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者輕輕地搖頭,說道:“世人常以自身所見為實,卻往往忽視了萬物本質,忘記眼前一切皆為表象而非真相。譬如日光,其本質上亦為一種物質,光子構成,雖微小至極,散逸無定,運動迅疾,超出了凡人肉眼所能捕捉的範疇。同樣的道理,時間亦由更為微妙的元素組成,故日出日落、潮汐變換、滄海桑田以及生老病死,這一切皆受時間之力驅動,顯現出其流轉變化的痕迹,哪怕轉瞬即逝,其存在過的證據仍可覓尋,此便是所謂‘時間秘韻’。”
不得不承認,大能者确是一位深谙哲理與玄機的修行大宗師,甚至可比拟世間罕見的時空修士。然而其所言深邃難懂,恐怕即便是世間精通時空法則的大神通者,也難以與之作深入探讨。提及時間帶有“秘韻”,聞所未聞,但想來光既為物質,能量守恒不變,元氣也可轉化為量子力場示現,時間為何不能被視為一類物質,留下其存在的印痕呢?
生命及其演變需借時間之力以顯現,而時間的存在則須通過生生不息的萬物得以體現:它永恒流動,永不停歇,其存在并非僅為證明自己曾來過而後消失,那又是什麼呢?
“時間的流轉不可逆轉,即便暫時停滞,也難以持久,因為萬物皆有代價。”大能者感慨萬千,“世上有諸多修煉者癡心妄想逆天改命,企圖讓時光在其身畔駐足,然此舉終歸虛妄,不管他們采取何種手段,最終皆不過是白費心力。”
确實,時間如沙漏般悄然流逝,昔日黃帝君臨天下,坐擁萬裡江山與無數财寶,尊貴無比,卻也未能阻擋時間的腳步,更不用提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無所有,不曾真正擁有過任何事物,包括自我,又如何有能力操控時間的流轉?
“然而大人,是否真的沒有可能呢?縱使要付出代價,那代價究竟是何物?”我向大能者請教,希望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世間萬物皆有可能實現,隻在于有無堅定之心,然而并非所有之事均可輕易達成,一切均有其相應的代價。如同獲取某物,必将失卻他物以求平衡,猶如欲獲金銀财寶,需以時日與辛勞相償。欲追求長生物質,亦須先付出自身血肉與歲月為祭,方可有望踏上修仙之路。”那位長老言談間鎮定自若,仿佛談論的隻是尋常市井瑣事,如論白菜價般輕松。
“生靈之心承載有限,身軀亦有極限。人若不食,則饑而亡;不飲,則渴而終。然貪食過度,又将飽斃。常情之下,心跳規律,生機消逝于無聲之中;若心動疾如狂風驟雨,身體無力承受此重負,便緻心肌梗塞,驟然離去。而悖謬之處在于,心髒停擺,生息立斷;人若不食不飲,也無法維持生命之火,甚至可以說,人生存的本質,本就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交融體。研習道法之時,你莫非未曾悟透其中奧秘?”長老瞥我一眼,似覺我見識尚淺。
我問:“長老所言,是否指事物皆有承載極限,一旦超越,則異變橫生?”
長老滿意點頭,道:“正是如此。世事萬物皆有其承載負荷的界線,大抵上無人能逾越此限,否則便會發生背離自然法則之奇異現象。如人之心髒,常情下每分鐘應跳動六十次上下,脈搏亦同。正因為這等限制,方顯生命的脆弱與珍貴。若強行減緩心跳以延長壽命,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延長生命,但若過分放任,人又如何能保持生機?大多時候隻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超出了這界限,即便形體尚存,卻已非人矣,僅剩皮囊而已。至于該如何稱呼這類存在,老夫亦難以定論。”
聽聞此言,我不禁想到那個曾在張家古樓之旅中偶遇之人。在前往古樓的火車上,我遇到了一個異常之人,他周身彌漫着一股奇特的氣息,或者說,他并無氣息可言。他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幾乎使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起初我以為他也是前往古樓的修者,然而古樓一行并未再見其身影。此事令我困惑不已...
起初之時,我深信無疑,此男子與我志同道合,定然亦是為了尋找我家那座藏匿于塵世之中的古修樓閣,然而奇異的是,在那古修樓閣之内乃至其周邊,竟未再見此人蹤影,莫非他僅僅窺見了我,有意戲弄于我,并無意真正踏入其中?
“不,他已然進入,這一點毋庸置疑,隻是你未曾察覺罷了!”長輩突兀間斬釘截鐵地道出此言,險些令我驚駭失色。
“不可能的,假若他真的踏入其中,即便隻在周邊徘徊,我亦能感受到他的生靈氣息,我感應生靈的氣息已修煉至穿透結界與空間之境……”然而話音剛落,我便覺察到其中異樣,原來在尋常的空間維度内,我才能勉力察覺并感知到他的存在,那麼,若是身處重重疊疊的結界之中呢?
“那時身在結界之内,衆多結界相互交織,而此人自身氣息微弱至極,故即便是他踏入其中,無論是我或是長輩,都難以察覺此人的存在!”
