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捕頭三步并兩步,從樹上躍下,又沖到了村長的房間裡。此時村長正站在老婆婆和他孫子面前,又是一驚。
不等村長反應,柯捕頭就緊抓着他的肩膀:“賈村長,你可曾記得,這門前大樹上,有人争鬥?”
村長愣了一下,掙脫開柯老:“啥啥啥玩意兒,樹上打架,想啥呢柯老。行了行了,時候不早了,柯老,趕快回去吧!”說着,村長就要把柯捕頭往門外趕。
“賈冬!”柯捕頭真的生氣了,他反過來把村長的手一甩,起得指着村長的鼻子頭:“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告你個妨礙辦案的罪名!”
村長怔住了。雖然柯捕頭現在沒有抓捕他的權利,但是很顯然,柯捕頭是認真的。
“您剛才說,有人在樹上打鬥?”村長徐徐問道。
“不錯,因為我剛才爬上你家門前的樹,有明顯打鬥的痕迹,而且在枝幹枝葉上,确實有類似的三道痕迹!”柯老認真道。
“老婆子,孫兒,你們可有什麼印象?”村長轉頭看向老婆婆和小孩。
老婆婆臉上一抽,孫子在一邊也縮得近了一些,看起來更加的害怕。柯捕頭看出了明顯的異樣:“看來是有了!”随後又狐疑地看着村長,猶猶豫豫:“村長,你是在隐瞞什麼?”
“我……哎”村長長歎一聲,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看起來有一百二十分的無奈。
“有什麼就說什麼!怎麼,難道和你有關系?”
“我……怎麼可能和我有關系!哎……我……這讓我怎麼說得出口啊!”
柯捕頭也一屁股坐在一旁,道:“賈老頭,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就算和你有關系,念在你誠心悔罪的份上,我也可以在公堂上為你求情!”
“就在這夥土匪來的前兩天。那時候也是個月黑風高夜。我們娘仨正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就聽見外面細細碎碎有些什麼動靜,響了好一陣,我悄默聲地打開窗戶,偷偷往外一看,就看見門口這樹上有些個噼裡啪啦的響。我原以為是樹上的鳥打架。直到要關窗戶接着睡得時候,聽見我竟然聽見是兩個人在上面說話,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聽聲音……”
“聽聲音怎麼了?”
“像是……譚家的二老爺……”
柯捕頭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我我……誰知道這事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啊……”
“那另一個人是誰你聽出來沒有?”不等村長說完,柯捕頭就搶問到。
“另一個……另一個,我聽不出來……”村長一邊思索着一邊說道。
“行,多謝賈老了。”柯捕頭道了聲謝,就撇開村長出了門。
“柯老,大半夜的,明天再查吧,晚上的都睡覺了,你上哪兒查去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譚府兩個小厮打開了譚府的大門。一打開,就有一個老人栽了進去——原來是柯捕頭。柯捕頭作業聽聞了消息,立刻就睡不着了,于是就來到了譚府,守在了門口,直到天明。
看見柯捕頭迷迷糊糊,因為剛才栽的一下剛剛睡醒,一個小厮急忙起來攙扶他:“老家夥,快快快起來了,這可不是你要飯的地方。”說着就要把柯捕頭往外轟。
柯捕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了兩三步遠:“你們兩個後生,好生無禮,誰說我是要飯的!我是來找你們譚二爺的。”
“找譚二爺?你說找就找,你以為你誰啊你!走走走,趕緊走”說着那小厮又開始将柯捕頭往外趕。
眼看那小厮又要上手,柯捕頭擡腳就是一蹬,把那小厮蹬到了門檻上:“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說完就要往裡走。
另一個小厮也要攔住,柯捕頭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剛伸出去的手就又縮了回去:“你去告訴你們蘇管家,就說我柯博敦前來拜會譚二爺。”
“是!”應完,那小厮就貓着腰往裡跑。另一旁的小厮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在門檻上緩不過來。柯捕頭則繼續往裡走。原來,柯捕頭當年為了查譚家血案沒少往譚府跑。按理說,譚府好些人都認得柯捕頭了。隻是底下的丫鬟小厮難免更換,門口這兩個小厮别說他們不認識柯捕頭,柯捕頭也不認識他們,不然打起來也會這麼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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