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你隻手遮天也難掩悠悠之口,放心吧,假以時日借你的創業基金我一定連本帶利還上,我有信心!&rdo;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樣,單純。滿腦子浪漫主義以及滿腔文青的熱血,全然不知現實險惡,前路難行,虧得季湉兮還有些城府,把持局面,免她受俗世煩擾,不然這會兒指定躲在哪個角落哭鼻子呢。&ldo;有信心是好事,繼續保持。&rdo;霍梓漸不再為此多加贅言,指指廚房,&ldo;去,把湯喝了,然後上床睡覺。&rdo;&ldo;啊……不是吧,親愛的大哥,睡了吃,吃了睡,你這樣和蔣媽有什麼區别呀?&rdo;白純苦着臉,抱頭喊冤。他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根發帶,趁着她唉唉叫的當口快速束了個馬尾,順手又捏捏她的小鼻子,打趣道:&ldo;原來你這麼想念蔣媽,嘴裡時時刻刻挂着她,不如請她老人家來陪你算了。&rdo;&ldo;哎,我怕了你了,喝湯喝湯。&rdo;白純搖頭歎氣,乖乖走向廚房。霍梓漸低低淺笑,轉身進卧室開窗通氣,接着換了新的床單被褥,務必給病人一個良好的修養環境。當晚,闵航接到老闆的電話,言語簡短有力,&ldo;解除對aor的投資禁令。&rdo;闵航看了眼日曆,跟上次差不多,沒堅持幾天老闆就妥協了。心說挺佩服季湉兮的毅力,這般反複注資又撤資,撤資又注資,換人早八百年退出遊戲另覓伯樂了,再苦再難誰也不願白白受這份罪。但仔細回頭想想,她必然笃定老闆不會真的一分錢不給,無非過程中損失點尊嚴,而這個社會尊嚴多少錢一斤?反正不偷不搶都是為了實現理想。去電通知季湉兮,聽着她用淡然自若的女中音道謝,闵航突發奇想,她不和白純一起弄錄音工作室,進&ldo;霍氏&rdo;上班,也是塊不可多得的材料。issue05【相見歡】白純在霍梓漸的監督下紮紮實實&ldo;靜養&rdo;三天,感冒雖徹底好了,渾身卻睡得生鏽,走出公寓那天恍如隔世,活像久經牢獄之災刑滿釋放的犯人,情緒既激動又感慨萬千,當即腳跺大地,手指藍天賭誓再也不要回來了。身後的男人不予置評,同樣的誓言這丫頭隔三差五發一回,不過每次都沒有達成。換個角度想,真的可以的話他也不希望她再來了,他要她一直健健康康的。應白純不斷的哀求送她去工作室,車剛停穩,一秒鐘不肯耽擱,她迫不及待沖下車,仿佛慢一步就被鬼抓了似的,連說聲&ldo;再見&rdo;的工夫也沒有,搞得霍梓漸氣不打一處來,盯着她遠去的背影忿忿不平。幾天沒上班,工作室擴建工程已然如火如荼的展開,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響徹整層樓。白純瞧見季湉兮身穿卡其色工裝褲,頭上扣着一頂用報紙折的四方帽,手拿圖紙正與工程人員商量着什麼。&ldo;我來了!&rdo;氣運丹田,白純興奮大叫。季湉兮聞聲回頭,笑容滿面的問:&ldo;嗨,親愛的,身體怎麼樣?&rdo;&ldo;身體倍兒棒,可以徒手扳倒一大漢。&rdo;白純握拳在空中揮舞。&ldo;那太好了,我這裡剛巧有一壯士需要你去應付。&rdo;季湉兮抽出一張做工極為精細的名片遞給她。白純接過來看了看,&ldo;軒轅國際……亞太區行政總裁……邢景弘……?&rdo;&ldo;主動找上門的金主一枚。&rdo;季湉兮笑呵呵的解釋,&ldo;這個&lso;軒轅國際&rso;是最近準備進軍内地市場的軟體公司,也不清楚他們通過什麼途徑聽了咱們之前錄制的一段廣告配音,對你的聲音驚為天人,進而找到咱們這家芝麻點兒大的錄音室,說是有意向請你給他們的廣告宣傳片配普通話解說詞,純,你紅了喲!&rdo;&ldo;真的假的?&rdo;天外飛來的喜訊砸得白純眼暈,沒半點真實感。&ldo;是真是假馬上見分曉,中午邢總設了飯局,邀你赴宴。&rdo;季湉兮單指彈了彈名片。&ldo;……這麼快?&rdo;&ldo;不快了,因為你請病假才推到今天。&rdo;白純默念了一遍邢景弘的名字,内心忽然期待、害怕各種滋味交織,她怯怯的問:&ldo;你們見過了?&rdo;&ldo;嗯,沒真正見過,前天刑總的特助上來坐了會兒,拿走了你的一些資料和作品。&rdo;&ldo;那今天中午算是雙方第一次正式碰頭咯?&rdo;說到後面白純聲音都虛了。季湉兮歪頭看看她,&ldo;别慌,我和刑總通了幾次電話,他是一個很nice的人,一點架子沒有,非常親切。&rdo;白純深呼吸一口,&ldo;nice的人……他多大年紀啦?&rdo;季湉兮想了想,&ldo;聽聲音大概四十多快五十歲了吧?能爬到今時今日的位子,應該不年輕了。&rdo;&ldo;噢。