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怎麼對幽囚獄内部如此熟悉?”
景元腳步稍停,看着自己前面幾乎算是沒有什麼停頓,直直朝着幽囚獄最深處前行的青年,語氣倒是有些忍不住的疑問。
他很确信,這位令使沒有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到過幽囚獄。
隻是對于雲驚來講,雖然浮于表面的來沒有,但是在命運絲線的加持下,他就在記憶裡看過自己和景元在幽囚獄的無數來回。
自然是對去往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所在之處,幽囚獄深處的道路,無比的熟悉。
“誰知道呢?說不定我在夢裡來過無數次了。”
雲驚毫不在意地攤攤手,看着四周的黑暗,以及景元手裡算是唯一光源的一盞小燈,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将軍,應該,快到了吧?”
他突然停在原地,不顧景元奇怪的目光,伸手拉了景元一把,随後皺眉看向前方深不見底的黑暗。
“令使,來見我,令使,令使,他們該死,來見我。”
“來見我!”
“來見我!”
一道比一道急切地來見我,仿佛是貼在雲驚耳邊說的,他看向景元站立的方向,沉聲開口。
“它來了。”
下一刻,一把金絲凝聚成的無鋒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劍沒有鋒刃,用來殺人恐怕也隻會給人徒增苦痛,但這本就不是殺人的兵刃,他這把劍,防的從來都是這種無形的有靈之物。
景元見他動作,也不敢托大,手中陣刀已然出現,此時兩人背靠着背,拿着兵器嚴陣以待,倒是頗有一番并肩作戰的意味。
“倒是拖累将軍了。”
雲驚看着在兩個人周邊遊蕩哀嚎的一道一道黑色霧氣,反倒神情放松下來,還有心情和景元說笑。
真是有趣,沒有被「織紡」收回去的變數,竟然為這個東西所用了。
隻是,「織紡」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是這個變數沒法被收回,還是?
「織紡」已經失去了收回變數的能力?
任由心中想法百轉千回,但是他面上卻還是帶着那像是面具一樣的溫潤笑意。
“無形之物?”
景元皺眉看着這人的笑臉,隻覺得一點都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但再一想,這個人所作所為看似毫無章法,但是卻很遵守諾言。
況且,自己也從沒看懂過這個令使。
這人臉上的面具太厚了。
雲驚點了點頭,看着那些藏在重重黑暗的黑霧,“無須擔憂。”
“我竟不知,我仙舟幽囚獄竟然關押這種危險人物。”
景元見他沒有直接動手幹的意思,也暫時放松下來,打算從這個令使口中,多掏出來一些情報。
“這世間将軍不知之事,多如牛毛。”
“畢竟宇宙很大,埋藏在宇宙中的秘密,不知凡幾。”
“好了,将軍,閑聊到此為止。”
他手中緊握這把無鋒之劍,踏前兩步擋在景元面前,金光一閃而過,景元突然發現自己也能看到這些東西了。
那是黑暗中遊蕩的一道道霧氣。
景元看着這些霧氣,隻覺得自己好像也融入了其中,跟随這些霧氣一直遊蕩,哀嚎,直到身邊青年的聲音傳來。
“将軍,回神了。”
金光閃爍,不可見的絲線籠罩在景元的雙目之前,如同給他戴上了隐形的墨鏡。
“這是什麼東西?”
景元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這個東西的恐怖性,竟然可以同化别人的意識。
雲驚看了那些黑色霧氣一眼,好一會,才用命運絲線束縛住了一個,他展示給景元看,聲音虛缈。
“變數。”
這個東西符玄倒是經常挂在嘴上,而且,這種虛無缥缈的命運之物,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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