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與衆好友分别之後,韓在染依舊忿忿不平。
想起那會雲昭結賬離開時還要特意前來,裝模做樣地道:“韓兄,日後我成親,定會邀你來的,到時可要賞臉啊。”
賤兮兮的。
被同桌好友狠狠嘲笑也是毫不意外,習以為常。
向來被稱為“天之驕子”的韓在染頭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在這等方面輸了真的很恐怖……
失魂落魄的走在回韓家的路上,還沒重振旗鼓,卻不巧同路人撞到了一起。
人影伴着一陣清雅不濃烈的香味被推簇來,韓在染練武多年,立即反應過來,動作敏捷的側身避開路邊的攤販,也順帶扶穩了撞上來的那姑娘。
他回神發現,街頭鬧事的又是那吳氏世族的弟子。一旁還跟着幾名眼生的世家弟子,幾人喝醉了酒,當街招惹路人,直接毆打起來了。推搡過程中,難免殃及池魚。很快招來了護城守衛的注意。
韓在染眼底不掩厭惡的望了那邊一眼,淡漠的收回目光,才認真看向了面前的人。
是個着淺紫長裙的姑娘,綽約婉人。
姑娘盈盈福身,開口便是吳侬軟語:“多謝公子。”
卻見方才還敏捷的公子愣住了,又帶着酒味兒,姑娘便笑道:“公子看起來精神不佳,莫不是乏了?”
思及身上帶着幾隻特意調配的香囊,解囊遞去,“這是藥草搭配的香囊,清神緩勞,也能醒酒,若公子不嫌棄便收下吧。”
韓在染接過,輕咳一聲後露出笑容道:“多謝姑娘。姑娘看起來面生,并不是中京人吧?”
姑娘應是,輕笑。
分明隻是淡淡的淺笑,但仿佛是陣帶着奇異的香風,吹得韓在染耳朵發熱發紅,比方才更像醉了酒。
待姑娘走遠了才漸漸緩過來。
握緊手中香囊,韓在染欣喜若狂地想,自己可不見得比雲家小子成親晚了。
他樂呵呵的揣着香囊回家,也沒有注意到方才路過的無人巷口,幾道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拎了個暈死過去的人,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
雅戈集近在咫尺,随着越來越多人趕來中京,由世族攜手組建的護城守衛隊巡視的次數明顯增多。
這也是慣例。
畢竟雅戈集魚龍混雜,而世家世族子弟容易産生沖突,十分有必要組建護衛隊來維護中京安定。
而今年的雅戈集還有一個更加令人擔心的因素:符師。
自各家知道易天問的名字之後,心裡愈發慌亂起來。來無影去無蹤的隐身符就能輕易打入世家内部,更不論符師還有更多詭谲的符箓陣法,每一個都是令人招架不住的存在。
符師高調的喊話是變相的挑釁,足以打亂陣腳。
符師為禍,所發之事離當今隻有二三十年的間隔,帶着當初記憶的長輩們将怨憤與忌憚的情緒傳遞給下一代,而再傳到更年輕的一代時,故事卻因以訛傳訛變了味,原本清晰明了的事實也在口口相傳中變的模糊不清。
世家世族或許還能保持敵意,晝夜不安,生怕哪日符師群起複仇;未真正參與到其中的人則覺得莫名其妙,捉摸不透。
風平浪靜幾十載,哪料今年雅戈集前得知符師歸來,長一輩的說不緊張是假的。而且其中不可控力量太多,他們不知道符師高調的底氣何在,隻能猜測是否還有更多符師活着?是否有散修推波助瀾?是否能請到占蔔師來算上一卦,看看自家能不能躲過這次禍患。
散修是非世家人中生有靈脈卻不願加入世家世族行列的靈修。
他們本就崇尚自由風氣,喜歡無拘無束,不願涉及世家事務,但不能肯卻的認為,這些生性帶野的散修就不會被狡猾奸詐、油嘴滑舌的符師蠱惑,成為他們手裡的利器。
符師當真是可惡!自己一身腥躁還要惹得其他靈修忐忑不安。
易天問當然不在乎世家世族的靈修們怎麼想,他隻知道,如果白宸安要的是海晏河清的生活,那他就來親手為他締造一個理想中的盛世,由他一手掌控,随時可以捏造成白宸安喜歡的模樣。
他自負的想到。
白宸安問了當地人,回來時急切道:“天問,異動在賀蘭城的西邊,高家和陳家已經派了人前往,我們必須在他們之前趕到!”
易天問不多說,立即拉着哥哥的手轉向西方。
夏季匆匆,西方深處内陸更加炎熱幹燥,酷暑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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