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沉寂的夜幕,突然被一束又一束煙火點亮。
溪流凝固的河畔,兩個人在絢燦的煙火流光下,面對面相望。
寒酥懵在那裡,話說了一半人便噤了聲,她微張着嘴,忘了将話說完,也忘了将唇齒合上。
今夕是何年?此處又是哪裡?
還沒入睡,怎會又夢見他?
封岌慢慢收攏手指,将那枚紅瑪瑙耳墜緊緊握在掌中,他渴望掌心感受到更多的疼痛。
他朝寒酥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來。他死死盯着寒酥,想要朝寒酥伸手,指尖還未碰到寒酥,便生生停下動作,懸在那裡。
寒酥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顫了顫,一點一點擡起來。她像夢裡那樣,小心翼翼地朝封岌伸出手,指腹相抵的那一刻,整個天地都是寒冷,唯這一處有星火撩熱。
寒酥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你居然是騙我的。”封岌頭一次因為被騙而欣喜若狂。封岌曾料定寒酥逃不過他的手掌心,那一場博弈,到最後卻是兩敗俱傷。他隻後悔與她争這一場,隻高興輸得是自己。
寒酥哭着說:“你才是騙子……”
封岌颔首,一下子用力握住寒酥的手,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中。
寒酥擡起另一隻手攀上封岌的肩,用力去攥他的衣料,她說:“抱我,你抱抱我。”
封岌将寒酥整個身子抱在懷裡,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将人嵌進骨血裡。
寒酥用力回抱着他,他身上是熟悉的堅硬,硌得她疼,這種疼,讓她忍不住更用力地抱緊,她想要這種疼。
她哭着說:“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封岌将抱着寒酥的力度松了松,他将寒酥從懷裡推開一些,去擡她的臉。
“讓我看看你。”封岌哽聲說。
他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寒酥,她又消瘦了許多。她沒有血色的臉頰上淚水漣漣,破碎易失。
寒酥不願意兩個人這樣拉開距離,她伸手攀着他的肩靠近他,仰起臉去吻他。
封岌攤開的手掌撐在寒酥的後頸,用力地回吻她。
逐漸加重的吻,讓兩個人無法再分開。
天幕之上綻放的煙花照亮大雪紛紛揚揚。
寒酥想一個人待在這裡,沒讓翠微跟着。翠微守在遠處,她初聽見寒酥的哭聲時還以為寒酥觸景生情不敢打擾。後來沒了聲音,她心裡記挂寒酥,這才朝河邊走去。
借着煙花和雪地折出的光影,翠微看見一個男人在寒酥的輪椅前彎腰,正在強吻寒酥!
“哪裡來的登徒子!”翠微立刻撿起腳邊的一根木棍沖過去,舉棍而砸!
封岌沒擡頭,隻是騰出一隻手來握住砸向他的木棍。
翠微驚了,想砸砸不下去,想把木棍奪回來又被對方牢牢握住奪不回!
這個登徒子居然還親!她家娘子都快喘不過氣了!
翠微氣得松了手,不要這根木棍了,轉身去搬地上的石頭。
就在翠微舉着大石頭要朝登徒子砸過去的時候,封岌溫柔地親了一下寒酥的唇角結束這個長吻,他直起身看向翠微。
“你這個殺千刀的登徒——”翠微将要将手裡的大石頭砸過去,動作生生頓住。她睜大了眼睛,震驚地望着面前的封岌。好半晌,她喃喃道:“娘子每天都夢見将軍,我怎麼也會夢見?還、還是鬼啊……”
封岌看了翠微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重新望向寒酥。如今的他顯然不舍得将目光從寒酥身上移走。
他低聲問:“腿受傷了嗎?”
寒酥後知後覺地搖頭,她一手擦着臉上狼狽的眼淚,一手扶着輪椅站起身來,低聲解釋:“我沒事。隻是有些累,坐輪椅省些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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