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榮嫣狂笑道,“我們會這樣,全是拜男人所賜,我們要殺了世上所有的男人——就從你們兩個開始!”
“殺!殺了他們!”
“男人要殺,大人也要殺,全都殺了!”
她身後群鬼的眼盯住了淩恪與端商,虎視眈眈。
淩恪手握劍柄,緩緩拔劍作勢防備。
端商冷笑一聲,卻向明霜道:“瞧吧,你口中的好孩子們,果然乖巧得很啊。”
明霜眨了眨眼:“看來她們是不肯跟你契約的了。”
端商反問:“難道她們是肯乖乖被你超度的樣子嗎?”
“我現在,有些舍不得超度她們了。”明霜老實地回答。
“哈?”
明霜看向榮嫣的相反方向,那邊的魂魄看起來安詳許多,身上怨氣遠遜榮嫣等鬼。
她問那群鬼當中,她最熟悉也最憐惜的嘉慧公主:“公主你的心願,也和她們一樣,想要殺盡天下男人嗎?”
嘉慧被她問得一怔:“殺盡天下……”她趕緊搖頭,“不是的,我隻想向太子報仇。”
端商在旁道:“當年,決定殺你的其實是皇帝,這梅園背後最大的靠山也同樣是他,你難道不想向他複仇嗎?”
嘉慧大驚,整個鬼都飄了起來:“萬萬不可!我,我怎能向父皇複仇,那豈非大逆不道?”
榮嫣在旁尖嘯:“皇帝又怎樣!是他害了我們,我們就要殺了他!先殺了他,再殺盡天下男人!”
嘉慧仍是搖頭:“不,不行,我做不到……”
明霜歎息:“你們兩個要是折中一點多好。”
嘉敏公主在端商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也驚呆了,而随後,她卻沒像嘉慧一樣急着搖頭否認,而是陷入了矛盾當中,此時,她問明霜:
“你也覺得,真正害了嘉慧的兇手,不是太子,而是我父皇,對不對?”
明霜反問:“不然呢?何必自欺欺人。”
嘉敏咬住了嘴唇,諷刺地一笑:“是了,他有梅園,我有芍藥宴,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至少你那邊的人都是自願投奔……是自願吧?”
另一邊,榮嫣與跟随着她的那些鬼童女們不耐煩起來:“勿再啰嗦!你們兩個女人速速離去,不然就一起死在這裡!”
明霜聽了反而踏前一步:“我不走。而且,想跟你們談一談。”
榮嫣似怒似笑的又一聲尖嘯:“我可不和大人談!”
說着,便又騰身化做一道黑色勁風,向她襲來。
明霜早有準備,閃身避過,咬破中指尖,以血在翦風劍上畫下一道符咒,在衆鬼眼中,劍上立時金光奪目,殺氣森森。
榮嫣見狀更瘋狂:“你是想徹底滅了我們姐妹嗎?果然也不是好東西!一起上啊!”
跟随她的鬼童女聞聲也紛紛化作黑風盤旋,伺機擇人而噬,梅院中鬼影幢幢,黑氣遮天蔽日,氣氛十分恐怖。
嘉敏公主吓得驚慌失措,嘉慧公主見了忙領着站在她一邊的群鬼上前護住姐姐,并向榮嫣喊話:
“榮嫣,請你不要傷及無辜!我姐姐她們隻是想說說話,并沒有傷害大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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