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将捏着寒酥下巴的手拿開,可還沒等寒酥緩過來,封岌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他轉身大邁了一步,寒酥被拉拽地腳步踉跄。
封岌用力一甩,便将寒酥甩到了婚床上。
寒酥跌跌撞撞地坐在喜床上,她身上大紅嫁衣上的珠子流蘇不停地晃動着。
大紅床幔上的紅色珠子跟着噼啪晃動,一陣細碎的響聲,墜着的囍字也搖晃起來。
明麗的日光透過窗紙照進來,照在紅色的琉璃珠上,折出的紅光刺眼得讓封岌眯了眯眼。
一片大紅色的婚床上,坐着驚魂未定的豔麗新娘。
封岌居高臨下地望着寒酥,可是這不是他的新娘,是他的兒媳。
當初寒酥在半路逃
()走(),封岌派人暗中護送她到京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得知人居然去了他的府上。那時候封岌得知消息,驚訝之餘覺得頗有緣分。甚至他也說不清在得知日後還會在自己家中再見她時,心裡那絲喜悅究竟由何而來。他派去的人見寒酥到了赫延王府,便回去向他複命。
後來她在赫延王府上的事情,他便不再知曉。封岌竟是不知道寒酥這麼快就要和沈約呈成親了。
一個月多月,還真是……
封岌磨了磨後牙槽,幾乎是咬牙切齒。他想問一句她就這麼恨嫁?離了男人不能活?可終究是理智和體面,讓他問不出這麼刁難人讓人難堪的話。
寒酥的胸口距離起伏着,向來端莊的人此時也渾然顧不上端正坐姿,整個人斜坐在婚床上,她雙手撐在身側的床榻上,雪色的纖指蜷起來攥住大紅的床褥。柔軟的絲綢床褥被她攥得跑了絲。
寒酥自诩冷靜自持,此刻她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必須冷靜下來!
若她和夫君的父親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經曆被人知曉,她便要受千夫所指!她大不了一頭撞死一了百了,可妹妹怎麼辦?她不能讓妹妹有一個不堪的長姐,也不願意姨母的好名聲被她牽連!
怎麼辦……
可是寒酥毫無辦法。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路上遇到的武将居然會是赫延王,原來她向肖子林打聽将軍名諱時,肖子林隻是随便編了個名字搪塞她……
不是回憶過去的時候!寒酥逼着自己将思緒拉回來。她再次用力咽了口唾沫,冷靜下來。
寒酥并不知曉過分的慌亂讓她的眸中卧了一汪盈水,上挑的眼尾亦洇紅。她坐直身,撐在身側的手擡起來去攥封岌的袖子:“将軍,求您……”
封岌望着她,恍惚間眼前浮現初見那一日。
他如第一次相逢時那樣冷漠地看着她,可是這一次說出的話卻變得更加絕情,他說:“求我?你上次求我時可不是穿着衣裳的。”
寒酥眼睫劇顫,攥着封岌衣袖的手亦顫。
寒酥搖頭,顫聲:“不,我不能……”
今日是她嫁給沈約呈的日子,她已經與沈約呈拜過天地與父母成了禮,她和沈約呈已經是夫妻了……
“不能?”封岌冷笑,“臉皮總要丢,關鍵在于怎麼個丢法。”
這是警告嗎?
他将将他們的事情公之于衆嗎?驚悚之感爬上寒酥的心頭。她曾與他那般親近,如今嫁給他的義子,他顔面無存不想放過她了嗎?
驚懼與掙紮之後,寒酥的眸中一瞬間生出灰敗。
不過是片刻間,于寒酥而言卻仿佛一輩子那麼久,她緩慢地擡起手,伸向自己的衣襟。她顫着手去解囍字衣扣,胸口上的紅色流蘇珠串打着她的手指,仿佛在阻止她。
可是寒酥顧不得其他。
她在封岌居高臨下的審視下,褪下身上的嫁衣。厚重繁複的嫁衣從她脊背上滑落,堆在她後腰的床榻上。露出她裡面繡着鴛鴦的紅色肚兜。
雪色的肌膚在
()紅肚兜的映襯下,皎誘無邊。
寒酥小心翼翼望一眼封岌的神色,探不出他的喜怒。她顫着手,木然将手伸到後腰,去解肚兜在後背的系帶。
鴛鴦肚兜也被寒酥解了下來,輕輕落在她的腿上。綢緞婚裙絲滑柔軟,鴛鴦肚兜落在裙子上,又緩慢地滑落下去,落了地,亦落在封岌的足前。
寒酥睜大了眼睛,抗争着想要哭的本能,不讓眼眶裡蓄滿的淚落下來。她重新伸出手,去攥住封岌的袖角,胸口幾次起伏喘息之後,她才能說出話來。
“将軍,您寬仁端方,求您不要告訴别人……求您寬宥我……()”好不容易一句話說完,寒酥蓄滿眼眶的淚終于滾落下來。
蓄重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裡迅速滾落,沿着她皎潔的面頰滑落,落在她的唇邊。而她的唇邊,是被封岌撚蹭弄花的斑斑紅色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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