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樂符流轉的氣息陡然轉異,"爾乃吾之……嗯……爾乃吾之……嗯……"連續不斷的丹田氣息受阻,令他再也無法繼續吟唱這修煉界的秘咒。
陶偉幾乎要被怒火焚燒,這一切究竟為何?難道今日踏出閉關洞府時未曾參詳星辰吉兇?為何禍事連連,紛至沓來?
他原隻想在石雨婷面前展示一番修為,進而打動她的心扉,共赴雙修之道,怎料世事多舛,阻礙重重,竟連彈唱一支靈曲都不能如意?
想到這裡,他憤然地将手中的靈韻麥克風擲于地上,怒喝一聲,“豈有此理,不彈也罷!”
黃小麗立刻上前寬慰道:“陶師兄,不必動怒,想是你今日體内元氣略有紊亂,并無大礙。你看那邊還有一架九幽玄晶琴,你上次以之彈奏的仙曲猶如天籁之音,不如再為我們演奏一曲如何?”
牛浩天亦附和道:“正是如此,陶師弟你才情出衆,又何須拘泥于一曲清歌?操弄九幽玄晶琴,亦能向石姑娘傳達你的深情祝願。”
經二人這般勸解,陶偉的心情略見好轉,緩步走向一側的九幽玄晶琴。
這夜幕未央修煉樓閣一貫秉持高端路線,加之他們所預訂的乃是最低消費一萬靈石的白金修煉室,室内果真擺放了一台極佳的九幽玄晶琴。
陶偉曾修煉至九幽琴法第十重境界,胸中充滿自信,他揭開琴蓋,落座在琴凳之上,準備開始演奏。
與此同時,牛浩天走到石雨婷身旁,贊歎道:“石姑娘,你看我這位師弟真是才華橫溢,盡管今日元神稍顯動蕩,卻依然樣樣精通,這九幽玄晶琴彈得多麼美妙啊!”
正當他欲再多加贊譽之際,琴聲忽地紛亂,雜音四起,瞬間擾亂了先前的和諧旋律。
屋内衆人面色皆是一變,不明所以,剛才琴音尚且流暢動人,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嘈雜?
陶偉心中亦是一頭霧水,本欲借此時機展現自身修為,怎料身體左側突然湧現一股麻痹之感,宛如遭受了邪煞侵體,使得左手與左腿喪失了應有的靈動,自然無法再駕馭九幽玄晶琴,彈出的音符破碎不堪,甚至比尋常凡人彈棉絮還要刺耳。
“廢物!”
他憤然一拳砸在琴身上,胸中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将肺腑燒焦,為何每逢關鍵時刻,體内總會遭受邪氣幹擾?
這究竟是才情出衆,抑或是劫難叢生?
此時,韓帥放聲大笑,“這也算彈奏九幽玄晶琴?如此低劣的琴音我還從未聽過,你說你彈奏的是《月光悲歌》還是《仙緣催魂》?
若是貝多芬與莫紮特兩位大師地下有知,怕是要破土而出,與你一較高下吧!”
感受到四周諷刺的目光,陶偉怒吼道:“你們笑什麼?有何可笑之處?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又有何資格嘲笑他人?”
“這個……”
韓帥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此刻他心中渴望以一曲仙音回擊對方,無奈自身在修煉音律一道上堪稱初學者,甚至連琴弦未曾觸碰過。瞧見他的神色變化,陶妄内心掠過一絲快意,愈發傲慢地開口:“爾等兩位凡塵俗子,莫非以為我不屑于言明,你們是否曾接觸過仙琴?知否何為仙樂之章?又可知仙琴共有幾道弦音?
自我修行以來,未曾見過如你們這般無知之人,竟敢嘲笑他人于音律之道。若真有膽量,便當場演奏一曲,哪怕能完整演繹一首,今日我陶妄甘拜下風。”
此番話語不僅針對韓帥,連同方濟亭也一同囊括其中。陶妄自視出身富貴人家,修習仙琴之道乃天經地義之事,而像方濟亭這樣的貧寒弟子,隻怕連聆聽仙琴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衆人皆持此種看法,認為仙琴乃是權貴之物,尋常百姓家中難以覓得其蹤影,遑論日後耗費重金習藝。單是購置一架仙琴所需的靈石,便足以令一般人家望而卻步,至于後續跟随名師修習的費用更是天文數字,尋常人根本無力承擔。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方濟亭并未退縮,反而朝着那架仙琴走去。他今日前來便是為了幫襯自家兄弟,面對對方挑釁的嚣張氣焰,斷不可示弱。
韓帥忙拉住他,悄聲道:“三哥,你真的可以嗎?此刻沖動行事,怕是要落下笑柄啊。”
盡管與方濟亭共居一室已有三年時光,但他近期所有閑暇光陰都用在了勤工儉學之上,從未見過他撫弄過仙琴。
方濟亭沉聲道:“你放心,我的仙琴修為雖非登峰造極,但也遠超此人。”
這不是虛言。高中時期,方濟亭便在音律一道展現出驚人天賦,深受時任掌門贊賞,贊其為音樂奇才。每當課餘之際,掌門總會引導他在宗門中那台破損的古老仙琴上潛心修煉。
直至高考時,方濟亭的仙琴修為已達至十品之境,按理應去往神州中央音樂仙院深造。隻是鑒于學費高昂,考慮到家庭經濟狀況,他最後選擇了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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