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建築大多是自百年前鼎盛時建造而成的,古樸的朱紅色沉穩端莊,藍綠花紋攀繞交錯宛如花枝,青瓦沉默莊肅,任由日光傾瀉,老樹枝葉無聲跌落于其身。
正是晚春時,花褪紅殘青杏現,柳深綠濃笛聲長。
偌大的淵渟殿此時罕見的充斥着人聲,各大族長沉吟立于中部雪白大理石闆亭台的東南西北四方,亭台與四周廊道隔着一條溪流,精妙的從四方引入護城河水,泠泠清澈,不疾不徐。中有錦鯉,自遊逍遙,藻荇交橫,綿綿無依。
身着家族襕衫的弟子們站在寬敞的廊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未得到族長和家主的呵斥,于是愈發放肆。
旁系家主們眉頭緊蹙,各抒己見,到底還沒個統一的言論。
小天井給晚春暖陽開了道,即便身處屋内也知風光正好。
亭台上,另外三家族長無奈的道:“歸映啊,這可真是……”
趙歸映淡淡笑道:“我不比各位族長精明,怕擅自做了錯的決定,畢竟史書明鑒,宗族基業傳承至此,每一步都不敢随心所欲,更怕連累了各家。”
其他三家族長最長的已過古稀之年。而白氏族長容貌年輕,歲月絲毫不苛待他,瞧着比趙歸映還要年輕,實則年紀已過知命之年。
“符師?倒是個有些陌生的字眼了。”白氏族長短促的笑了一聲,“多久沒出現過了?突然得到簡訊,趙族長确認不是江湖道士僞裝招搖?”
“唉。白兄,我雖閱曆不足,但也不至于無知到不去求證便将事情鬧到淵渟殿,”趙歸映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般發問,無奈極了搖頭,将儲物囊裡的證物取出。
白楚看了一眼,便知這玉環碎片上附着大量的靈氣,潤澤照人。
“怎的是殘缺的?另外的玉去哪裡了?”韓笑滄接過仔細端詳,随後轉交給吳家老族長,“吳老,您瞧瞧?”
蒼發的吳氏世族族長閉眼感受着玉的溫度,“沁涼通透,古法雕刻,光是這玉就來頭不小。”
韓笑滄問道:“歸映,你從哪尋到的?這上面的符文,可有解決之法?”
“這碎片麼,是派人在南陽尋到的,前不久那裡瘟疫爆發,捉了不少魍魉。至于這種複雜程度的符文,怕不是門外漢能解決的。”
白楚道:“韓兄,東方是不是有一個陣法天賦極好的弟子?改日請他來一趟中京吧。”
韓笑滄應聲“好”。
趙歸映又道:“正巧我這裡來了個北方小友,不若趁此提前邀請各方世家的俊秀來中京一聚。畢竟……”意思是想要将雅戈集提前。
吳長生擡了擡似乎沉重無比的眼皮,分明是一族族長,身子卻很消瘦,枯槁的手指徐徐一指,語調也是沉沉,“若那符師藏着同夥呢?在這當頭将各家精英召到中京,這不是讓地方世家敞着門給那豎子進犯的機會?何況雅戈集向來定在九月,輕易更改豈不人心大亂?”
“這……到底是我考慮不周了。”趙歸映鮮少被拂了話頭,臉色一變。
五十有三的韓笑滄連忙圓着場面,兩邊安撫道:“吳老到底是長輩,謹慎些好,歸映說得也不錯,小孩鬼點子多,集所衆長,符師定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為禍九方。”
白楚瞥了一眼吳長生,“我倒是覺得趙族長說得不錯,今年本就要舉行雅戈集,不過是提早開罷了。至于安危隐患,世家平日也不是養廢物的,不至于會被一個無名符師怎麼樣吧?還是吳老您覺得,換做吳氏就守不住?”
韓笑滄:“……”知道你們兩家關系不好,也不至于什麼都要對着來吧?
吳長生眼皮擡得更高了,瞪着這個不過他一半歲數的男人,手指顫巍巍地指向他,“白楚啊白楚,你個混蛋小子!”
白楚無所謂的笑笑,“既然如此,我們先各自派人去四方探查,看能否找全其餘的玉環碎片,或許能成為關鍵線索。眼下最主要還是加強符師下落的探查以及中京防守,至于雅戈集提前與否,”他聳肩道,“也沒什麼區别了,五年準備時間,想畢各家早已經躍躍欲試。不如就提前,若那些家夥當真有什麼計劃,反而也是一種解法。”
韓笑滄松口氣,連連贊同道:“對,當下之急就是要解決符師問題,哪怕隻有一個,也要斬草除根以防曆史重演。歸映,今年的雅戈集是由趙氏主持吧?各世家與你更親近,你來拟定發布通告及規矩最合适,勞煩解釋清楚,莫引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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