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是,又可以是任何一人?”
宋離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望向身旁女子。
王靜萱與之對視一眼,蹙了蹙眉,表示自己也不得其意。
林進卻又破天荒的洩露天機:“此次南山書院春考,分由數人主考,各自管轄‘稚學’‘大學’數座考場。”
月色潺潺,覆映其身。
恍惚間,宋離竟覺得眼前這個粗布麻衣的儒生,既是饑腸辘辘的窮酸秀才,又是碩果累累的授業先生。
沒來由的這麼一句言語,卻是令黑衣緊束的女子,胸前一顫,頓時花容失色,顫聲道:
“林先生,可别再繼續言語下去,莫要得罪了”
她輕輕伸出蔥蔥玉指,小心翼翼地指向天幕,搖了搖頭望向林進。
林進咂了咂嘴,噤聲片晌,遂又望向兩人,擺手說道:
“宋兄,王姑娘,方才言語聽聽就好,可做不得數。”
瞧見兩人點頭,林進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他忽又開口說道:“這遊魂軀殼雜質頗多,似是數個人魂糅合凝聚。”
林進撇了一眼湖面,繼而說道:“這幾日,遊魂似是逐漸清醒,會趁着日落西山,離開湖水,直至三更之後,才會折返至此。”
頓了頓,又無奈歎道:“隻可惜在下心有餘而力不足,難以令其神智恢複,口吐人言。”
“三更”宋離稍作停頓,思忖道:“林兄是否在三更之後,在此見過張若繁?”
未等林進開口言語,
反倒是一直如木頭呆愣原地的人影,神情瞿然一驚,手中油紙傘随之掉落在地。
油紙傘一觸地面,就如雲煙散去。
反觀湖畔人影,整個人更是劇烈顫抖起來,如雲霧晃動,蕩起絲絲漣漪。
“張,若,繁!”
一字一頓,聲音沙啞褶皺。
衆人一怔,皆是瞿然而視,随後面面相觑。
隻是一個霎那,身形本就朦胧的人影,愈發模糊不清。
仿佛下一息,便會徹底煙消雲散。
見此情形,林進雙袖一抖,袖口刹時溢出翠綠清風,随手一揚,躍上丈許後,化作狹長雨線,如柳絲揚揚灑灑,潤物無聲
淋了一場浩然正氣的春風化雨,人影頓時沉靜,不再有消散迹象。
隻是雙目空洞,依舊如先前木讷呆闆,愣在湖畔。
宋離目光躊躇,輕聲問道:“林兄,這是?”
林進端量人影,思忖道:“似是受了方才言語刺激,本就支離破碎的魂魄,幾近崩潰。
若非做了些織布匠的針線活,縫縫補補,恐怕方才就已魂飛魄散。
可惜在下手拙,雖保住了魂魄凝而不散,但其處境依舊是雪上加霜。”
宋離點頭,若有所思。
眼前遊魂,莫非與那張若繁有不共戴天之仇?
倘若不然,何以怨恨至此?
這時,湖邊小樹林裡,忽然傳來陣陣嗚咽風聲。
一個蓦然轉身,竟發現如有人在夜色之中窸窸窣窣。
恰逢此時,斑駁樹影裡,走出個青衫長褂的消瘦身形,正是宋離同僚,謝安。
他手捏一紙黃符,尋着氣息指引,踏出樹林,擡眸後,遠遠驚呼:“宋公子,你怎麼也在這?”
頓了頓,謝安立刻就捋清了事情緣由。
他大踏步走上前去,也不做自我介紹,更沒有與幾人客氣寒暄,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在下一路尋着妖氣而來,隻是不曾想幾位早先一步,不知是否發現有何古怪之處?”
宋離撇過頭,指了指湖畔:“這具遊魂,就是先前小鎮出現的撐傘人影,他似乎是有意将我等引來此處”
謝安後知後覺,這才看見湖畔有個模糊人影,愣了一下,随後撇了一眼夾在指間的黃符,驚疑道:
“怪哉,這黃符,與他并無氣機牽引!”
幾人面色瞿然,相互對視一眼,遂又望向謝安,再聽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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