此刻我才懊悔不已地想起此事,也方始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何等重大的事務——我們已經離開,這位低調至極的男子必定也離開了那個地方,我們無法感知,人為構建的空間結界自然也無法察覺其行蹤。我怎會如此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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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記起,未免有些遲了。即便當時立刻憶起此事,其實也無濟于事,因為我們根本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因此無論如何,都是無計可施……”長輩絮絮叨叨一番後,便轉向我問道:“mydear,你說今日參加了學院的活動,不妨講講你究竟去了何處,遇到了哪些奇妙有趣的經曆。”
長輩的話題終究又回到了原點,我隻得如實回答:“确實沒有前往何處特别之地,隻是去了學院後山。那後山并非尋常山脈,而是一座陵寝之地,山頂處安葬着一組英烈墓碑,我們攀登山頂進行了祭掃,緬懷那些崇高的革命先烈精神,以此銘記我們今日的生活乃是由無數英勇先輩們以青春與熱血辛勤換取而來……”
“罷了,不必贅述這些無關緊要之事。你們其實就是一衆弟子集體去後山制造雜念幹擾而已。”長輩毫不留情地揭破真相。
“還能否愉悅地交流了,大人您懂不懂得‘打人勿擊顔,罵人切勿揭短’的道理?”哪怕是要揭露真相,也總該等我把話說完再去揭穿吧,何必這般早早揭曉,全然剝奪了談話的樂趣。果真是非人間生物,便無為人之樂,縱使是個人,恐怕也無法體會為人之趣。
“本尊自然知曉此理,區區數千年修行生涯,曆經無數奇聞異事,見識過不知凡幾的世間滄桑變幻,有何事是本尊所未知曉的?倘若有所不知,那也僅是暫時尚未觸及記憶深處而已。”長輩頗為自負地陳述道,随後轉口向我發問:“你又是如何從那結界中出來的?”
"且慢,莫要說你獨自下山尋得此地,此事我實難信之!"大宗師微微警示于我,那威嚴之言令我面如鍋底,心知他在修真之道上的直覺敏銳無比。
我心中頗為尴尬,面上略顯晦暗,暗忖大宗師果真是修煉至高之人,與他交談猶如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話題便戛然而止。
"實則是借助亡靈之力,才有幸重返人間之路……"提及此事,我不禁有些赧顔,畢竟我們三位修士,竟無法自行找尋出路,恐怕大宗師必會對我等修為嗤之以鼻。
"原來尚有亡靈願施援手,看來吾徒honey在世間的善舉已感化諸多生靈,此舉确實出乎吾之所料矣。"大宗師語調中透出一絲驚異,仿佛認為我行事過于單純,世間之事難入其眼。
"大宗師謬贊了,弟子人脈豈能如此不堪,這般說法,弟子日後怕是不敢輕易涉足紅塵了。"我滿臉愁緒地向大宗師訴說着不滿。
大宗師終究未能抵擋住我含情脈脈的眼神及柔和的話語攻勢,輕顫了一下身形,才繼續說道:"honey你誤解了,為師之意乃是平日你行善積德無數,卻鮮見善報降臨,此次之事,實乃前所未見,出乎為師預料之外。"
我頑皮地沖大宗師吐了吐舌頭,欲開個玩笑之際,卻又被大宗師打斷:"無需提及為師虛僞之辭,所言皆真,想你行了多少無果之善,若為師處于你之境,早已對此類瑣事置若罔聞矣。"
我竊喜之餘,不禁感慨萬分,原來在這危機四伏之時,竟有亡靈出手相助,實屬罕見,而助我之鬼魂與我并無半點淵源,此乃善念所緻,今後更應堅定信念,修持善道。
"那位相助的鬼魂仙逝于何時,你們曾相識否?"大宗師繼續追問。
我搖頭道:"不曾相識,已然故去多年,據其墓碑所示,乃民國時期之人,當時上山時偶然瞥見其墓,我還順手為其清理了雜草呢。"
大宗師突然神色凝重地轉向我提議:"如此說來,擇日不如撞日,我等二日之後便夜探其墓如何?"
然而學校嚴禁攜帶生靈入内,我又該如何将大宗師這位尊貴的存在帶進校門呢?難道又要如上次般将其藏匿于行李箱之内?
"大宗師,要不……"我笑容可掬地看着大宗師,欲言又止。
大宗師瞬間渾身顫抖,全然抵觸之意溢于言表:"不可,決計不可!區區行李箱怎能容納得了本座尊貴之軀,此舉實在有辱身份,何況又有哪個修士提着行李箱上山,你莫非打算在此山深處久居不成?即便是退隐山林,亦不至于如此兒戲!"
我攤開雙手,示意無可奈何:"既然如此,那便作罷吧。"
然而大宗師終究還是妥協了,語氣帶着幾分認命:"罷了罷了,行李箱便是行李箱吧,不過務必換個寬敞些的,并在裡面多鋪些衣物,否則本座恐難以安卧其中矣。"說完,大宗師緩緩趴在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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