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
唐煜極其不滿,驚怒之下眼睛都瞪大了,一把抓住安爾雅的手臂,上前一步把雌蟲擋到身後。
--雄蟲保護協會的蟲都這麼嚣張的嗎?他都還沒說話呢,就當着他的面直接搶蟲了???
手臂被雄蟲狠狠抓住,安爾雅向前的步子被迫停住,心跳悄無聲息快了幾個節拍,輕輕拽了拽沒能掙脫,又怕力道太大會弄傷柔弱的雄蟲,隻能低聲道:“雄主别擔心,雌蟲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去去就回…”
“不許去。”聽到安爾雅的話,唐煜面色稍霁,依舊緊抓着雌蟲不放,黑眸不善地看向籁蔓絲,“我的雌君不需要戴抑制器,所以你不能帶走他。”
“唐煜雄子,雌蟲戴抑制器并不會影響到您的體驗,而且給安爾雅上将戴抑制器是為了您的安全着想,這是雄蟲保護協會的規定,也是主星雌蟲服侍雄主的常态。”沒有哪個雄蟲會拒絕給雌蟲佩戴抑制器,籁蔓絲極度不贊同地搖頭,苦口婆心試圖說服被豬油蒙心的雄蟲。
“常态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唐煜冷聲打斷籁蔓絲佶屈聱牙地勸說,黑眸幹淨清亮,言辭滴水不漏一字一句道,“副主席和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是成年雄蟲,我可以為自己的安危負責,我以後還要仰仗安爾雅上将的保護,戴上抑制器多有不便,也請您理解我。”
一席話罷,語驚四座,唐煜不欲多做停留,拉着安爾雅從婚姻登記所離開,全然不顧自己的行為會在婚姻登記所引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籁蔓絲低頭,不去理會婚姻登記所工作蟲的議論和私語,呆呆看向自己的無名指。
修長的指骨根處戴着的不是婚戒,而是一種小型的抑制器,他的雄主覺得雄保會的抑制器不足以完全制衡他的行動,又專門找人花大價錢定制一個戴在他手上。
常态不一定正确…嗎?
唐煜身上的西裝面料有些稀奇,經過一系列折騰,渾身上下褶皺得不成樣子,隻得臨時換上一套帶着兜帽的休閑衣褲,又掏出一個黑色口罩戴在臉上,趁着天色還早,和安爾雅攜手在街上閑逛。
蟲族的每一樣東西都令來自藍星的唐煜感到震撼。
比如井然有序飛在天上的飛行艦,比如憑空建立的雲端的樓宇,再比如路邊能随着光線自由變色的人工灌木叢。
“安爾雅,這些五顔六色的灌木叢可以淨化空氣嗎?”唐煜猶如稚童一般擡起眼,興緻勃勃地問。
安爾雅:“…”怪不得非得拉他往灌木鑽,原來是在研究這個,該說不說雄蟲真是半點常識也無。
“雄主,這些植物隻是裝飾品。”安爾雅笑得優雅和煦,指着灌木旁邊不太起眼的螢火蟲燈,“這個才是淨化空氣的設備。”
唐煜:好家夥,蟲族的科技真的發達到了一種令蟲發指的地步,淨化空氣都靠人工了。
街邊有個穿玩偶服、手裡握着很多氦氣球的蟲,那些氣球飄在空中,又被細線牽住飛不走,五顔六色各種圖案混在一起分外引人注目。
有幾隻小蟲崽見了移不開眼,纏着雌父要,雌父一邊念叨着,一邊掏出星币從玩偶蟲手裡換過氦氣球,聲聲稚嫩軟糯的“謝謝雌父”不絕于耳。
唐煜多看了幾眼,嘴角露出一點懷念的笑。
不論身處何地,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人心暖。
蟲族有血有肉有高等級思維,和人并沒有多大的差别,也許這個世界并不是像看上去那麼無可救藥。
“安爾雅…”唐煜目光移向安爾雅,卻在觸及雌蟲的神情時啞然失聲。
安爾雅此刻眼神正黏在氦氣球上出神,連唐煜叫他都沒能聽到,那股迷之渴求,分明是小朋友看到心怡的玩具撒嬌讓爸媽買時才有的眷戀。
“哈~”唐煜沒忍住笑出一個音節,多大個蟲了,竟然會對小蟲崽才喜歡的玩意兒情有獨鐘。
唐煜覺得自己發現了驚天大秘密,真該錄下來播放給安爾雅軍部的同事們看看,他松開雌蟲的手,在他手背輕拍兩下:“等我一下。”
言罷邁開長腿,直奔賣氦氣球的大玩偶所在的方向去了。
兩分鐘後…
安爾雅看着手中雄蟲精挑細選的可D鴨圖案氦氣球,陷入了沉思。
“雄主。”雌蟲紫瞳中盛着細碎的微光,小心地将氣球線纏繞在手指上輕輕摩擦,斟酌半晌才問出下文,“你為什麼會給我買氣球?”
這明明是蟲崽才會玩兒的東西。
“看它好看就買了。”
唐煜聲線正經八百,含笑地眼睛卻暗戳戳憋壞,作勢要去奪氣球:“你要是不喜歡,我拿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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