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大緻有足球場的草坪那麼大。
在陡峭的玉山上,這是難得的一塊平地,應是某位大仙用術法直接削出來的。
“嚯,怕是周邊縣的修士也有過來了吧?本縣修士攏共也就一千多人。”宗佑良道。
崔立大緻數了下,密密麻麻地差不多有兩千人上下,這還沒算已經分到下面要地布防的部分修士。
由于有些修士飄浮在空中,想要分辨得更清楚,還需要花些心思來細細數。
廣場靠山的内側有個小高台,上面有三十餘位修士明顯境界高于衆人。
“那些是金丹前輩,五位元嬰還沒出來。”韓秋順着崔立的視線解釋道。“聽邱巡照說,郡觀從周邊縣支援了一部分人,還有一些過路的修士被臨時征召,浮空舟運了一晚上才把這麼多人湊到玉山。”
“山上常住修士不過數百,要靠我們這些人阻攔源源不斷的妖軍還不如直接跑路。昨晚講廚二寮的同僚都在忙活,臨時增加了一倍多的陣堡。在妖怪的合道化神從獅駝嶺脫身之前,郡裡需要我們拖住妖軍前鋒,給他們争取時間,好加固足夠防禦化神沖擊的大陣。”宗佑良道。
廣場内的修士又很明顯地分為幾個群體,不同群體之間既有界限,又有串聯。
“靠近金丹前輩的是我們縣廟和鄉祠的同僚。”宗佑良低聲跟崔立說道。
剛升仙入館院的煉氣修士成為修童,修童從館院畢業或是肄業後,并非每一個都能,或是都願意進入道廷,做一名日日點卯的道士。這些有職司的修士在靈州也隻屬于小部分群體,就像崔立故鄉的公職人員一樣。
縣廟和鄉祠的道士,與身邊二位和氣的師兄一樣,大多頭戴混元巾,巾内簪着月牙冠。
煉氣者身着綠色法袍,築基者身着黃色法袍,綠綠黃黃地聚在一處,有一些還在外面套了自帶的各色盔甲或符甲。
“旁邊是道門子弟,當然我們的同僚裡也有不少是道門子弟,而且大多身居要職。”說到這裡,宗佑良的聲音壓得更低,語氣裡似乎透露着某種不可言說的不甘。
道門子弟,就是築基以上修真家族的子弟,在靈州之外的非道廷直屬地界,也叫高門子弟。
這個概念夫子有教過,與之對應的就是像他這樣村堡凡人家族出身的村堡子弟。
至于普通煉氣家的子弟,除非家中煉氣多到一定規模,或是其本身與其他道門有着藕斷絲連的關系,或是上溯不遠就能追溯到某位隕落不久的築基,否則也大多被歸到村堡一類。
即使遠遠地看去,崔立也能明顯感覺到道門子弟的與衆不同,無論是他們的衣着,還是他們自信高傲的姿态。
他們之間除了少數一些身着綠黃法袍者,大部分都穿着遠望去就很有質感檔次的衣冠甲胄。自己看向他們,就像氪金網遊裡面,窮肝玩家面對氪金玩家一樣。
“呶,站在崖邊的大多是咱們村堡子弟。”宗佑良努了努嘴,示意崔立看向那邊。
“佑良哥也是?”崔立感覺自己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不甘來自哪裡。
村堡子弟占了總人數八成還多,其中也分了很多小團夥,宗佑良沒再解釋他們之間的區分。
和道門子弟比起來,村堡子弟從姿态和氣勢來看,明顯就少了些昂揚自信的張力。
服裝上,除了少數一些看起來有些質感之外,大多數都平平無奇。
“嗯,我和秋師兄都出身村堡,跟你一樣喲。不過秋師兄家中長輩是煉氣修士。”宗佑良又朝韓秋努努嘴。
“佑良莫要取笑我。崔立你已經分到我的火中,等下就跟我一起便好。”韓秋視線看向更遠的地方,那是郡裡派來的道軍,都是生面孔。
“郡裡派來的一個滿編營。本縣也有一個校尉營,不到兩百人,我們這裡不是前線,平時防備獅駝嶺獸潮的,一直沒滿編,他們昨晚已經帶了一些本縣修士到山下布防。”順着韓秋的視線看去,在廣場距離他們最遠處的角落,有一群身着铠甲的修士,筆挺列隊站在那裡。
“你聞到了嗎?那是殺氣,校尉營每年都要到前線輪值,每個人都是殺慣了妖的。”宗佑良難得嚴肅起來,且語氣還帶着尊敬感。
隔得太遠,崔立雖然沒聞到什麼殺氣,不過那明顯的軍人氣息,讓這些校尉營的道軍,在兩千多人中鶴立雞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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