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下了涼,雲層中皎月的光芒更勝以往,星子點點也展露出久違的輝光。
朗燈燈坐在二層窗前撐着下巴看向天空中的星月圖,她面前點了一盞小台燈,漆黑的車窗上印出了她發呆的臉。
月光灑向地面隻能隐約看見一些建築的輪廓,車隊在路上行駛的聲音傳了很遠,很遠。
身上突然一暖,朗燈燈視線從肩膀往,擡眼正好見到谌渙收回給她披外套的手。
“謝謝。”
谌渙低應一聲,坐到了朗燈燈對面。
朗燈燈又把視線移向窗外,瞥見窗上倒映出對面人安靜看着她的模樣,朗燈燈眨了下眼,目光聚在車外那些朦胧倒退的影子上,她輕聲開口:
“谌渙,你為什麼不問當初讓我去找你的人是誰?”
好像從一開始,她沒說,他就不問。
谌渙目不轉睛地看着朗燈燈不看他的那雙眼睛,隔了兩秒才說道:“那次任務,我是準備安排老方摸進敵方内部的,為了救我們安插在敵方的一個間諜,他拿到的情報對我們很重要。”
朗燈燈轉頭撞進谌渙的眼睛,谌渙如願看到那雙眼睛裡有自己的影子,聲音不疾不徐繼續說道:“那個間諜就是知了,那份情報,是他潛伏了十年才拿到的,可是他暴露了,為了救他我們損失了好幾個戰友…”
“他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值得我們去救他,可他傳的情報是假的,人也叛變了。”
“如果那天不是你告訴我,老方就是下一個犧牲的人。”
谌渙神色認真地說道:“燈燈,我很感謝你那天能出現,救了老方一命。”
“所以,無論是什麼人告訴你的,你都讓我們完完整整地從那次任務中脫離了,知不知道也沒什麼關系。”
那雙墨一般的眼瞳似漩渦,台燈微黃的燈光都好似被吸進去一些又散開來,一點一點向朗燈燈的方向無聲無息蔓延。
朗燈燈低垂了眼,纖長的睫羽在眼下鋪出一層剪影,她動了動唇瓣問道:“可是當初不是有人提醒過你嗎?那個暗号。”
朗燈燈又擡眼看他,提示了一下,眼裡帶着點點疑問,“那個暗号是誰說的?”
“老白。”
谌渙淡淡吐出兩個字。
朗燈燈微微睜大了眼,随即又皺了眉,“白幸跟你說的?那你…”
谌渙卻輕笑了一下,換來朗燈燈更不解的眼神,谌渙說:“我沒有不信他,而是”,他頓了一下,無聲歎了口氣,“老白當時發信息跟我說,如果這次能成功申請到假期,他願意把那塊綠化帶草坪的雜草全啃完。”
谌渙勾着嘴角說:“是我太笨,當時沒聽出來。”
朗燈燈沉默了,她就說暗号怎麼可能那麼草率,搞半天還有閱讀理解加關鍵詞提煉。
“那白幸知道為什麼還讓你們去呢?”
谌渙收起笑意解釋道,“假設知了沒背叛組織的話,那我們必須去救他,另外,在敵方的地盤上,我們的僞裝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洩露。”
朗燈燈點點頭沒再問,她看了眼面色平靜的谌渙突然想到,那個五年後來找她的谌渙當時身邊隻跟着常萊跟遊樂,是不是說明,其他人是已經在那次任務中犧牲了?
想到這裡,朗燈燈呼吸一滞,心裡頓時難受起來。
如果“谌渙”沒有回來找她,她沒有信她“他”的話,也沒有去雨林,那他們是不是就會照着原來的路線失去隊友,錯過相遇?
五年後的谌渙來找她改變了方譽的結局,是不是也改變了她的?
所以,他們的未來和過去是可以更改的。
那麼,一個可以更改過去未來的世界還是真實的世界嗎?
她們現在經曆的一切,還是真實嗎?或者說,隻是一個個可以存檔的劇情點。
朗燈燈的身體一陣陣發冷,心如墜冰窖,哪怕收攏了外套也覺得周圍的空氣在不斷降低溫度。
“燈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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