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牢裡很黑,桓執看不分明,但是那輕輕的一聲吱呀,卻是清晰無比,做不得假。
“真給你說中了!”桓執驚喜的聲音裡有點顫抖。
他試了試孫騰和高培兩人的門,另外兩聲吱呀也響了起來。
但是即便隔得這麼近,桓執也沒看到黑暗中孫騰的模樣,孫騰也沒往外走。
“果然是專業的爪牙啊。”孫騰雖然語氣不善,但還是有了一絲輕松。
高培有氣無力的笑了一下,賭對了。
桓執等了好一會兒,問:“高兄,你說這個賭運算誰的?”
高培一愣:“什麼意思?”
“根據我豐富的玩牌經驗,運氣是恒定的,這次好下次壞。如果算你的,下次遇到需要賭的地方就我去,如果是算我的,下次就你來開牌!”
高培歎了口氣。
“放屁!”孫騰怒斥:“沒聽過手正熱這麼個說法嗎?”
高培的頭很暈,并不想搭理這兩個人。
但是桓執并不想放過他:“高大師,接下來什麼指示?哥幾個要出去,還得靠你人前顯聖,仙人指路啊!”
“這我他媽上哪知道?”高培被吵的頭疼,忍不住罵了一句,随後他心裡一驚,自己以前是不說髒話的。
“那行吧,子曾經曰過: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這是我個人一小步,卻是所有獄友的一大步!”桓執豪情萬丈的低聲說完這句話,又默默幫大家關上了門,退回了牢裡。
“你這一大步怎麼又回去了?”孫騰問。
“我得重新運籌帷幄,縱橫捭阖一下。”桓執攤手:“後續計劃不明,為了哥幾個的未來,還是得徐徐圖之。”
孫騰冷笑了一聲作為結尾,不知道笑的是桓執所謂的運籌帷幄縱橫捭阖,還是哥幾個并不存在的未來。
頭頂可是有兩萬大漢最精銳的禁軍
“沒人看着我們也是好,我慢慢想。”桓執倒也不矯情,一身白衣直接坐到了他那間裡的腐敗稻草上。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桓執就突然大叫着跳起來了,吵的高培頭一跳一跳的疼。
“又怎麼了?”孫騰很無奈。
“蟑螂啊!蟑螂!”桓執大聲叫嚷着,手舞足蹈的抖動着自己的衣服。
高培心裡一虛,剛剛自己這邊逃竄的蟑螂不少去了隔壁,而且看起來膘肥體壯油光水滑的,大都有紅棗大小,怕是吃的比囚犯還好。
桓執還沒抖動幾下,幾人就聽到走道入口處又傳來重重的一聲吱呀響聲。
火光推進,在兩個短打布衣親兵的簇擁下,一個穿着火紅色武官服飾的人走了進來,看起來四十歲向上,身高腿長,脂包肌的體型,滿臉絡腮胡子,用暗紅色的頭巾包着黑卷的發,标準的猛将造型。
“趙斐!”孫騰咬着牙笑道。
火光逼近,高培和桓執這才第一次清晰的見到彼此,桓執有着一張俊朗白皙的臉,一副沒吃過苦的模樣,平時應該是個天都常見的白衣公子。
高培普通了些,濃眉大眼,高燒也壓不住他眉眼裡的硬朗,面部線條硬的像鐵,十足的刀客形象。
他們看向了孫騰,驚得說不出話,桓執直接捂住了嘴。
那個語調平靜,聽起來遊刃有餘的俠客,卻是一個連皮膚都沒有了的人。
完全赤裸的肉體此時正泡在一個大桶裡,兩條搭在外面的手臂上全是紅白的筋肉,肌肉虬結的猙獰面部,兩顆暴露在空氣裡的眼珠子正死死盯着趙斐。
大桶外面則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蟑螂臭蟲和其他不知名的蟲子,此時被火光驚動,像是雜色的海浪一樣湧動着逃竄。
若不是都去了孫騰那,隻怕其他地方的惡蟲還要再多幾分。
而看着大桶,高培頓時意識到了他喝下去的那碗水是從哪來的,那股古怪的腥味和鹹味也有了答案,頓時一股稀薄但灼辣的胃液差點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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