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對文軒有種說不出的崇拜,總認為他是無所不能的,所以對他的吩咐也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聽從。“文軒,你為什麼要讓小雅去絆住子聰?”風若潮不解地問。“讓他跟你說。”文軒沖着尹禛努努嘴。風若潮立刻想起上次尹禛和他說了一半卻被梅子聰打斷的話,心頭立刻響起不好的預感。果然,尹禛開始慢條斯理地說道:“阿潮,無論你是否能接受,我都必須告訴你,現在在我們身旁的這個梅子聰,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梅子聰,而隻是暗夜魔神設置出來的一個npc,和我們之前遇上的暗夜女巫,流浪商人以及那些怪獸一樣的npc。”“啊?你怎麼知道?”風若潮聞言跳了起來,這句話無疑是在他心裡投下一個重磅炸彈。“我也不敢确定,”尹禛道:“我隻是覺得這個梅子聰很不對勁。”他看文軒和風若潮一眼,接着說道:“可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梅子聰的雙眼和我們有點不一樣?”“是嗎?我怎麼沒察覺?”文軒問。“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吃過虧。”尹禛道:“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梅子聰的眼神雖然也很亮,可是卻是莫名地空洞無神,那是所有npc的特征。雖然暗夜魔神可以依賴高超的技術把它制作得和真的梅子聰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表情也可以假造得天衣無縫。但是,就算他再怎麼厲害,還是無法将npc的眼神做得和人的眼神一模一樣。”“那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風若潮疑惑地看着尹禛。“我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我剛進來時也上過一次當。”看出了風若潮的疑惑,尹禛連忙解釋:“我剛進入這個遊戲不久,就遇上了一個很漂亮的弓箭手,她要求我和她組隊一起打怪,說兩個人可以相互照應。因為她是我在這個遊戲世界中看到的,最後還沒有得手?”“我又不是暗夜魔神肚子裡的蛔蟲,他的想法我怎麼知道?”尹禛沒好氣地道:“也許他隻是太無聊了才故意想出這種方法來整我,然後他自己躲在幕後看好戲。”風若潮沉吟了一下,覺得尹禛說得也不無道理。看來這個暗夜魔神的确打得是這個主意,閑着無聊準備用這種方法來消遣他們。否則他大可以在他們剛進入遊戲世界時就放出像熾炎魔這樣的怪獸,直接将他們消滅得幹幹淨淨。想到這裡他對那個暗夜魔神的恨意不禁又增加幾分。隻是……他怎麼也不願相信那個有着一副天真無害笑臉的孩子竟然會是暗夜魔神設計出來的一個npc,這是太離譜了。他甯肯相信尹禛是因為吃過一次虧,所以對任何人都心存戒備。畢竟有句話叫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許隻是太尹禛多心了。“會不會是你太多心了?其實子聰并沒有什麼問題。”風若潮問。畢竟梅子聰是小梅的弟弟,在這個需要大家同舟共濟共度難關的時刻他真的不想懷疑自己人。“我也不太能肯定,”尹禛道:“不過我們還是謹慎些的好。”“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文軒插進來問。“将計就計。”尹禛一雙細長黑眸閃着睿智的光芒:“這兩天我故意一直盯着梅子聰,相信他已經察覺到了我對他的懷疑。我想……如果他真的是個npc的話,為免曝露自己的身份,他一定會設法除掉我。隻要能找到機會,他一定會動手的。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哦,”風若潮和文軒同時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文軒又補上一句:“你小子還真是狡猾。”等文雅和梅子聰說完話回來,發現尹禛風若潮和文軒竟然都各找了一個地方倒頭大睡。而且還都睡得天塌不驚。尹禛和文軒能睡成這樣并不稀奇,他們本來就是那種适應能力極強,天塌下來照樣能當被蓋的人。不過一向對環境十分挑剔的風若潮竟然也能睡得這麼數,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她轉念一想,風若潮應該是殺死熾炎魔時耗費的體力太多,所以才疲倦成這樣的吧。