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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死有餘辜(第1頁)

梅老看到我的表情,便知道我對菊姑并不了解,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我來山莊基本上都是梅老接待的,而且有求于山莊的時候,師姐也是安排的梅老,對這菊姑,我也就第一次來山莊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

師姐也看出來了我的尴尬,便介紹到:“這菊姑是我們琴閣之主,在曲藝上的造詣無人能及,可能你不知道,你們宮廷樂師其實也算是菊姑的徒弟!”

“哦,竟有此事?”對此我從未有耳聞。宮廷樂師在皇宮的地位并不高,但每當父皇壽誕、重要的節日以及外朝使者來訪的時候,宮廷都會安排樂師慶祝,因此大家對她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甚至幾位王爺也曾專門請樂師到府上指點府上的歌姬們,我府上的歌姬乃是父皇所賜,也皆是樂師的高徒。

想到這裡,我不禁感歎,沒想到這宮廷樂師竟然與菊姑有着如此深厚的淵源。想那菊姑在曲藝方面的造詣豈不是更是令人驚歎不已。想必她一定是個才華橫溢、技藝精湛的大師級人物。想到此處,我不禁對菊姑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和敬意。

梅老微微點頭,接着補充道:“記得那還是十年前,那時候菊姑正值少女懷春,因為她年輕貌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這琴,即便淮陽河畔的那些花魁也常常私下請教與她。”

說到此處,梅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再回想當年,看梅老的樣子,少年時應當沒少流連這些地方。

随後,梅老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時與菊姑青梅竹馬的少年高中狀元,意氣風發,男人嘛,對美色鮮有抵抗,尤其是從一個窮小子變成了整個朝堂都炙手可熱的人物,那些世家門閥都在争搶他,金錢美女也紛沓而來,漸漸的他便迷失了自己。”

說到這裡,梅老深深地歎了口氣,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搖了搖頭接着說:“菊姑雖然人很好,但畢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沒有什麼背景和資源可以幫助他。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投靠當時有權有勢的程家。”

“程家!”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猛地一跳,急切地問道:“難道就是那個八年前被滅門的程家嗎?”

梅老微微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沒錯,正是那個程家。程家把他們的大女兒嫁給了我們這位狀元郎。而菊姑呢,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她覺得隻要能給狀元郎當個妾室,能陪他一輩子就足夠了。一開始,程家小姐對菊姑還是挺友好的,兩個人漸漸地成了好閨蜜,無話不說。然而,誰能想到,這位程家小姐其實心懷叵測。當菊姑對她完全放下戒備之心的時候,她竟然在一天晚上用迷藥迷昏了菊姑,然後讓自己的兩個弟弟趁虛而入,強行侵犯了菊姑!”

聽到此處,同樣身為女人的師姐竟将手中的茶盞捏碎。她美麗的臉上帶着一絲憤怒與哀傷,仿佛能夠感受到菊姑所經曆的痛苦。

對于菊姑的遭遇,師姐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聽說,但即使如此,她仍然無法抑制内心的憤恨。她緊咬着牙關,眼中閃爍着淚光,似乎想要将那些傷害過菊姑的人撕成碎片。

見到師姐如此激動,我急忙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師姐……”然而,我的話還未說完,師姐突然擡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着我。

“師弟,你不用多說。”師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後說道,“程家所作所為實在令人發指,他們罪該萬死!”

與此同時,一旁的欣兒、若雨和小狐狸也同樣聽到了菊姑的故事,她們的表情變得異常凝重。尤其是欣兒,她緊緊握着拳頭,眼中閃爍着怒火,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惡人碎屍萬段。

梅老此時繼續講述道:“菊姑事後找那男人訴說此事,豈料那男人竟說是菊姑的不檢點,舉止間充滿了嫌棄和厭煩,菊姑傷心欲絕的跑了出去。而夜間時候,菊姑又回到了那裡,卻無意間聽到這事那男人此前便知曉,甚至還參與其中。菊姑至此徹底心灰意冷了,便到淮陽河畔尋短見,被當時路過的小姐救下!”

梅老說到此處,眼神中流露出對師姐的感激之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師姐,接着說道:“當時菊姑已懷有身孕,小姐得知此事後,不僅沒有責怪菊姑,反而給予了她無盡的關懷和支持。菊姑因此感激涕零,決定追随小姐一生一世。”

師姐微微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這段往事。她輕輕歎了口氣,感慨地說:“梅老,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菊姑過上幸福的生活。”

梅老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深知菊姑的過去雖然充滿了苦難,但現在的她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事已至此,我想菊姑的故事便已經結束了,豈料這時梅老又開口說道:“菊姑到了玲珑山莊的頭兩年,不與人言語,經常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知道做些什麼。小姐也經常外出,那是蘭兒還沒有來,府上都是一些大老爺們,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她。”

說到此處,梅老明顯頓了一下,然後神情中滿是驚訝還帶有些許後怕,似乎是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梅老接着說道:“我比菊姑早來山莊半年,之前也算得上有過數面之緣。那日,是菊姑來到山莊整整兩年的日子,她突然過來找我,讓我陪她去一趟程家。當時她的表情可怕極了,我心中知道此行肯定有事,但卻不敢拒絕。”

“我與她來到了程家,我記得那是一個雨夜。”梅老說到此處,臉上已經寫滿了後怕,“來到程家的大宅門口,兩位護衛正欲上前詢問,菊姑直接出手一招将二人斬殺,此刻我才發現,原本不會武藝的菊姑竟然在兩年間修煉至此,甚至隐隐在我之上,要知道,梅老我年輕時候的武藝在江南地區也是拍的上名号的。那一夜,我沒有出一次手,也不敢阻攔,菊姑就在兩個時辰之内将整個程府大宅屠戮幹淨。”

梅老此刻端起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道:“直到最後,菊姑更是親手将那男人抛心挖肺,待那男人氣絕後,才暈倒過去,我見狀也不敢久留,急忙将她帶回了山莊。”

這時師姐接過話頭說道:“此事鬧得太大了,雖然我找到諸多程家作奸犯科的罪證,以證明程家死有餘辜,但如此大的殺戮,整個程家大宅血流成河,官府迫于壓力必須有所作為,我便僞造了菊姑的身份,說她也死在了大宅之中,然後便帶着整個山莊從江南搬到了京師。”

說到此處,師姐突然看向我問道:“蜀王殿下,如今這滅門慘案我已經悉數告知與你,你是否要将我緝拿歸案呢?”

突然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随即衆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先不說我與師姐的關系,而且這菊姑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師娘,單憑那些門閥世家的所作所為,我也不願去追究什麼,那些人,真的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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