縫制。
“娘子您起了?”外面傳來翠
微打着哈欠的詢問。
“沒事,你睡你的。()”寒酥道。
她帶着妹妹被安置在姨母庭院的廂房,地方并不大,有一點舉動,翠微她們都能聽見。
針線穿插,她手腕一次次輕擡。在枯燥重複的動作下,寒酥焦煩的心緒慢慢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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