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愣愣望着面前的封岌,隻當他喝醉了。看來他酒飲多了也不好,會說胡話。
她偏過臉去,避開了封岌的手。
馬車恰好在赫延王府正門前停了下來。寒酥立刻拿着她的帷帽起身,匆匆下了馬車,也不與封岌别過,帶着翠微邁進府門。
封岌從開着的車門望出去,目送寒酥纖細挺拔的身影逐漸走遠消失于斜飄的灰雪中。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傍晚,他卻覺得有些熱,伸手略扯松了衣領。
府裡的家丁這才注意到表姑娘的馬車裡還有一個男人,剛往前邁出一步想要深看,發覺是赫延王,吓了一跳,腳下打滑堪堪穩住,迅速畢恭畢敬地收回目光低下頭。
封岌下了馬車進府,踩過寒酥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
這天晚上,封岌做了一個夢。
他向來淺眠,睡夢中也盡量保持着警惕。做夢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
夢裡,寒酥與他偎在床笫之間。她香肩半露靠過來,軟綿綿的酥手攀着他沁着薄汗的臂膀。她眸光流轉,一雙向來清亮的眸子噙着濕漉霧氣媚眼如絲地脈脈望着他。
“嘉屹……”她聲線低柔中帶着一絲顫,一遍又一遍地喚着他的小字。
分明眷着她那雙如水潋滟的眸子,他還是将她摁轉過身,将她欺進濕潮的錦被間。
封岌在夢中醒來,眉頭緊鎖。
他居然會做這樣的夢。
震驚之餘,他歎了口氣。
這半月歡的藥效确實折磨人,也一日濃過一日。
明明已是半夜,而此時的宮中朝鳳宮内卻燈火通明。太子赫連珰赴宴歸家,陪在皇後身邊寬慰。
“母後何必氣成這樣?汪氏再如何得寵終究隻是個妃子。您戴穩鳳冠,不必和下面的妃子們計較。妃子得寵向來隻是一時,待父皇新鮮勁兒過去了,再懲處她便是。”
“你不懂。”皇後重重歎了口氣,“不是母後心胸狹隘,而是汪氏……”
皇後不知道怎麼開口。
赫連珰皺眉,道:“母後,難道是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是兒臣不知的?兒臣雖希望您不跟她計較,可若她真的過分了,兒臣替您向父皇求個公道。”
皇後搖頭。汪氏向來有分寸,讓她抓不住大的把柄。小的冒犯又不值得大動幹戈。
“宮裡和外面不同。外面妻妾之分泾渭分明,宮裡這樣的地方卻未必。她這麼快的速度爬到了皇貴妃的位子上,誰知道什麼時候取而代之。”皇後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竟有一絲頹然。
她是真的累了。三十多年了,聖上的心從來不在她這邊。
“母後何出此言?”太子正色,“隻要兒臣還在一日,絕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皇後身邊的心腹嬷嬷也勸慰了兩句。
皇後勉強提了提精神。她母族強勢,太子是她所出,她有什麼不放心的?隻是她今日才知道,汪氏之所以爬這麼快,
不是因為貌美,而是因為她有些神似那個女人。
沒有夫君的心,那就守住權勢地位!
皇後轉過臉來,望着太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狠意,她說:“皇兒,你要除掉赫延王!”
赫連珰一怔,道:“母後和五弟怎麼都這麼說?”
對于封岌越來越盛的名望,赫連珰也不安。可是若真的要痛下殺手……赫連珰皺眉,他總覺得不安心,覺得這樣是背信棄義,甚至是恩将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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