&rdo;白純剛要點頭,突然又不太确定,&ldo;,你不覺得奇怪嗎?像這種國際性的大公司,邀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配音演員,犯得着行政總裁親自出馬?&rdo;季湉兮好像這才意識到其中蹊跷,一臉恍然。這段日子一邊忙于鞏固原有業務,一邊忙于開疆拓土,投資方面又頻頻出問題,所以很多細節來不及注意,這要放在過去她馬上就能覺察出來,怎會需要别人來提醒?&ldo;大概他們公司初來乍到,刑總為了早點熟悉工作所以事事親力親為吧,而且樂觀點看,說明他相當賞識你。&rdo;&ldo;是嗎?&rdo;白純是典型行為樂天、思想悲觀,兩廂極端的a型血人,每當行動前總是想得很多。好比眼下,雖是贊成季湉兮的說法,但心裡依然惴惴不安。季湉兮見狀安撫道:&ldo;哎喲,你擔心個什麼勁兒,人家那麼大的公司不會專程跑來騙我們錢的啦,了不起騙騙色。&rdo;&ldo;我有什麼色好讓人騙?&rdo;白純微哂。季湉兮痞痞的上下打量她一眼,&ldo;說得也是,除了長得還算清秀,你呀是前不凸後不翹,幹幹癟癟的紙片人,摸起來嫌膈手。&rdo;白純聽了眉尾一吊,&ldo;那倒是,誰比得上您季大小姐,波濤洶湧、波瀾壯闊?&rdo;&ldo;滾。&rdo;兩人嬉鬧了一陣,精力轉入工作室擴建上。待到中午,白純隻身一人前往赴約。許是有了幾個鐘頭的緩沖,精神上沒開始那麼緊張,從容了不少。邢景弘約見的地點是一家位于繁華地段的廣式酒樓,打着&ldo;深井燒鵝&rdo;的巨幅招牌,百米開外便可窺見,至于确有其事還是徒有虛名尚有待商榷,不過酒樓整體格局裝潢倒是像模像樣,因此來這裡消費的屬講究排場的洽商人士居多。白純來前曾電話聯絡過邢景弘的特助段明,該人語氣謙和、禮貌周到,素未謀面卻已留下良好印象,令白純又減幾分忐忑。踏入酒樓大門,報出包廂名,身着火紅錦緞旗袍的咨客小姐立馬笑盈盈的領她上二樓。樓上一條走廊到底左右兩邊各八扇對開的木門,十六間包房上嵌着含有諸如&ldo;梅蘭竹菊&rdo;、&ldo;亭台軒榭閣&rdo;之類的雅号。敲開&ldo;竹逸軒&rdo;的門,白純吞吞口水,略微僵笑着越過咨客小姐走進去,打眼瞧見坐于首位的中年男子,熨燙平整的黑襯衣,脖子上系條暗花絲質領帶,顯得尤為儒雅大氣,而他充沛的發量,光潔英挺的面孔竟是意外的年輕,約莫不過四十挂零的歲數。他身邊坐着另一個斯文男人,見她到來施施然起立,有禮的詢問:&ldo;白小姐?&rdo;&ldo;您好,我是白純。&rdo;白純腼腆的自我介紹,聲音不高,淬染女性的柔細。斯文男人颔首,&ldo;白小姐好,我是段明,這位是我們刑總。&rdo;哪怕猜到那人就是邢景弘,白純依舊忍不住暗暗吃驚,好帥的總裁大叔!&ldo;白小姐很守時。&rdo;邢景弘先是微笑贊許,接着起身跟她握手,保持良好的身材不見分毫臃腫,高挑且風度翩翩。&ldo;哪裡哪裡,久仰刑總大名,還請多多關照。&rdo;相握的手片刻松開,淡淡暖意綿綿長長存于掌心。邢景弘道:&ldo;白小姐不用客氣,請坐。&rdo;段明拉開椅子,白純道謝,落坐,邢景弘也坐下,&ldo;今天約白小姐見面,主要想彼此認識認識,交個朋友,千萬不要拘謹。&rdo;&ldo;是。&rdo;白純無異議,乖巧的應答。段明将菜單遞給白純,邢景弘又道:&ldo;白小姐想吃什麼盡管點。&rdo;&ldo;謝謝刑總。&rdo;白純借翻看菜單垂下視線,規規矩矩的避于自認安全的範圍内。陌生人前她實難放得開手腳,即使他人并未給予任何壓力。一時間包廂一片靜悄悄,空氣稍稍有些緊繃凝滞。白純向來胃口小,點了幾樣開胃的輕食便合上菜單,邢景弘問道:&ldo;菜色清淡,主食選配白粥行嗎?&rdo;即便鮮少出來應酬,個中門道白純還是略知一二,但凡此類商務餐叙幾杯薄酒是躲不掉的,現下為了遷就她這個女流,自然免除了酒水,她也看出邢景弘不是那種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粗犷之人,可總歸要有能填肚子的飯菜吧?單單幾樣小菜再搭上白粥……太委屈了。于是白純趕緊補充:&ldo;聽說這裡的榴蓮酥做得不錯,我們不妨點來試試味道。&rdo;一旁接受點餐的服務生接口道:&ldo;對不起小姐,榴蓮酥早茶時段才提供,現在沒有了。&rdo;聞言白純耳根發燒,這就是疏于交際的後果,點個菜都漏洞百出,之前就不該太随性隻顧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忽略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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