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臉上原本的傷痕,在經曆了短暫的腫脹之後,開始出現了潰爛的現象,結痂随之形成。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些結痂逐漸脫落,露出了下面雪白如初的肌膚。
老漢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狗蛋的肩膀:“這下應該沒事了,下次别再跟那些小蟲子較勁了。”狗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感覺舒服多了。
“絕對不行,我還要找它們練手,”狗蛋意志堅決地說道。
“那你下次還會被揍得鼻青臉腫不?”老漢的語氣裡充滿了輕蔑。
“絕對不會,下次我會護着臉跟它們打。”說完狗蛋的眼睛閃閃發亮。
老漢聽後,無奈地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豬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狗蛋啊,你真是讓我又好氣又好笑。”老漢搖着頭,歎了口氣。他轉身走向一旁的書架,但是老漢這次并沒有找書而是在書架的頂上摸索着什麼。
經過一番搜尋,他摸到了一個陳舊的小盒子,盒子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但依舊顯得堅固耐用。老漢将小盒子放在桌面上,慢慢地打開它,裡面放着一塊方方正正透着藍光的石頭。
“這是?”狗蛋好奇地湊上前去,眼睛緊緊盯着那塊石頭,隻見它散發出淡淡的藍光。
老漢輕輕撫摸着石頭,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這是我從一個遙遠的山谷中得來的寶貝,叫做‘寒石’。”
狗蛋聽後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那我能用它去對付那些甲蟲嗎?”
老漢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說:“不,它是用來磨刀了。”
“磨刀?”狗蛋一臉疑惑,石頭還能磨刀。他摸了摸腰間的匕首,該不會用來磨這把刀吧。
老漢拿起那塊“寒石”,眼中閃過一絲感慨:“把匕首拿過來。”
狗蛋立刻解下腰間的匕首,遞給了老漢。老漢接過匕首,将它的刀刃貼附在寒石上,他雙手穩穩地握住刀柄,開始以一種極其緩慢而又有節奏的方式,來回推動刀身。
随着他的動作,匕首與寒石之間發出了一種低沉又有節奏的“沙沙”聲,這聲音像是秒針的腳步,在靜谧的房間裡回蕩。
老漢的目光專注,手中的動作越來越熟練,每一次推動都恰到好處,既不過于用力,也不顯得疲軟。
漸漸地,匕首上的鐵鏽和污垢被磨去,露出了銀白色的光澤。在燭光的映照下,匕首仿佛煥發出了新的生機,散發出一種淩厲又不失優雅的氣息。
随着最後一刀的落下,老漢輕輕地吹了口氣,匕首上的鐵屑随之飄散。他滿意地笑了笑,将菜刀拿在手中,輕輕一揮,便帶起了一陣微風。
“怎麼樣?看懂多少了?”
狗蛋沉思了片刻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匕首好像有白霧。”
老漢點了點頭然後把匕首遞給了狗蛋,接着說:“這塊寒石我就放在這裡,你每次跟那些甲蟲打完就回來磨一磨。”
“記住了。刀刃不能太鋒利,會卷。刀刃又不能不鋒利,會怠。”
狗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第一天,“砰”的一聲簡陋的木門被打開,狗蛋一臉興奮地沖出了小屋,手中緊握着他那把經過寒石磨砺的匕首。
他開始挑選樹上的甲蟲,看看那隻不長眼先跳出來。不一會就有一隻甲蟲從他面前飄過,二話不說直接用匕首往甲蟲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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