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眼前浮現一點白色的光影。她伸出手摸索着,摸到長長的盒子。這盒子和她以前練習寫字的沙盒差不多大小。
她的手指頭一點一點摸索,摸到了盒子裡面的珍珠粉。寒笙“咦”了一聲,說:“不是沙子?”
“對,不是沙子。以後用這個寫字,不會再把笙笙的手弄髒了。”寒酥柔聲道。
寒笙一愣,立刻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去。
之前寒笙學笛子的時候,不太喜歡寫字。那個時候寒酥以為妹妹是被學笛子分散了注意力,也勸着自己不要對妹妹太嚴格。
後來的偶然一次,她看見妹妹在練習寫字之後,會反複摳自己的手指頭,她才隐約意識到了什麼。
妹妹在慢慢長大,會嫌沙子将手指頭弄髒。縱使每次練習寫字之後都會洗手,偶爾也會有一點細沙殘留在她的指甲縫裡。
寒酥猜測恐怕是有誰笑話過她的指甲髒,讓她記在心上了。寒酥并不想去深究孩童間的玩笑,隻要将問題解決就好。她将妹妹的小手放在掌中,逐個捏一捏她的手指頭,說:“再等等,等笙笙的眼睛徹底痊愈,就可以用筆墨來寫字啦。”
寒笙翹起唇角笑,笑出一對小虎牙。她甜甜地說:“那我就可以看見姐姐長什麼樣子啦!”
“對。”寒酥又捏了捏她的小手。
三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姐妹兩個感情這樣好,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她的姐姐也比她年長不少,小時候她就像寒笙依賴着寒酥那樣依賴姐姐。
三夫人是後來才明白,原來也不僅是妹妹依賴着姐姐,姐姐其實也需要妹妹的精神支撐。
寒酥望過來,問:“太夫人身體如何了?”
三夫人搖搖頭,道:“還是那個樣子,一直卧床。睡着的時候比醒着的時候多多了。”
寒酥點點頭。她不是随口一問,而是幫封岌問的。如今封岌很忙,想回來一趟的時間也沒有。知她今日要回來,便讓她問一句。
寒酥知道,在封岌心裡封家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家人。
三夫人覺得應該說些開心的事情,她讓寒笙将新學會的笛曲吹奏給寒酥聽。寒笙使勁兒點頭,她接過兜蘭遞來的笛子,認真地吹奏起來。
寒酥聽着聽着,不由心裡慢慢生出驚訝來。她知道妹妹在音律之上有一點天賦,可因她自己并非特别擅長音律,也沒深想。今日聽妹妹吹奏這支笛曲,才驚覺妹妹在音律之上的天賦可能不止一點點!
一曲終了,寒笙仰着小臉,一臉求表揚的乖巧表情。
“很好!”寒酥彎腰抱一抱妹妹,“笙笙吹奏得真是太好了,比姐姐要好許多呢!”
寒笙燦爛地笑着。沒有什麼比姐姐的誇贊能更讓她開心。
寒酥又和姨母、妹妹說了一會兒話,她便去了廚房。她已很久沒有親自下廚給身邊人做糕點。雖說如今貴為皇後,比起送名貴的禮物,她還是對自己做的點心更滿意些。
隻是府裡的人卻一下子将消息傳開,不由咋舌皇後娘娘回來做客居然挽袖下廚!()
三夫人看着心疼,皺眉說:≈ap;ldo;剛坐車回來就鑽到廚房做糕點,你這讓我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就做一種就行,别多做。≈ap;rdo;
?綠藥提醒您《枕叔》節♀完整章節』()
寒酥笑着說:“還好。以前為了禮數,府裡各房都要送去一些。如今倒是不必顧慮那麼多,不用做太多。”
三夫人再去看寒酥的神情,知她是真的享受于此刻的烹饪。
寒酥将糕點做好了,先将一部分送過去給封珞,然後看着妹妹吃得津津有味。她總是很喜歡看妹妹吃東西,妹妹吃得開心,就會讓她很有成就感。
吃過糕點,三夫人猶豫了半天,找了個機會将寒酥拉到裡屋去單獨說話。
“姨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寒酥詢問。
三夫人笑着歎口氣,道:“按理說,你如今已經是皇後了。是全天下最尊的女郎。可是姨母還是想問一句可能并不需要問的話……你在宮裡可還好?”
寒酥心口頓時湧過一層暖流,溫暖暖意将她的整顆心包裹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她過得好不好了。
所謂家人,不會因為她成為了皇後,就不再關心她。而是仍舊會将她拉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問一句你過得好不好。
寒酥握緊姨母的手,重重點頭:“姨母放心,我一切都好。”
三夫人臉上的笑容這才越發燦爛起來。她連連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有什麼事情,随時回來和我說!雖然你現在是皇後,姨母能為你做的事情可能不多,可隻要姨母能做的……”
“姨母!”寒酥緊緊抱着三夫人。
三夫人笑着說:“好了好了,是我啰嗦,我不說了!”
她也抱緊寒酥,手掌輕輕拍着寒酥的脊背。
半下午,寒酥别過姨母和妹妹,也沒讓府裡的其他人故意送,便登上鳳輿回宮。
寒酥前腳剛走,赫延王府裡上上下下又開始議論起她。說她還是那個寒酥,就算如今成了尊貴的皇後娘娘,也不會過分招搖。聽說她甚至親自去廚房做了糕點,衆人更是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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