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懸挂鎮國公府徽記的馬車,悠悠行駛于通往郊野的路徑之上,車内坐着平陽郡主的貼身大丫鬟玉珠,其柳眉輕鎖,秀美之顔未露絲毫歡顔。
一旁喚作藍田的小婢,見玉珠面色沉郁,遂勸慰道:“姐姐勿需憂慮,區區賤籍之女,接回便是,何以礙及郡主分毫?”
玉珠聞此,輕歎一聲,淡然答曰:“吾所慮非此女也,憂心郡主屈尊降貴,以求姑爺歡心,恐将來因此受累。”
藍田聞言,亦附和道:“郡主對姑爺太過挂懷,自心系彼後,性情大變,長此以往,恐為他人所制。”
連藍田這等年幼之婢亦能洞察,惜乎郡主深陷情網,勸之無果。玉珠無奈搖頭,對藍田言道:“待會兒見那女子,先勿提接回之事,吾欲先觀其品性,再做打算。”
二人至隴莊,遞上令牌于門房小厮,片刻,一管事婆子笑盈盈而出,道:“原來是三夫人的侍女,快請進。”
玉珠微笑回應:“吾乃遵三夫人之命,前來探視嬌杏姑娘,勞煩嬷嬷指引。”
管事婆子一聽是尋嬌杏,即刻領路:“二位姑娘随我來。”
途中,玉珠有意詢之:“嬌杏姑娘何時至莊上?”
婆子答曰:“嬌杏已在此近四年矣。”
玉珠又問:“可知其為何被送來此處?”
婆子搖頭,道:“詳情老身亦不知,隻聞其為府中一管事之親眷,父母雙亡,兄嫂欲賣之,為避此難,管事将其安置于此。送她之人于府中有地位,吩咐要好好照料,老身不敢怠慢,于後院僻靜處為其安排獨院,并配一小婢侍奉。”
玉珠見婆子所述與徐翔及郡主所言相符,微颔首,取腕上玉镯贈予婆子。
婆子忙推辭:“老身無功不受賞,怎敢受姑娘之物。”
玉珠執意相贈,又問:“嬷嬷可曾與嬌杏交往,其人品如何?”
婆子收下禮物,笑容更甚,坦誠而言:“老身雖管莊中事務,然嬌杏至此,終日不出院門,與莊上人少有交集,故對其了解不多。”
此人顯然非張揚之輩。
玉珠聞此,稍感寬心,不再多言,與藍田随婆子至嬌杏所居小院。
婆子敲門,久候,木門方啟,一約十三四歲的小婢見是管事來訪,面露驚訝,連忙行禮:“原來是張嬷嬷,我與姑娘正在後院除雪,聞敲門聲而來,讓嬷嬷久等,實屬失禮。”
婆子道:“無妨,吾帶府上人來找姑娘。”
随即介紹:“這二位是三夫人身邊的人,汝等好好招待。”
小婢聞言,轉向玉珠、藍田,熱情招呼:“二位姐姐請進。”
三人入院,院雖小,卻收拾得井井有條,牆角梅樹一株,花雖尋常,卻開得正盛。
小婢高呼:“姑娘,有客到!”
俄頃,一着粗布衣,略顯瘦弱的少女自屋後緩步而出,手持除雪小鏟,見二人,略有詫異。
藍田審視這不起眼的少女,與同樣驚訝的玉珠交換眼神,滿腹疑雲地問小婢:“此乃嬌杏?”
小婢點頭笑道:“正是,二位姐姐請進屋。”
言畢,奔至嬌杏身旁,道:“姑娘,張嬷嬷說這二位是三夫人派來的。”
聞三夫人之名,嬌杏愣怔,旋即回神,置鏟于旁,拍去身上雪屑,趨前恭敬行禮:“二位姐姐光臨,未能遠迎,望勿怪罪。”
通常為主所青睐之婢,不說傾國傾城,亦當清秀可人,而眼前之人,實出意料之外。玉珠壓下驚異,從容道:“姑娘免禮,吾等皆為主人服務,無需如此多禮。”
玉珠此言,既顯親近,又含警示之意。
嬌杏不卑不亢,答曰:“雖同為仆,姐姐侍奉夫人,此禮自當承受。”
言畢,伸手作請:“外間寒冷,二位姐姐進屋詳談。”
玉珠與藍田對視一眼,随其入室。
嬌杏居所僅兩間木屋,不甚寬敞,卻異常整潔,簡樸陳設似經水洗,乃至地上青磚,亦擦拭得光潔如新。
玉珠、藍田落座,小婢奉茶,言辭爽朗:“此地少有客至,無上好茶,此茶乃姑娘自家後園所摘,若不嫌棄,請品嘗。”
玉珠聞言,複又打量對坐之嬌杏。
論姿色,此女唯雙眼尚可,其餘則平平無奇。
原以為,能讓公府三爺不顧家規,婚前冒大不韪為她向郡主求情的女子,必有攝人心魄之貌,不想竟是如此平凡。玉珠心中預設的試探之詞,此刻竟一句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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