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憶,立在一方泳池旁,隻是一眼望去,它似無邊際。
池水向外微漾,輕輕覆着腳背,卻令得莫名駐步不前。
分明人們笑聲熙攘,分明孩童打鬧歡快,卻自心底覺着了深層的凄清?
究竟哪一種是真,哪一種是假?
尋思着,再一轉瞬,竟當真無了人迹。
不及多思,便見一癫狂獰笑的面孔迅速靠近。
水花四濺,迷茫中被掐着喉嚨猛的按入了池底。
窒息感愈發明顯,卻不知為何不願掙紮,隻靜閉了雙眸,感受着緩緩流逝的氣息。
意識即将消散之時,頸上向下的力量倏散,随即轉移為衣領向上的拉力。
破水而出,重獲新生後睜眸,第一眼便瞧見了一副不滿的表情。
她似是不滿這不曾掙紮的放棄,開始謀劃着下一次的突襲。
被拽着硬生生湊近,接着又被丢上了岸。
才堪堪坐起了身,便見一道人影猛的撲至跟前,手中還高舉閃着寒芒的利刃。
她的面容像被抹除般絲毫未憶,那一副癫狂笑容卻是深銘某一處神經。
并無表情變化的瞧着刀尖愈發靠近,最終在眉心留下幾點血痕。
她又蹙了眉,扔下刀将還沒坐多久的人再次按倒在地,死勁的掐住。
比在水底更強烈的窒息感倏然襲來,卻仍無掙紮的想法,隻似旁觀者般靜靜瞧着她那猙獰的神色。
或是覺着無趣,她很快又松了手,再次拾起刀子揮舞了一番,就将其丢下,回身躍入池中。
不多待,便見一柄飛刀自耳畔破空而過,猛然擡首,沒向後瞧,隻望向了來源。
果然又是她,自池水露出半身,笑容不再那般癫狂,卻也仍勾着唇角,手中竟還有數柄飛刀。
行吧……
目光注視下,第二柄飛刀倏然脫手,下意識的向旁側微移,卻見那飛刀竟也跟着拐了彎兒?
這……幹脆還是不躲吧。
再次立好,那飛刀自頸側擦過,竟沒有留下絲毫傷痕。
随後剩餘飛刀依次飛出,帶着風聲掠去,次次皆是險之又險的貼身而過,卻未有一次失手劃傷。
待到飛刀盡數脫手,竟莫名的同她相視一笑。
隻是有一些奇怪,方才那每一柄飛刀的力度都是極強的,雖說未曾回身,卻也隐約聽聞聲音不對,似每一刀都有什麼活物被擊穿?
又過半晌,終明了,原來這微薄之身,竟是兩界門戶,隻立此處便好,她需借此瞧見另些詭物。
而不過多時,便也自見,再瞧似為災厄的她,原是為清掃災厄而去……
見那滿天寒刃翩飛,無一虛發,思量着如此,失手便是不可能的。
看來方才那飛刀本就不曾瞄準前立的人,而是……
初次的回首,竟見了遍地殘屍,比之身前更要翻倍。
映入眸中的癫狂笑容再不猙獰,又一次的視線交彙,笑容竟染,兩者表情在不同位點逐漸融合,最終化作一緻。
不入不知,入了池中才發覺,她的自如也有代價。
再次同她沉入已摸不到底的池,躲過一擊後她卻未放手,依舊将人壓向更深的池底。
未知和一開始就莫名産生的恐懼令得略有慌亂,卻終是信任勝了一籌,便任由下落。
在徹底窒息的一霎,竟倏然恢複呼吸,驚訝睜眸環視四周,伸手攪起水流激漾,再瞧向面前笑顔。
返回水面時無意劃傷手臂,一抹鮮紅飄散池中,竟使得詭物退避。
這?相視片刻,立刻接來一把利刃,将一手劃的傷痕累累,鮮血浸入池中散染開來,再将刀身抹遍血色,回身逐上腳步。
這一步,卻似跨過兩界,時間倏然靜止。
她回首望來,唇未開合,腦中卻幽然響起“你可想好,跨過便回不去了。”
本就于此間格格不入,又何懼并肩。
跨越之瞬,眸前黑紅二色相浸互融。
原來,你我本為一色……
就算此後舉目皆敵,也願将這池水盡染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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