而且她自己這兩天神經一直高度緊張,此刻一松懈下來也覺得疲倦得不得了,于是靠在風若潮身邊,不一會兒也迷迷糊糊打起盹來。這邊風情檢查完各類草藥後,發現除了她以外所有人全都到夢鄉會周公去了,不禁搖搖頭微微一笑。好在熾炎魔已經被消滅,這個地方現在倒是絕對安全的,否則他們都睡成這樣,半點警惕性也沒有,一旦怪獸殺來不被殺得手忙腳亂才是怪事。看着東倒西歪躺了一地的五個人,風情覺得自己好像也被他們感染了,也感覺到自己困倦得厲害。畢竟這兩天來每天都集中精神研究各類草藥,以備不時之需,她的精力消耗也不比任何人少。“好累,我也得休息一下了,隻要稍稍打個盹就好。”這樣想着,風情找了塊巨石靠在上面,雙眼很快開始打架,然後就和尹禛他們一樣睡得天塌不驚了。這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沙地上爬起來。正是剛才還睡得很熟的梅子聰。他的雙眼亮得驚人,然而這樣發亮的眸子竟是沒有焦距的,看起來說不出的空洞。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此刻正流露出一絲詭秘而惡毒的笑容。他蹑手蹑腳地走到尹禛旁邊,然後輕聲地叫:“尹禛哥哥,尹禛哥哥!”尹禛依然睡得香甜無比,甚至還微微地打着鼾。梅子聰見狀,立刻輕輕擡起右手,悄悄地朝着尹禛的咽喉刺去。就在他擡起右手的那一瞬間,他右手的五根手指甲忽然奇迹般地變成了半尺多長,碧青色的指甲在空氣中閃着詭異而妖豔的光芒,看起來像極了五支尖銳而惡毒的匕首。他的指甲悄無聲息地伸向尹禛頸部淡青色的大動脈,隻要一劃上去,相信尹禛的一條小命立刻就要報銷了。誰知就在他的指甲即将觸及尹禛頸部的肌膚時,尹禛忽然睜開雙眼,冷冷地看着他。幾乎與此同時,他忽然覺得全身上下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綁住,半點行動能力都沒有。然後文軒就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他這才知道自己上了人家的惡當。“哈,你小子的定身咒還真有些效果,”尹禛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脖子從那五根匕首般尖銳的手指甲下移開:“本來我還不大放心呢。”“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一隻手握着劍從梅子聰的身後伸過來,把長劍穩穩架在他的脖子上,手的主人輕笑道:“就算他的咒語不靈,還有我在呢,怕什麼。”“搗什麼亂啊?”文軒皺皺眉看着手的主人:“風若潮你不是弓箭手嗎?拿把劍出來幹嗎?想搶我鏡頭啊你?咦,這把劍有些眼熟,你從哪裡弄來的?”“誰規定弓箭手不可以拿劍了?演員還不是照樣可以唱歌!現在流行多面手!而且我哪裡用搶你的鏡頭,隻要我一出現,你的光芒就要全體被我掩蓋!”(唉,跟文軒一起混久了,原本謙遜的風若潮也竟然染上了厚臉皮的毛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古訓果然是有道理的~)風若潮淡淡地笑着,剛想要解釋劍的來曆。這時卻響起文雅驚慌的聲音:“啊!我的劍丢了!誰看見我的劍了?”“咦?”文雅正四處尋找神秘失蹤的寶劍,猛一擡頭卻看見眼前詭異複雜的情況,立刻愣住了,半晌才呐呐道:“這是怎麼回事?阿潮你幹嗎拿我的劍架子聰的脖子上,萬一誤傷了他怎麼辦,開玩笑也不能這樣開啊?”她沖到風若潮的身旁打算把他架在梅子聰脖子說的劍拉下來,卻被文軒用眼神阻止。這時候風情也被嘈雜的聲音吵醒,她皺皺眉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同樣感到無法理解。就在文雅和風情正一頭霧水的時候,隻見一直被釘住無法動彈的梅子聰的身體忽然開始漸漸地變淡變透明,而且越來越透明……沒過幾分鐘這個梅子聰就完全消失在空氣中了。幾乎與此同時,半空中忽然響起一個沙啞而威嚴的聲音:“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識破了?看來你們這些人還真的不簡單呢!我很久沒有見到像你們這樣有趣的人了!現在連我也忍不住開始對你們有點興趣了。希望你們能不負我在你們身上寄托的希望,成功打爆這個遊戲。”“誰?誰在說話?”文雅忍不住對着空中大聲叫:“有本事出來說話,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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