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铿豈是那麼好打發的?立刻誠懇地說:&ldo;我想看神醫為文暄治病,還想與你好好聊聊。炫,請你給我個機會,行嗎?&rdo;他這一番話講得低聲下氣,讓提薩丹瑞驚得睜大了眼晴,看看他,又看看蔡炫,臉上出現幾分困惑,感覺有些不知所措。蔡霖覺得,他們既然見着面了,有些話總是得說清楚,不然五叔心裡一輩子都結着疙瘩,永遠不會快活,便微笑着勸道:&ldo;五叔,你們去旁邊的屋子好好談談吧。我這裡有表哥和神醫陪着,沒事的。&rdo;蔡炫轉頭看看他,心裡頗為猶豫,但茲事體大,不說清楚總是不妥,于是便點了點頭,&ldo;好,我們過去說話,不打擾你。你這邊如果有什麼事,馬上叫我。&rdo;蔡霖點頭,&ldo;好。&rdo;蔡炫當先出門,歐陽铿對蔡霖安慰地笑了笑,随即跟了出去。提薩丹瑞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這才湊到蔡霖身邊,低聲問:&ldo;霖兒,叔叔跟那個皇帝以前認識?&rdo;蔡氏家破人亡之後,蔡炫帶着侄子投奔南疆,卻并沒有提起與皇帝當年的那段情事,因此瑞國衆人并不知曉。蔡霖也沒有詳加解釋,隻微微點頭,含糊其辭地說:&ldo;好像皇帝做太子的時候曾到過江南,他們那時候認識的,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見過面了。&rdo;歐陽铿與蔡炫來到裝飾同樣典推精緻的廂房,坐到錦榻上。他看着眼前的人,一時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在心中盤旋,最後卻隻化成一句話,&ldo;你這些年……還好嗎?&rdo;蔡炫這些年都待在南疆,雖然内心受盡煎熬,但生活上卻是養尊處優,南疆的潮濕天氣更讓他的肌膚溫潤細膩更勝往昔。他的外貌與十幾年前并無太大變化,隻是氣質從原來的神采飛揚變得内斂清冷,眉目間總有一種淡淡的郁色,仿佛再也沒有事情能讓他開懷。他一直沉默着,隻到皇帝的問話,才擡眼看向窗外,平淡地說:&ldo;生不如死。&rdo;歐陽铿隻覺得有根尖刺直紮在心裡,疼得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他深深地呼吸了一會兒,這才忍耐着疼痛,勉強冷靜地問:&ldo;聽文暄說你娶妻了,是嗎?&rdo;蔡炫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過了好半晌才道:&ldo;是的。&rdo;&ldo;你……有幾個孩子了?&rdo;歐陽铿其實不想問這個,但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蔡炫收回目光,垂下眼簾,淡淡地道:&ldo;三子一女。&rdo;歐陽铿長出一口氣,苦澀地笑道:&ldo;恭喜你們後繼有人。&rdo;蔡炫牽了牽嘴角,沉默片刻,才恢複平靜,&ldo;往事不用再提了,既然殺我全家的幕後主使不是你,雖然與你有關,但你也替我們報了仇,誅殺了正兇,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文暄有生命危險,我必須盡快帶他回去。現下正值年關,你是一國皇帝,肯定不能走的。我們還是就此别過吧,後會無期。&rdo;歐陽铿隻覺得眼前發黑,心裡很難受,卻也知道他說的對。現在正要過年,外邦以及藩國、屬地都會來朝,他這個皇帝都必須一一按見使團,撫慰友好,震懾敵國,以保國泰民安。他确實不可能離京外出,長久不歸。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他想起當年一分離便幾乎成為永别的情形,又怎麼能讓他就這麼離開?無論是蔡炫,還是蔡霖,他都想留在身邊,至于對他們叔侄倆是什麼樣的情感,他目前尚未厘清,但這并不重要。他隻要知道這兩人都是自已心中所愛,那就行了,将來會怎麼樣,也不過是事在人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會去努力争取,以期得到最好的結果。想到這裡,他感覺好了一些,聲音放得很柔和,試探着說:&ldo;炫,文暄的身子弱,從這裡到南疆,要長途跋涉,間關萬裡,隻怕他會受不住長久的颠簸和勞頓。這裡雖然冷,可屋裡很溫暖。我的乾安宮燒着地龍,又放了很多暖爐,既沒煙塵嗆到他,又讓他不覺得冷。要不,就讓文暄在這裡休養,你陪着他,然後請南疆的大祭司過來,把蠱王取出,你看好不好?&rdo;蔡炫沉着臉,冷冷地說:&ldo;大祭司不能離開瑞國,這是現矩。他是南疆萬民的保護神,若是深入敵國,有可能被居心叵測的人暗中謀害,很可能瑞國就是國破家亡,南疆的十萬大山會成為一片焦土。文暄雖然是護國聖子,可也不能讓大祭司冒這種險。&rdo;歐陽铿輕歎一聲,&ldo;炫,我會保證大祭司的安全。&ldo;很明顯,蔡炫不相信他,停頓了一下,卻沒有明說,隻是堅持道:&ldo;我希望明天能完成觐見儀式,然後就帶文暄回去,還請皇帝陛下通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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