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梅潤澤雖然也對美色有幾分心動,想過讓老夫人做媒,可此時公子玘的心思如此明顯,他要是顯露出來,絕對是自尋死路。
“畢竟算是恩人,我家老夫人對她也是喜愛的緊,她家中高義,有恩于黎家,實在是......”
公子玘看着他為難,毫不在乎般擺擺手,十分輕蔑地說:“潤澤,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是你說通你家老夫人将她送給我做妾,我便上告父王,直接賞你一個官位如何?你苦讀多年,不就是想脫了商籍嗎?”
“......”
用過晚飯後,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梅家恢複了平靜。
下人點上了燭火,留梅家夫婦在房中說話,不發一言退了下去。
梅潤澤躊躇不決敲了門,得到了準允之後踏進來,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開口,直到梅夫人急了,他才說出實話。
“今日信王府的五公子,瞧見了越蘇表妹,說......說想要她做妾,兒子來請父母示下。”
“啊?”梅家夫婦均是吃了一驚。
梅夫人多少聽過信王府的家事,知道這位五公子作風不好,不過最要緊的,也不是她們如何想,越蘇畢竟父母在京城,人家有正經長輩在世,他們怎好作決定。
梅夫人道:“此事重大,我還未曾問過她有無定親,那位五公子又如此着急,怎麼聽起來也不像好事。”
公子玘急色,見了人恨不得今晚就洞房,還是梅潤澤求他寬恕了幾日,說那位姑娘也是讀書人家的女兒,頗有學識,不說三媒六聘,但也得準備準備,不要唐突佳人。
如此也才得了三日的期限,說三日之後就要将此女送到王府,不然梅家就别想在明州做生意了。
信王公子的話,比之前那官眷嚼舌的話有用,可不是能随意糊弄的。
他絕對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權力能做。
這件事,三人商議了一個晚上,沒有直接和梅老夫人說,怕她因故舊之情糊塗。
第二日,越蘇就收到梅夫人的邀請,請她到主屋中小聚。
叨擾多日,越蘇隻拜會過兩次,确實失禮了,她吩咐環青備好禮物,便跟着前來傳喚的小丫頭同去。
梅夫人吩咐人泡茶,苦惱着該如何開口。
雖說信王府公子的妾室,不算埋沒,可畢竟不是什麼好姻緣,這媒人當的,有些難以啟齒。
“越蘇,這幾日忙着宜蘭的定親宴,忽略你了,我也沒問過你院中缺什麼東西,若是少了什麼,盡管開口。”梅夫人斟酌了幾句,開口道,
越蘇微笑搖頭:“梅家照顧周到,越蘇深表謝意,今日略備薄禮,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說完,環青就将禮物呈上,是柄上好的和田玉如意,通體雪白,溫潤光滑,梅夫人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如意,當下驚呆了。
“這......如此貴重之禮,梅家不可收,你還是拿回去。”
“無礙,宜蘭即将出嫁,這如意當作她添妝之物也可。”
明州的貴族女子,都喜歡手持一柄如意出嫁,寓意事事如意,可是如此貴重的,梅夫人深覺愧疚。
“說到這些事......”
“我倒想問問,不知你有無在京中定親?”
越蘇微愣,臉上飄過一抹紅,淡然笑道:“定了親了,隻待完成黎家的事情後,就返京成親。”
“啊?”梅夫人更是為難。
如果越蘇沒定親,此事還好辦,但是既然訂了親,過了明路,信王府的事情,就棘手了。
“不知是什麼樣的人家,可否也讓我知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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