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請問我什麼時候不講道理了?&rdo;他雖嘴角噙笑,眉目間卻冷酷異常,尤其那雙浩然黑眸,仿似晴朗夜空上的星辰,炫目迷人但相距幾億光年之遙,不可企及。他沒說錯,在他的觀念裡他的道理才是道理。專橫的家夥一向霸道慣了,跟他&ldo;講道理&rdo;?怕是她真被氣糊塗了。&ldo;你受了什麼刺激?無端端發神經說什麼結婚?如果是因為邢景弘那大可不必,我對他沒那個意思。&rdo;&ldo;誰對誰有意思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想要個了斷。&rdo;糾糾纏纏二十年,他累得不願繼續跟她裝傻周旋下去,讓她正式歸他所有,讓他真正安心。見他猶如吃了秤砣鐵了心,白純憤憤的拍了一掌車窗,&ldo;我們不會結婚,不會有婚事,這事兒是無稽之談,沒人同意包括我本人,所以停止好嗎?在鬧出更大的笑話之前。&rdo;&ldo;無稽之談……&rdo;霍梓漸沉沉低語,&ldo;純,我們的愛情不該冠上這個形容詞。&rdo;白純狠狠頓住,心髒如遭電擊整個麻痹停跳兩拍,眼淚有自我意識般順着臉頰滑下,她瞪着他出神,蓦然一隻溫熱的大手探來輕輕撫過這片潮濕,空氣中傳來悠悠的喟歎:&ldo;謊言說久了,說謊的人自己也相信了……&rdo;issue12【回老家】城市鱗次栉比的摩天大樓後方,一段頗具曆史厚重感的老城牆隔出一片仿佛世外桃源的園林綠地。據說這裡曾是舊時某王行宮林苑,自然風水風景堪稱一流,後來這一區為工商政要宅邸集中所在,綠蔭扶疏中影影綽綽坐落着好些别具一格的别墅小樓。一輛墨黑的車拐離車水馬龍的街道,開行數分鐘通過一座石拱橋,再轉進一條小道,像過了時光隧道似的,姹紫嫣紅現代繁華的一切被安甯的小橋流水人家替代,時間于此變得緩慢,似是停止,一草一木幽幽靜靜,車過帶起的噪音很快就平息消弭。車減速慢行又輾轉開了十來分鐘,最後停在一處偌大庭院的圍牆外,透過雕花鐵門入眼的是郁郁蔥蔥、枝葉茂密的高大樹木。方條石塊鋪設的小徑,還用鵝卵石拼了圓形或菱形的圖案鑲嵌其中;柳條垂落的池塘邊,幾盞暈黃地燈映射出由一眼噴泉制造的粼粼波光,一兩朵粉嫩睡蓮恣意的随波蕩漾;隐在深處的白色建築從層層疊疊蒼翠碧綠間微微露了半邊橘紅瓦頂。這便是霍家的老宅。白純年少時曾無數次進進出出這扇大門,在樹叢草地奔跑嬉戲;在小徑上閑庭漫步;在池邊投魚餌惡作劇……或歡樂或羞赧或委屈或眷戀或傷懷,這裡印記下了她從小到大各個時期各種各樣的心情和表情。霍梓漸摁下遙控,鐵門自動開啟,驅車入内,年前新蓋的車棚裡已停了一紅一白兩輛車,他一哂:&ldo;不錯,大家都在呢。&rdo;白純不等車停穩,開了門跳下地,轉頭就往外走,霍梓漸棄車大步趕上她,&ldo;面對現實吧,人不能永遠活在謊言裡。&rdo;&ldo;哥,别逼我。&rdo;白純哭腔猶在鼻音甚濃,惹人憐惜。&ldo;我逼你?怎麼不說是你一直在逼我?&rdo;霍梓漸攬過她,掐起她的下颌,對上視線,目露兇光。白純楸着他的臂膀,極力鼓勵自己不要害怕,大膽迎視他,浸過淚的黑眸泛着細細的紅絲,她懇切道:&ldo;我們放過彼此,好不好?&rdo;怒極反笑的霍梓漸面目扭曲猙獰,&ldo;那你不要生下來啊,不要讓我見到你啊,我也想放過你放過自己,但是……白純,這都是命,認命吧。&rdo;說完他冷硬的撇開頭,拖着她往屋裡走,白純不合作的掙紮,&ldo;這不是命,隻是你的執念,哥,理智點,我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有結果的。&rdo;霍梓漸一悚,立時瞪向她,連珠炮似的質問:&ldo;誰告訴你的?是誰?誰說我們兩個絕對不可能有結果?!&rdo;白純啞然,眨了眨眼,&ldo;沒誰……霍家誰都這樣認為不是嗎?&rdo;他深深注視她良久,蓦地嗤笑兩聲,&ldo;霍家誰都這樣認為,還是霍家的誰這樣認為?白純,你真人如其名,白癡加單純,早幾年開始霍家就由我說了算,我要娶你,誰敢反對?恐怕連那個&lso;誰&rso;也不敢,你就不能稍微信任我一次麼?&rdo;暗暗苦笑,這根本不是信不信任就能解決的問題……白純焦躁的望門外,她快撐不下去了,怎麼辦?&ldo;你看什麼?你等誰?&rdo;霍梓漸敏銳而犀利,一眼瞧出她的心不在焉。白純搖頭,&ldo;沒什麼。&rdo;她話音未落,鐵門再次嘎吱響動,夜色下另一輛車駛入,白純提高的心總算降下一半。車子随意一停,霍梓漪跨下來,朝白純喊了聲,&ldo;純!&rdo;霍梓漸眯細長眸瞪瞪他,再瞪白純,&ldo;你什麼時候聯系上他的?&rdo;白純膽怯的欠了欠身子,下意識捂緊衣兜裡的手機,來的路上她偷偷給霍梓漪發了條短信,簡潔的&ldo;回老家&rdo;三個字,以他的聰明應該知道她出狀況了,肯定會放下手頭上的一切跑來幫忙。