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徐婉甯聲帶哽咽,難掩心中酸楚。
茜月溫言相慰:“若覺無值,勿需挂懷。”
語落,她牽起徐婉甯之手,笑道:“聞君劍術超群,未嘗親見,何不至園中,一展英姿。”
徐婉甯目光複落于長劍,輕輕拾起,掂量片刻,言道:“閨中之時,琴棋書畫,女子應學,我皆未精,獨愛劍舞,母常責之,父則縱容,時而授我劍招。”
茜月笑曰:“難怪适才所見劍法非凡,原是得徐老将軍真傳。”
徐婉甯破涕為笑,嬌嗔道:“休要取笑于我。”
茜月促之:“速速前行,至園中再舞一曲,以飽我眼福。”
徐婉甯羞澀言道:“多年未舞,今已為人婦,舞刀弄槍,豈非有失體統。”
茜月忍俊不禁,戲言道:“适才尚欲懲治,此刻又扮大家閨秀乎?”
徐婉甯近身推搡茜月,笑言:“我心已亂,汝猶取笑于我。”
茜月拉其出門,道:“勿念瑣事,劍舞為先。”
二人出門之際,恰逢秋嬷嬷守候門外,見徐婉甯持劍而出,面露驚色,急趨至茜月身旁,悄指徐婉甯,低語:“連小姐亦勸不住?夫人真欲持刃傷人乎?”
茜月笑答:“嬷嬷寬心,大嫂豈能因妾室行此愚事。”
秋嬷嬷問:“夫人可安好?”
茜月答曰:“安矣,無憂,嬷嬷勿慮。”
秋嬷嬷惑而問:“劍為何物?”
茜月笑答:“往園中劍舞一番。”
秋嬷嬷心安,笑顔逐開,言:“夫人除老夫人外,最聽小姐勸,今日多謝,若非小姐,恐夫人真欲刺那奸人。”
茜月抿嘴笑曰:“嬷嬷,大嫂所持乃劍,非刀。”
秋嬷嬷朗笑:“刀劍皆可傷人,何須細分。”言畢,指徐婉甯背影:“二夫人速随,吾觀夫人持劍,心驚膽戰。”
茜月應聲提裙下階,随徐婉甯至花園。
徐婉甯出身武門,劍舞之下,英姿飒爽,令人歎服。
身姿輕靈,腕轉劍光,招招淩厲,愈舞愈歡,草木紛飛,鳥雀驚散。
劍舞既畢,徐婉甯汗濕衣襟,步履輕盈至茜月前,愁容盡散,暢言:“多年未舞,暢快淋漓!”
茜月鼓掌贊之:“大嫂劍術高超,令人大開眼界!”
徐婉甯以帕拭汗,擺手言:“久未練習,招式幾忘,力亦不如前。”
茜月贊曰:“昔有公孫氏,劍舞動四方,大嫂劍法,不讓公孫氏也。”
徐婉甯笑曰:“莫非哄我開心?”
茜月答:“非也,實為大嫂劍術卓絕。”
此時,紫雲尋至,問候徐婉甯後,對茜月言:“夫人,世子歸,喚您回。”
徐婉甯望向紫雲,言:“片刻即尋。”随即催茜月:“速回,免得二弟怪罪。”
茜月答:“定是有事相商。”對紫雲言:“汝先回,我随後至。”
紫雲離去後,茜月握徐婉甯手,問:“大嫂可還與那宮姬計較?”
徐婉甯斜睨宮姬居所,不屑言:“吾豈有暇與之計較,徐顯之輩,更不足挂心,狗男貓女,由他們去,吾自過好日子。”
茜月笑曰:“如此甚好!吾先回,望大嫂釋懷,勿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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