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時分,年味濃郁,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對聯紅豔,爆竹聲聲,孩童身着新衣,笑聲盈耳,一派祥和喜樂之景。
然而,徐顯心中卻如壓千斤,家宴歡騰之際,其生母卻獨守家廟,清冷度日。佳節倍思親,此情此景,更添他對母親的挂念,孝心拳拳,難以自抑。
此時,徐婉甯正于室内陪伴衡哥兒與莊姐兒嬉戲,見徐顯推門而入,笑容瞬息收斂,眉宇間添了幾分嚴肅。
“今日何故得閑?”她斜睨徐顯一眼,旋即低頭,繼續與子女同樂。
徐顯默然,坐于椅上,目光流連于妻兒之間,若有所思。
徐婉甯将懷中莊姐兒交予乳母,正色道:“有話直說。”
徐顯向乳母使了個眼色,待乳母攜二子離去後,方對妻子言道:“今日已至十一,不如我們前往家廟探望母親如何?”
徐婉甯嘴角微抽,冷哼一聲:“此際方想起我來,何不讓你那妖娆之伴相陪?”
徐顯近身而坐,握其手,溫言道:“你乃我妻,他人豈能及你。”
徐婉甯猛然抽手,冷笑連連:“彼時你偏袒那妖姬,可曾視我為妻?”
徐顯眼神黯淡,支吾道:“往事已矣,何須如此記恨。”
“休提!你行寵妾滅妻之事,竟欲我忘卻如斯?”徐婉甯指着他,氣憤難平,“我之所以忍辱負重,不過為一雙兒女計。”
見妻子動怒,徐顯連忙擁其肩,低語:“皆是我之過。”
徐婉甯不為所動,憤而甩開,側首不語。
徐顯再次牽其手,懇求道:“我倆既為夫妻,看在孩子面上,原諒我可好?”
徐婉甯靜默片刻,吸了吸鼻子,轉頭道:“若要我釋懷,需你應我一事。”
徐顯急問:“何事?”
“但凡我能辦到,無論何事,皆可應允。”徐婉甯言道,“将那妖姬逐出府邸,或安置于莊田,或另購宅院,隻要不在我眼前,我便不再計較。”
徐顯面露難色:“你非不容人之人,為何獨對媚娘如此?”
徐婉甯确非狹隘女子,王侯之家納妾尋常,碧堂居除媚娘外,尚有兩妾,一為徐顯舊仆王氏,一為徐顯母所贈彩屏,二人皆知分寸,未嘗越矩,徐婉甯亦不曾以主母之威嚴苛待。
唯獨媚娘,挑戰了徐婉甯身為正妻的尊嚴,而徐顯在二人沖突中偏袒媚娘,更是觸及了她的底線。她雖非小氣,卻恩怨分明。
“你心中應有答案。”徐婉甯冷言反問。
徐顯自知理虧,低頭道:“媚娘乃聖上所賜,勿使我為難。”
媚娘雖由聖上所賜,地位特殊,然将其安置在外,聖上亦無從挑剔。況徐婉甯雖為婦人,卻不信帝王會閑暇至此,關注一賜予之宮姬居所。
徐顯實乃不舍。
徐婉甯歎氣道:“若你為難,便勿使我為難。母嫌我已久,你若欲探母,自去即可,我斷不随行。”
他不能給予正妻應有的尊重,又何以要求她為其盡孝?
見妻子态度堅決,徐顯沉吟半晌,終道:“好,我答應你,年後便将媚娘送往莊田。”
徐婉甯亦願家庭和睦,為子女計,不願與徐顯僵持,聞其讓步,言道:“如此說定,年後即送她離府。”
徐顯點頭:“我必踐諾。”言畢,又歎:“時辰不早,山上積雪難行,我們速速準備,即刻出發。”
徐婉甯喚來侍女,吩咐:“取二太太喜愛的點心果品,再選兩套我年前制未穿的穩重錦衣,一并包裹。另備兩套厚被,山上寒冷,或有用處。”
侍女領命而去,徐顯擁妻,感激道:“謝你。”
徐婉甯雖性情直率,非他心中完配,但徐顯深知其心地善良,即便受母苛責,仍存孝心。
“休提虛言。”徐婉甯白了他一眼,雖口中不饒,卻未再推開他。
正當一家四口欲出門,老夫人房中嬷嬷至,見狀問:“大爺與夫人外出?”
徐婉甯笑道:“正欲往家廟探望婆母,嬷嬷前來,可是祖母有何吩咐?”
嬷嬷笑容稍斂,答曰:“老身受老夫人命,特告大爺與夫人,今晚安僖堂設宴迎接九公主,望二位務必出席。”
九公主昨日來訪未能設宴,老夫人顯然意在補禮,堅持為外孫女接風洗塵。
徐婉甯望向徐顯,徐顯答道:“我們晚宴前必歸。”
嬷嬷應聲退下,徐顯攜妻兒離碧堂居,乘馬車出府,向家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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