也許把凡事喜歡和霍梓漸對着幹的弟弟找來不是什麼上上之選,但起碼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免得孤掌難鳴,反正當前的重點目标是反抗霍梓漸,那就行了。霍梓漪跟哥哥個頭差不離,他往他面前一站,氣場上平分秋色,血氣方剛又青春無敵,直接拎了白純就往懷裡帶。白純一隻手還被霍梓漸握着,一拉一扯她頓覺手臂刺刺麻麻的痛,張開嘴&ldo;好痛&rdo;沒發出聲,他們身後傳來一道嚴厲低沉的聲音,&ldo;你們在幹什麼?&rdo;兄弟倆雙雙回頭,霍梓漪意外的挑眉,&ldo;爸?你怎麼在家?&rdo;霍梓漸則淡哼:&ldo;爸。&rdo;&ldo;小漪,你怎麼回家了?&rdo;随後出現的女聲和霍梓漪一樣驚訝。&ldo;喲,老媽也在啊?呵呵……我說,今兒人到得可夠齊的嘛。&rdo;霍梓漪一邊說話一邊趁機推開霍梓漸的手,把白純整個箍進臂彎。霍家兩位大家長馬上凝眉冷目,男主人霍晟說:&ldo;行了别打岔,問你們呢,在院子裡拉拉扯扯的幹嘛?&rdo;&ldo;沒幹嘛,鬧着玩兒。&rdo;霍梓漪耍滑頭、打哈哈最厲害,笑得一臉無害的拍着白純的肩。霍梓漸兩手插兜,特風輕雲淡的說:&ldo;我倒是有事要宣布。&rdo;霍晟低頭和老婆白惠對視一眼,真新鮮,向來與家人不親的大兒子怎麼突然跑家裡宣布起事情了?&ldo;你要宣布什麼?&rdo;霍梓漪有不太好的預感。&ldo;我要和純結婚了。&rdo;一句話說完所有人定格,氣氛詭異古怪,安靜了片刻,離他最近也年紀最輕最沉不住氣的霍梓漪幹笑道:&ldo;哈、哈、哈!這個笑話一點不好笑!&rdo;霍梓漸聳聳肩,&ldo;你們知道我是認真的,而且我是知會你們并不是征求意見。我會盡快舉行婚禮,大日子你們想選就你們來選,不然我叫闵航去辦也ok。&rdo;&ldo;去,我聽你放屁,你說結婚就結婚啊?純她同意了麼?她一定不會答應。&rdo;怪不得純無緣無故發短信召他來,究其原因就是變态老哥想強娶吧?霍梓漪趕緊詢問懷中人,&ldo;純,你說是不是?&rdo;豈料他剛一松手,白純便像個斷了線的牽線木偶,無聲無息向地上倒去,霍梓漪大驚失色,&ldo;純!&rdo;霍梓漸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拽起,已然暈厥且臉色蒼白如紙的白純驚痛的一喘,一串冷汗滾下前額,霍晟看出她肢體的異樣,出聲喊:&ldo;别動她的手,好像脫臼了。&rdo;回想剛才三人拉扯時貌似聽到她痛苦的悶哼,但誰也未曾想她竟受傷了。這下兩兄弟均吓得不輕,尤其霍梓漸幾乎手足無措,緊張的看着昏迷的白純,而霍梓漪抱着她的腰,讓她靠着自己,其實也很慌亂,憑直覺喊道:&ldo;發什麼呆?送醫院啊!&rdo;霍梓漸如夢方醒,轉身要往車棚跑,霍梓漪又嚷:&ldo;笨,開我的車!&rdo;&ldo;夠了,你小聲點,真吵。&rdo;霍梓漸終于冷靜了些,&ldo;我去開門,你小心别碰到純的手。&rdo;&ldo;知道,知道。&rdo;霍梓漪抱起白純,霍梓漸去幫他們開車門。白惠見兩兄弟為了白純忙得團團轉,忍不住上前兩步低喃:&ldo;慌什麼慌?手臂脫臼又死不了人。&rdo;一腳踏進駕駛座的霍梓漸聞言側頭斜目,森然噬骨的利芒削來,白惠當即閉上嘴,不自在的佯咳。後座上的霍梓漪沒聽見,他急着催人,&ldo;哥,你快點呐!&rdo;三人火速上路,車子沖出靜谧的社區直奔醫院,途中霍梓漸便電話通知了岑大夫,要他們做好萬全準備等着接應病患。白純一入院,經過檢查,除了手臂脫臼,手腕和腳踝等多處也有不同程度的軟組織挫傷,岑大夫推推老花鏡,問霍梓漸,&ldo;文鬥嫌不過瘾,最近換上武鬥了?&rdo;霍梓漸冷顔以對,霍梓漪大吼:&ldo;家暴,這明顯是家暴!誰管這事兒的?公檢法哪一個部門?&rdo;&ldo;閉嘴!&rdo;&ldo;安靜!&rdo;霍梓漸和岑大夫異口同聲。不刻大門推開,護士長探頭進來,兇悍的責罵:&ldo;在醫院大呼小叫的像話嗎?注意素質。&rdo;&ldo;對不起。&rdo;霍梓漪敬禮道歉。護士長砰然關門,嘿?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鬧過一陣,岑大夫說:&ldo;外傷不嚴重,養幾天也就好了,目前問題在于小白純純同學體制太弱,你們小青年又喜歡打是親罵是愛那套,難免你拉拉我呀我拽拽你,一不注意搞成習慣性脫臼那才麻煩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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