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起來,低聲問:“老太師覺得,吳旭淵他已然位及權臣,當年吳家滿門抄斬,朕不光平反了吳家的冤情,甚至讓他繼續為朝廷效力,朕對他這麼好,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孫文景堅定道:“陛下,人心如水,一朝一夕,此刻當調動常軍去包圍丞相府!”
蕭舜澤暗思量:“這件事未查清,貿然派兵拿人,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何況旭淵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應當相信他!”
孫文景拿出死谏的态度:“陛下!若是等到吳旭淵兵臨王城可就來不及了陛下!甯肯錯殺,也不能放過啊!”
蕭舜澤聽到這句話,臉色陰沉:“老太師,你說這句話,是要把朕逼成一位孤君嗎!”
孫文景直言:“陛下,古來君王,稱孤道寡,難道不是孤君嗎?”
蕭舜澤歎了口氣:“太師,若是丞相沒有造反之心,你這一下子,自己走到斷頭台,朕可舍不得殺你。”
孫文景笃定:“若無此事,老臣絕不會讓陛下為難!”
蕭舜澤歎了口氣:“竹枭,你帶兩隊常軍去看看,可疑兵馬或抵抗不從者殺無赦,吳旭淵孤要活的。要是沒動靜,就去把老太師家的兒子綁過來。”
孫文景松了口氣:“陛下英明!”
蕭舜澤将孫文景扶起來:“朕不希望老太師晚節不保,更不希望吳旭淵有不臣之心。”
孫文景眼眶濕潤:“陛下仁厚,吳旭淵權傾朝野,手握的兵權,現有能調動的兵馬,恐怕有三萬之數。”
蕭舜澤聽到三萬,眉頭輕皺,沉默不語。半晌,樊興拿着醒酒湯來了,蕭舜澤擺擺手,現在腦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孫文景接着說:“朝堂之中,江湖之遠,吳旭淵的爪牙不僅朝堂江湖,甚至邊境小國勾連也說不定。”
蕭舜澤不由得喃喃自語:“就算是空穴來風,朕這朝堂,如此錯雜,萬一真被他吳旭淵蒙蔽至極”
常軍一路順暢,很快到達了丞相府。馬蹄聲停止,府中燈火才亮起來。開門的家丁也被烏央的兵馬吓得大喊:“老爺!老爺!”
吳旭淵被吵醒,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滿院子的常軍,他是認得皇帝的兵馬。
吳旭淵意外地盯着滿院的兵馬:“諸位把我相府圍得水洩不通,不知道是何聖意?”
“丞相,我等奉聖喻,來查探您謀反之事。”統領下馬回答。
吳旭淵反問:“那查探的結果如何?”
統領畢恭畢敬:“并無此事,但是丞相恐怕得随我們進宮一趟。”
吳旭淵不鹹不淡走在前面:“自然是要進宮理論一番!”
早朝。
孫文景的小兒子還被綁跪在寝宮殿外,他的消息本來可以自家人觀望,偏偏又有一個剛直的父親。在早朝之前,吳旭淵的事就已經傳到皇帝耳朵裡了。蕭舜澤歎了口氣,免不了要一頓和稀泥。
“陛下,聽說有人污蔑臣密謀造反!臣為國盡心盡力,赤膽忠心上蒼可鑒呐!”吳旭淵老淚縱橫跪下繼續說:“此次臣點兵,是怕這一萬兵馬引得百姓惶恐,于是在黃昏時下令,這,這次點兵也是陛下交代給老臣的呀!”
半月前皇帝确實要求吳旭淵将在旻城的挑選一批精良的兵馬增編到常軍中,不過也就上千的數。
吳旭淵憤憤不平:“陛下聽信他人之言調遣常軍直指微臣,這次尚且未動幹戈,下次怕是微臣身首異處且死不瞑目啊!”
蕭舜澤一時理虧:“這……孫文景!你與朕說若無此事,便用項上人頭賠罪。如今朕安坐于殿上,你如何解釋啊!”
此時的孫文景已是無話可說,硬着頭皮道:“陛下,就算是增編常軍,也不過上千,昨日相府數萬兵馬之多,這個數量如此巨大,陳工部家就在相府附近,可以問他。”
“陳工部,你看見丞相集結了上萬兵馬了?”皇帝質問道。
“陛下,臣昨日不曾看到相府集結兵馬。”陳工部陳述道。
“不曾?”蕭舜澤立馬狐疑。
“是的,陛下,昨日丞相公然告知沿街百姓,承王命點兵。而丞相點兵時,黃昏近暗,百姓皆已閉門不出。不曾見到有軍隊。”
陳工部突然跪下,叫苦:“陛下,丞相為國操勞,點兵亦不擾民,為何反倒有罪?”
蕭舜澤聽了笑出聲;“有趣,住在丞相府邊上的,沒見到人,路過的反倒瞧個正着?”
孫文景自知家裡的小兒子雖然不成器,不至于诓騙他爹,怕是有詐!急忙出來解釋:“陛下!犬子必然是在相府附近眼見了大隊人馬”
蕭舜澤打斷了孫文景的話:“老太師,丞相府确實有兵馬集結,念你護君心切,跟丞相賠禮道歉。誤會一場,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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